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的“父母爱情”撮合大计很快展开策划。
但计划终归是计划,永远要为变化让路。
且不说林深和陆成轩有多繁忙,因为这桩绑架案已经积压了不少工作,林望野自己本身也有一堆事儿,摇摇车车主也没那么好当。
电竞酒店行业发展起来是早晚的事,林望野属于得益于信息差占得先机。
在深林电竞酒店小火起来后很快就有人发现商机,各种电竞酒店逐渐在宁昌开业。随着电子竞技比赛关注度越来越高,更是在全国范围内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一旦可供选择的竞品越来越多,顾客总会选择距离自己更近或是更感兴趣没去过的新店。
而林望野初次创业,步子迈太大生怕自己会劈叉,不敢太过于急功近利的开更多分店。
所以深林电竞酒店的生意自然会受些影响。
没到赔钱的程度,却也够林望野愁一愁。
连陆成轩都表示不用发愁,深林盈利下滑的原因是起点太难超越加上市场环境变动,并不是经营问题。
但林望野明明不是林深亲儿子,这时候却遗传了林深那股子犟劲儿,铁了心要追上过去的自己,再创辉煌。
于是陆成轩也就不说什么了,随他怎么折腾。
这样一来,该忙的不该忙的人全都忙得脚不沾地。
时渊反倒成了那个不折不扣的闲人,学完驾照之后每天的任务就是:叫小林总起床、给小林总做饭、给小林总当司机、接小林总下班、伺候小林总睡觉。
而绑架案的事情依旧在持续推进,只不过因为牵扯到了赌场兹事体大,所以调查过程会相对长一些。
林望野知道他爹能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压根轮不到自己去管,反正他本来就不愿意再和林家那些毒瘤亲戚打任何交道。
何况最近有个天大的好消息。
许岁和等到了合适的配型,待到身体调理到合适的阶段就可以动手术了。
林望野根本懒得搭理那些烂人,只想过好以后的生活,不吵不闹不怨恨,完全不再过问。
他那边只要有口供和伤情鉴定差不多就够了。
被勒索的林深和参与这件事情并且受了伤的陆成轩都有追责的权利,有他们两个盯着,林望野的确不需要操心。
胡浩阳母子看似还在审问阶段,实际半截身子已经埋进监狱的土里了。
工作、学业、官司、手术各种琐事繁多,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一个新年稀里糊涂就过去了。
转眼间开春,一辆漆黑色的大G行驶在开往宁昌大学的道路上,林深端坐在副驾驶急着安全带,抱臂吐槽。
“服了,出走半生,归来仍是男大!”
陆成轩开车送他去上学,认真观察着路况,随口道:“公司这边有我看着,你安心读书吧。”
“你真的不是想纂位吗?”
林深知道这些话是屁话,却还是忍不
住一本正经地问了出来。
“我越想越不对劲,身为老板,我被你这个工资条拉出来只有五千的行政助理从董事长办公室赶走上学,你回头还要坐在我的老板椅上批文件,你觉不觉得你很冒昧啊?()”
我学分已经攒够了,该毕业的时候就能正常毕业。现在时渊休学在国内,林望野毕业后肯定会陪他一起去西格维尔读书。你现在复学还有他陪你一起上课,过两年复学就剩你一个了,你不无聊吗??()?[()”
话毕,林深陷入良久的沉默,半天憋出一句话。
“我发现你的话现在变得格外多。”
陆成轩和他对视一眼,快速收回目光望着前方,淡淡地说:“我只是会过滤没必要的话,不是哑巴。”
“不不不。”林深连连否认,侧过身,“如果是以前,你只会说‘行,那你想怎么做’,会尊重我的意见,不会和我说这么多。你这些话本质上是想管我,让我听你的话回学校上课,我凭什么听你的?”
陆成轩知道林深从来不服管,此时反骨再现,不动声色地吐出一口气,在红灯前踩下刹车。
“那你想怎么做。”
“我问我凭什么听你的?”林深追问。
陆成轩花了好长时间也没琢磨明白林深心眼里装着什么,只能采取最稳妥不易惹恼他的回答:“我只是建议,你可以不听我的。”
林深微微眯眼,随后扭过头往后靠。
“我回去上课可不是因为听你的话,是因为觉得你说得对。”
陆成轩并不知道这究竟有什么区别,但还是点头:“嗯,行。”
聊到这里,俩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
直至林深余光发现窗外似乎并不是前往宁昌大学最近路线,陆成轩疑似饶了路,他才坐起身疑惑的转头问道:“去哪啊这是。”
“接林望野。”陆成轩说。
“啊?”林深没太理解,“他有车有司机,还要特地接他干嘛。”
“他说给他买的车太拉风,不想在学校里那么招摇,想要低调一些。”
“......”
林深无语许久,四处观望着自己坐着的这辆车熟悉的内饰,嘴角直抽抽:“你这辆难道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