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来,古代律法不如现代健全,审案子的方法也落后许多,动不动就喜欢用刑,基本上在公堂上喊冤的嫌犯,都逃不过一顿打,虽然不乏屈打成招的,但像刘老六这样在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还硬要狡辩的嫌犯,就绝对值得狠狠地打一顿了。
“哎哟,哎哟……别打了,别打了……哎哟……我招!我招!”县衙的板子可是又厚又重,一板子下去,整个屁股都火辣辣的疼,刘老六又不是什么硬骨头,硬挨了几下,就忍不住叫了起来。
“停!”杜大人一直等到打满了十下才喊了停,随后厉声道,“刘老六,你身为主使,罪加一等,再不老实交代!必然从严处置!”
刘老六此时早已冷汗涔涔,听到杜大人的后半句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急切道,“大人,冤枉啊……”
“嗯?居然还敢嘴硬?!再给我打!”
“等一等!大人,我认罪我认罪!但我不是主使!主使者另有他人啊!”刘老六被那句‘主使者罪加一等’的话给吓到了,虽说刘春秀是他的侄女,又给了他银子,可也没道理让他搭上一条命不是?
“什么?”杜大人不由地皱起了眉。
“是我侄女刘春秀让我干的!我和刘锦无冤无仇,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绑架他啊!是刘春秀看上了刘锦的未婚夫婿,给了我五两银子,求我帮忙将锦哥儿绑走在外安置一夜,第二天再好端端地把人放回来,我们根本什么也不打算做啊,大人!”
“冤枉啊!大人!是他胡说!我根本没有这么做啊大人!”刘春秀也忍不住高声呼喊起来了。
“怎么没有!你给我的银子是用你绣的帕子包着的!帕子我还留在家里,而且我还和我那几个兄弟说了,让他们不要动你,只抓刘锦一个!要不然凭什么你一个女的就能跑了?!”刘老六此时也是恨极了刘春秀,若不是她出的主意,他们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而且听县太爷的意思,是这个女人逃跑之后带人回来把他那几个兄弟给抓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都是她的错!
“你……你……”刘春秀脸色惨白地指着刘老六,手哆嗦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杜大人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整个事情,就是为了败坏刘锦的名声,虽说大禹朝对双儿的态度比女子宽容,但双儿毕竟是要嫁人的,因此名声还是十分要紧的。如果刘锦真的不明不白地在外过了一夜,那与他订婚的人家,十有八.九是不会愿意再履行婚约了的。
刘春秀把一切都安排地明明白白,还真是一个蛇蝎毒妇!
“刘春秀,你可认罪?!”杜大人疾言厉色地问道。
“民女……民女……”刘春秀刚才也听见了主使者罪加一等了,此时哪里敢认罪?整个人完全六神无主了,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来人,给我打!”杜大人不由分说地便让人动手。
“我认罪!我认罪!”刘春秀上辈子进了县令府也算是养尊处优,重生没多久也没干过什么重活,哪里受得了这种刑法,才打了两下就忍不住高声认罪了。然而杜大人还是让人硬生生打满了十下,才让人停手。
刘春秀是个女子,不如刘老六扛打,这十个板子下来,裙摆都已经染上了血渍,几乎去了半条命,之后再不敢有任何隐瞒,问什么就答什么。
杜大人命人给一干人犯签字画押,随后宣判,“刘老六、朱老四、王老八等人执持人质,杖三十、徒两年;刘春秀雇人行凶,意图污蔑刘锦清誉,杖五十、徒六年。”
“来人,将一干人犯给本官带下去收押!”
此时,刘锦突然开口,“大人,草民还一事相禀。”
杜大人身形微微一顿,有些诧异地看向了刘锦,“什么事?”
“大人,刘老六说刘春秀给了他五两银子,可据我所知,刘春秀家一穷二白,根本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
“你的意思是……?”
“草民怀疑这银钱的来处,希望大人明察。”
杜大人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于是又看向刘春秀道,“刘春秀,你这雇人的银子是哪里来的?!”
刘春秀本还想抵赖,可是一见杜大人怒瞪的双眼,屁股就火辣辣地疼,只得老老实实交代了自己从王家偷钱的事情。
“刘春秀,盗窃他人金银,两罪并罚,杖八十、徒十年。”
一个女子,受完八十棍,哪里还能有命在?就算勉强留下一条命,估计这身子也垮了,更不用说一个女子最好的年华,都将在不见天日的监牢里度过了。
“大人!饶命啊!大人!”刘春秀是真的怕了,可是此时再后悔,也没有什么用了。
看着哀嚎着被拖走的刘春秀,刘家村的众人都是一连的鄙夷,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村子里竟然出了这样一个蛇蝎毒妇,觊觎别人的夫婿,还想出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甚至还敢偷盗,尤其是偷了整整五两银子,简直是罪无可恕!
众人一叠声地安慰着刘锦,让他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谢谢各位叔伯婶娘了。”刘锦的脸上露出了快意的笑容来。
终于是把刘春秀这个碍事的女人给解决了!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