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圈旁,发现芙芙正在嗅闻的是一只晕倒在篱笆旁的小白狗。
我蹲下来,小心翼翼地伸手把小白狗从杂草中抱出来。狗狗看起来刚足月,似乎是一只柴犬。它通体白色,耳朵尖尖的,额头上有一个新月形的小花纹。它的小尾巴像
虾仁一样毛乎乎地成一个卷儿,小肉垫隐藏在蓬蓬的奶毛中,我用手指拨弄了一下,它黑黑的小鼻子抽动一下,发出了细细的一声“呜嘤”。
啊,我死了。
承太郎接住直挺挺差点倒下的我,低头看了一眼我搂在怀里的小奶柴,说:“可能有的村民走的时候忘了把狗带走,这么小的狗还不会自己觅食,应该是饿晕了。”
我用手指轻轻拨弄小奶柴的尖尖耳朵,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可怜的小宝贝,一会
儿我们去找你的卡兹阿姨,让他给你挤点奶喝。”
承太郎&玛修:?
整座村子确实一个人都没有。承太郎找了一间全村最好的房子,开始生火准备做饭。玛修抓鸡去了,卡兹被我从村口喊了回来,他臭着脸听了我的要求之后,狠狠瞪了那只还窝在我怀里没醒的小奶柴好几眼,然后转身出门了。
“卡兹先生去哪里了?”玛修拎着鸡翅膀走进来之后问。
我说:“他去产奶了。”
玛修:?!
我虽然是一个普普通通除了温柔一无是处的女子高中生,但是意外地,我也掌握了一些生存技巧。承太郎烧了一锅开水之后,我主动提出可以去杀鸡。
“……什么?”承太郎罕见地怀疑了一秒自己的耳朵,“你说你要去干什么?”
“我可以去杀鸡。”我重复了一遍,左手还圈着打小奶呼噜的柴柴,右手拿着菜刀,“我在网上看过别人杀鸡,就是先砍头放血,然后开水烫毛……”
承太郎迅速从我手里把菜刀拿走了:“我去杀。”
玛修急忙把我拉到灶台前:“我们准备煮饭吧前辈!”
我还念念不忘杀鸡:“我可以的,真的可以的。以前华X兄弟和美食作家王X的视频我都没少看!哈喽大家好我是咕哒,今天我给大家带来一道菜,爆炒鸡丁!”
卡兹回来的时候手里没有任何和奶有关的东西,他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我拎着淘米的筐被他拉到门外,震惊地发现这家伙抓了一只马那么大的鱼!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鱼?!”我吓得差点把淘米筐扔了,“这是鲨鱼吧?!”
“是黑鱼。”卡兹拧干头发上的水,“收拾收拾,今晚喝鱼汤。”
鱼汤是白色的,和奶的颜色一样,卡兹的想法倒是没什么问题。承太郎把鸡炖上之后迅速跑出来跟卡兹一起处理这条巨大的鱼,他双目放光,手拿菜刀珍惜地顺着鱼肚子剖开,嘴里还在念叨一些我听不懂的生物学词汇。卡兹简单粗暴多了,他将两条胳膊变成了蟹钳,“咔咔”地把鱼鳞往下刮,最后“咚”地一下把鱼头剁了下来。
“好,现在问题来了。”我回去把饭焖上之后,看着厨房的锅发愁,“去哪里能找到可以煮得下这么大的鱼的锅?”
承太郎的做法是精选一部分鱼肉下锅,他对鱼身上的部位非常熟悉,三两下就切出了分量合适的肉。玛修从村子的田里摘了一些菜,洗干净之后和鱼肉一起煮,煮出了一锅香喷喷的奶白色鱼汤。
“吃饭啦!”我摆上碗筷,抱起小奶柴和从者们一起围着炉子坐下,“这可是大家亲自动手做的头一桌饭呢!”
卡兹用筷子已经很熟练了,他夹了一块鸡肉,嚼了两下之后连骨头都没吐了咽了下去,评价道:“营养还是不如吸血鬼丰富。”
承太郎说:“你将就吃吧。”
我用筷子沾了一点鱼汤,凑到小奶柴嘴巴旁边,狗崽崽抽动了一下黑鼻头,本能地伸出粉色的小舌头吧嗒吧嗒舔了几口
。我欣喜地又用勺子舀了浅浅一层,吹凉之后再喂给小奶柴,崽乖乖喝完之后,打了一个小奶嗝,迷迷糊糊地像是要睁开眼睛。
但直到我和玛修洗完碗之后,小奶柴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承太郎铺好被褥之后,小奶柴就趴在我的枕头上。因为担心它带有寄生虫,承太郎还把它拎起来拨开毛毛检查了好几遍,小奶柴哼哼唧唧地瞪动小短腿,很没有震慑力地“呜嘤”了几声。
外头天色已经黑了。卡兹关上房门,我们几个钻进被窝,芙芙早就窝在了玛修被角,小奶柴趴在我的枕头旁边,小肚皮一起一伏的。灶间的火没有熄灭,还在噼啪地为房间里提供温暖,卡兹和承太郎睡在外间,顺手熄灭了照明的油灯。
“晚安,玛修。”我小声说。
“晚安,前辈。”玛修说。
我在小奶柴额头的新月形小花斑上啵唧了一口:“晚安,小汤圆。”
小奶柴“呜嘤”了一声,小爪子在我脸上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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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子“啪”地响了一声,风猛地从外间灌进屋里。我感觉到一阵阴冷,不由得往被子里又钻了钻。
“……瘴气,动不了,……窗户外面……”
是谁在说话呢?
“前辈!”
似乎是玛修在叫我,我哼哼了一声,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