在云南的墨江, 许容与两人和舒若河学姐吃了饭。看到两人忙碌,舒若河不多打扰, 只跟两人说了她准备将《却爱她》再版的消息,希望他们有空去看看,便和两人分手了。
分手时, 舒若河特意送了一本已经绝版的《却爱她》给他们,留作纪念。打开书目,扉页上赫然写着几行字——
男人凉薄, 女人多情, 世上的人并不够好。但有的人只消看一眼,我却爱她。我愿爱她, 安安静静轰轰烈烈地爱着她。
许容与无动于衷, 叶穗却感动于舒若河和自己重新联系上, 表示一定好好拜读舒若河的作品。这只是一段小插曲,舒若河在自己事业上的小小调整方向,对许容与和叶穗这样的建筑师影响并不大。两人留在西南, 帮当地赈灾。四月份的时候赈灾结束,叶穗跟前来送行的村民们一一拥抱。
她和这些村民一起生活了好几年,离开的时候也蛮有些伤感。但她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里, 许容与和她合开工作室的事, 目前只是一个构想, 但为了这个目标, 叶穗已经开始调整工作方向。
毕业后独自历练的这些年, 她越来越积极地面对人生, 越来越不喜欢将所有的困难丢给许容与,自己坐享其成。
四月份,叶穗和许容与回到了北京。
时逢东大120周年校庆,学校组织各大优秀人才返回母校,对东大的学生们进行宣讲教育。许容与收到了邀请函,回母校演讲。叶穗对他的这种本事早就司空见惯,虽然她自己没有成为足够优秀的社会人士让母校邀请,但是北京离东大那么近,跟着许容与去看看校庆也蛮好的。
两人回到东大,建院组织的这次宣讲,是院里的强制活动,所有院系学生都来听演讲。大礼堂中密密麻麻坐满了人,叶穗理所应当被邀请了视觉最好的座位。她和一群年轻青涩的学生们坐在讲台下,灯光只有一束投在台上。
许容与在雷鸣的掌声中走向灯光。
学生们中间发出窃窃私语:“哇,这个学长有点帅啊。”
“帅死了!好想嫁给他啊!”
叶穗坐在台下,本来拿着手机,百无聊赖地和陈听飞联系,问起来:“亲爱的老师,你还在东大任教吧?听说老师已经有教授头衔了,厉害哦。”
陈听飞给她回了个消息:“叶同学还是这么贫嘴。”
叶穗舔着脸笑:“我有个忙想请老师搭桥哎,陈老师帮帮我呗……”
她的消息没发完,便听到了台下学生们热烈的讨论声。一个个都在说她男朋友好帅。叶穗眯着眼,回头看了眼这么说的几个激动的女学生。她托着腮帮,看到小女生们晕红害羞的脸,忽而一阵恍惚,并觉得好笑。原来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曾经人人口中的“许学弟”,在新的学生面前,已经变成了成熟稳重的“学长”了。
叶穗捂着脸颊,慵懒地笑一声,她摆正手机,选了个合适的角度,给台上正在演讲的青年拍了张照片,发去了朋友圈,感慨:
“七年了,男朋友还没有熬成老公【大哭】。”
说是感慨,其实是女人都有的洋洋自得的心态——炫耀自己的许容与。
让人看他多帅,多优秀!而这样的男人是自己家的。
发完朋友圈,叶穗笑眯眯地浏览着留言,却忽然愣了一下,看到了好多年不联系的李晓茹竟然给她点了个赞。叶穗发愣的时候,李晓茹发来了聊天:“穗儿,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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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茹要结婚了。
和叶穗聊过,知道叶穗已经回来工作后,李晓茹积极地牵线,联系当年大学宿舍的其他两个人,说想跟大家聚一聚。四个人确实很多年没见过面了,叶穗毕业后还和蒋文文有联络,和李晓茹、文瑶的联系就越来越淡。李晓茹说组织当年的舍友聚一聚,叶穗也蛮好奇她们这么多年变化的,就答应了聚餐。
李晓茹将地点定在了东大校外不远的一家咖啡馆。
叶穗跟许容与打了声招呼,就去参加这个聚会了。
推开咖啡厅大门,叶穗眯着眼才要找人,坐在角落里的蒋文文已经站起来,向门口招手:“穗穗,这边这边!”
叶穗笑着跟服务员说了一声,年轻的小男生被她的脸惊艳了一把,不自在地低下头领路。叶穗笑眯眯地走向角落,看到了几个人。她愣了一下,李晓茹就先开口笑:“穗儿还是这么受欢迎,现在都还有男生看到你脸红啊。”
叶穗目光迟疑地顿一下。
她以为只是宿舍的四个女生聚会,这么匆匆扫一眼,蒋文文一直和她联系,她比较熟悉;好多年不见的文瑶还是那么安静,微微对她点头笑,看着知性又温柔;而当初她们宿舍里,最像工科女的其实是李晓茹,总是戴着厚厚的眼镜片,永远在学习。而今,李晓茹烫了长发,摘了眼镜,学会了化妆,变得比大学时漂亮了很多,让叶穗愣住。
但叶穗更惊讶的,是李晓茹身边一位青年俊才。
青年俊才礼貌地站起来跟叶穗握手。
李晓茹笑着介绍:“穗儿,这是我未婚夫。”
她亮了亮自己手上闪瞎人眼的订婚戒指。
叶穗眨了眨眼——有点懂李晓茹为什么这么积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