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时渊拿着拖鞋过来放在地上,然后蹲在自己面前开始解鞋带,林望野怔愣地开口。
“你带我开房。”
听到这话,时渊立刻掀起眼帘瞧他,目光描摹着少年漂亮精致的眉眼,数秒后忍不住笑了笑,重新低下头将他两只脚的鞋带完全解开,把拖鞋放到最好穿到的地方。
随后,他缓缓站起身,从酒店抽屉里找到备用充电器给林望野的手机充上电,走回他身边说。
“不是要让我陪陪你?”
别的不谈,仅仅是开房这个行为就让林望野完全想歪了。因为在他预想中陪伴方式有很多,可以一起去医院照顾岁和,可以回城中村那边的家。
酒店开房实在没有太大必要。
反而暗示性极强。
林望野思绪有些凌乱,脸也越来越热:“可不是要你......陪...睡啊。”
换到平时林望野不一定说得出这种话。
可此时此刻,他就是这样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了。
时渊微微一愣,随后神情专注地注视着林望野,眸光幽深晦暗,某种无法言喻且隐秘的阴暗面瞬间袭上心头。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抬手摩挲林望野的侧脸,温柔的眼神和语气都没变。
“我是想让你有一个舒服的环境好好休息,你在想什么?小狗。”
林望野抬头直直望着面前的人,脸颊晕染着几分潮红,双眸却明亮,酒精酿出的迷离顶多占了三分。
“我的想法有点下流。”他说。
时渊胸膛起伏的幅度明显变大了些,试图深呼吸调整心跳,轻声说:“你还太......”
“我不小了。”
林望野兀然插嘴抢先开口。
“今年虚岁十九。”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总之酒精作祟,说话也开始不计后果。
都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干脆再推一把。
林望野抬起胳膊抓住时渊抚摸自己侧脸的右手,用指尖轻轻刮挠两下他的掌心,然后垂下头使用非常细小,却又恰到好处能让时渊听到的声音说。
“我想我是你的......”
时渊呼吸停滞,在刹那间仿佛灵魂遭受重击。
短时间内他甚至没有来得及使用大脑思考,卡住林望野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目不转睛盯着他。
“你再说一遍。”
明明是接近挟制和强迫的动作,林望野的反应却非常温顺。他坦荡凝视着时渊,用稀松平常却掷地有声的语气说道:“我早晚是你的,不是吗?”
这句话如同一剂猛药重重注入时渊的神经。
细密的吻裹挟着炙热的爱意落了下来。
林望野闭上眼睛,湿润的睫毛轻颤,全心全意给予回应,十数秒后口中溢出一声破碎的喘息,双手环绕时渊的脖子抱着他向下跌落,压着柔软的床垫向下塌陷。
围巾散落开来,衣
料摩擦的窸窣声中(),
囍()囍[(),
连索吻的力度都比往常热切。
离开宴会前,林望野为了填饱肚子吃了很多甜点,唇齿间留存着红酒和牛奶奶油的味道。
沁人心扉,甜到发腻。
时渊在这致命的诱惑中几乎失去控制,指尖顺滑进柔软的兔毛毛衣,触及皮肤的温度时甚至止不住颤抖。
刚从寒风中进入温暖的室内不久,手掌的温度尚未上升到正常体温。
钻入衣服的凉意带来的刺激让林望野不由自主地扭动,挺腰弯起美妙的弧度,难以形容的麻痒传递传神,引起四肢百骸的神经同时战栗。
“时...许岁年......”
林望野在热烈的吻中夺得空隙,大口喘息着呼吸氧气,眸中迷离渐深,像是在方才令人窒息的深吻中彻底醉了。
他抬眼看向时渊,发现对方漆黑的瞳孔直勾勾盯着自己。
那视线侵略性极强,仿佛已然锁定笼中的猎物,在极其难耐地克制下才没有直接扑过去咬断喉管。
林望野闭上眼睛想也没想再度吻上去。
衣衫尽褪,浴室里耳鬓厮磨的极尽撩拨中,氤氲水雾蒸腾,爱意升温。
满室缱绻持续发酵。
直至林望野哭着喊痛。
甚至还没开始进入正题的时渊在听到第一声轻声呜咽的瞬间立刻收回手,打开床头灯调亮,发现少年眼角已经留下了数条泪痕,把脸侧的枕头都淋湿了一小块区域。
看来已经忍了很久,刚才实在忍不住了。
“好了好了。”时渊满眼心疼,在床头没找到纸巾,顺手用被角擦了下他脸上的累:“对不起,弄疼你了,咱们不做了。”
林望野泪汪汪看着他,嘴角向下一撇,刚被擦干的眼泪又挤了出来。
“那怎么行......我不。”
在此之前,时渊可以说完全没有了解过这些。既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得到了解渠道,也实在是没空。
即便在接吻过火时无数次有过某些想法,也从来没有急于付诸行动。
他本也不图这些。
林望野带给他的情感价值才是对他来说最珍贵的。
至于什么时候更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