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就连流出来的血液都这样可怕。
花玥手持时空镜,指向一身杀戮的男人,面无表情道:“晏无崖,是时候结束了。”
高塔上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哑声道:“玥儿一定要杀我吗?”
“晏无崖,你已经控制不住你自己了,这地下堆积成山的尸首,便是你的罪过!”
男人飞身落到她面前,把她拥入怀中,亲吻她的额头,“可我从未想过伤害玥儿……”
花玥正要挣脱他的禁锢,又听他道:“玥儿,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如今却连同着他们来害我。我是你的夫君,你怎么能不要我呢。不如,你陪我一块死好不好?”
他说着,反手一刺,试图将自己手中那把剑身缕莲纹的剑插入花玥的后背。
可花玥已经先他一步动了手。
她手里的法器贯穿了他的胸口,密密麻麻的铭文将他整个人缚住。
“晏无崖,你是魔!”花玥看着手里不断溢出来来的血,声音嘶哑,“你是魔,你是无恶不作的魔啊!”
男人紧紧抱着她不肯松手,口中的血不断溢出来,眼里大颗大颗的血泪顺着眼角的泪痣滑落,滴落在她脸颊上。
他在她耳边低声道:“若我下辈子只是个普通的凡人,而不是天生带有魔血的怪物,玥儿会不会爱我?”
他说着,手里的剑化成一朵墨色的莲花。
他,根本没有想过要杀她!
花玥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口流淌出去,想要抓住,却什么也没能抓住。
他小心将染了血的墨莲插入到她发间,突然就笑了。原本看着冷漠薄情的男人,笑起来透着几分天真。
他有些委屈的蹭蹭她的额头:“傻玥儿,我怎么可能舍得杀你呢。可我好不甘心,临死,你都不肯替我掉一滴眼泪……”
“晏无崖……”花玥有些不知所措看着他身上的血,心口处像是裂开了一条缝隙。
“玥儿,我亲亲你好不好?”
不等她说话,他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了上去。可他才碰到她的唇,整个人开始消散,化成一块块黑色的碎片,逐渐地化为齑粉。
花玥下意识的去捉那些碎片。可那些碎片很快地在她掌心化为齑粉。风一吹,消散了。
她心口处撕裂的位置越来越大,像是在呼呼漏着风,疼得厉害,忍不住大叫一声“晏无崖!”
*
花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漂亮的少年面孔。
他连忙上前把她扶起来,道:“姐姐醒了?姐姐都睡了五日,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花玥摇摇头,环顾一眼屋子。
百里溪见她神色不对,伸手探探她的额头,“姐姐怎么了?”
她神色凝重,“你方才说我睡了多久?”
“五天,”他说起这个,似乎心有余悸,一把抱住她,撒娇,“姐姐不知道,都快要吓死我了。”
“五天?”丝毫不解风情的少女一把推开他,道:“清风呢?清风可来找我了?”
百里溪一张脸瞬间阴沉下来。
可她并未在意,连忙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没有穿衣裳,只着了亵裤跟肚兜。
她楞了一下,低下头看了一眼,随即沉声道:“百里溪,你是不是想死,我身上衣裳去哪儿了!”
不等他回答,她在本就不大的屋子里绕了一圈,发现根本没有自己的衣裳,一把拉开门就要出去。
手才拉开一条门缝,百里溪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道:“姐姐莫不是疯了,就这样出去?”
他说完,上下打量着眼前赤足散发,气鼓鼓的少女。
尽管她不通情窍,可是身上凹凸有致,该长的东西一点儿没少长。
春风如意楼里里面虽然都是女人,可总有几个男人出入。
这个呆头鹅,也不知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生出羞耻心!
“你都不晓得有多久没换洗衣裳,我拿去洗了。我去给你拿回来。”
他把她推回到床上塞进被窝里,裹得严严实实,威胁道:“你要是敢出来,我待会儿揍你信不信?”
裹得只剩下一个脑袋的呆头鹅一本正经,“你打不过我。”
百里溪:“……”
他气得把她脸也给盖起来,大步出了屋子。
昨日她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身上的汗水把衣裳湿透,他没办法才替她脱下来洗的。
嗯,其实小衣也湿了,已经洗过,只是她不知道……
今日是个艳阳天,早已经晒干了。
他很快出去把外面晾晒的有一股阳光的味道的衣裳拿回来递给她。
她脸色稍霁,道:“你下次不许偷偷洗我的衣裳!”
“谁叫姐姐总不爱换衣裳。”他伸手倒了杯水给她,“喝杯水先,我去拿点东西给你吃。”
她摇摇头,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裳,绑好头发,头也未抬,“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