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那么明显,后来就是假期时单独见面。
坐在旁边没来得及收回视线的林深眼睁睁看着,整个人如遭雷劈。
他人生第一次如此直观体会到被塞狗粮是什么感受,被腻歪的头皮发麻,心里又酸又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什么玩意儿啊!
草!最烦臭情侣,这屋待不下去了!
消毒水都特么盖不住恋爱的酸臭味!
林深扭头求救般看向陆成轩下意识想撤离,结果却发现人家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神色如常充当华丽背景板和爱情见证人。
“你怎么这么坐得住”林深满脸疑惑,忍不住质问:“都没什么想说的吗?”
陆成轩表情仿佛有些不太理解
。
“我应该说些什么吗?”
林深捂住额头眼前一黑,正寻思找个什么理由开溜的时候,感觉袖口被扯了扯。
他转回头,看见林望野正眼巴巴瞅着他疯狂使眼色。
打量着许岁年仿佛在悬崖边硬撑的状态,林深秒懂,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你还是休息会儿吧,离上课还有一个多小时呢,我俩先照顾着他,护工一个电话就到了。别搞得他还没好,你先倒下了。”
等他说完,时渊还没开口,林望野就动了一下右胳膊。时渊连忙稳住来回晃动的输液管,担心针头扯疼了他。
“去吧......”林望野顺势抓住他的手轻轻捏了一下,用商量的语气说道:“你眼睛都熬红了。我没事的,有他和陆哥还有护工照顾我足够了。”
时渊感觉自己其实完全可以撑下去,可林望野眼中的担心非常明显。
换位思考,他还是妥协地叹了口气,回握林望野的指尖轻声问他:“还吃吗?”
“不吃啦,我早就饱了。”林望野摇头。
“那好。”时渊仰头把碗里剩下的米糊喝点,回头简单整理了一下饭盒,站起身摸摸他的头:“岁和那边医生打电话,我得去一趟,顺便在那边休息一下就来看你。”
林望野立刻点头,乖到不行。
“好。”
穿上衣服后,时渊将目光挪向林深,林深紧接着挥挥手眼神示意他放心:“去吧,我和陆成轩在这陪着他呢。一会儿我俩上学之前也会等护工先过来,人家专业的,只会比咱更周全,你休整好再过来。”
话毕,陆成轩也开口道:“放心。”
“谢谢。”
时渊如释重负,长长吐出一口气,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林望野,和他相视一笑之后把围巾挂在脖子上走出病房。
送他到门口,林深转头回房,刚坐下就惊讶的发现林望野眼泪汪汪地盯着他,林深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林望野的泪水就开始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你又抽烟......我,我说那么多遍你都不听......”
上一秒还好好的人突然开始爆哭,林深大写的傻眼,下意识举起胳膊闻闻衣服,挠挠头迷茫地瞅了一眼陆成轩。
哎不是?
上午课间偷偷在厕所抽的烟,那么长时间了还有味儿啊?!
来之前问陆成轩明明说没有啊!
失去味觉了这个人?!
陆成轩本来就不会哄人,丝毫不擅长应对这种场面,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电视。
林深暗骂一声,抽出纸巾手忙脚乱地给他擦泪,语无伦次道:“哎哎哎你别哭啊,我没抽,别人抽的烟味儿沾我身上了!我对天发誓真没抽,抽了我是王八蛋!”
更多眼泪被挤出眼眶,林望野哭的更大声了:“呜呜你还骗人......”
“我......”
“明明答应过我的。说话,不算
话......”
林深还想辩解,
但却在林望野难过的眼神和断断续续地啜泣中沉默了。
他把手伸进口袋攥着没抽完的那半包烟,
回想林望野反复唠叨的那些话,心里突然特别不是滋味儿。
想了很久,他拉过椅子坐在床边,伸手给他擦泪,沉声说:“以后一定不抽了。”
林望野红着眼睛看向他,鼻音浓重:“真的?”
“真的。”林深认真点头。
林望野盯着他看了好大一会儿,可怜兮兮地带着哭腔说:“再骗人...我以后就不跟你玩了......”
林深举起手指,比刚才说自己是王八蛋的时候郑重得多。“对天发誓真不骗你,再抽烟我一辈子打游戏不赢。”
话说到这,林望野深信不疑。
就在哭声短暂停止,林深天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把人哄好之后,林望野仅仅只是停顿了不到十秒钟就又泪流满面,哭得比刚才还凶。
“手好痛啊,都不如死了算了...能不能给我打麻醉到伤口愈合呜呜呜呜怎么会这么难受啊......”
这种伤清创缝合手术需要全麻,麻醉的劲儿过去之后那两天是最难熬的,根本不可能不疼。
林深刚来就知道他怕许岁年担心拼命在装。
但这模样任谁见了都不好受,连陆成轩都站起身走了过来。
“这怎么办,我也没法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