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裕亲王才是宗人府的宗令。
裕亲王只略一沉思就同意了,这件事并没有坏了规矩,一切都合情合理,他犯不着因为这点事得罪大阿哥。
“大哥,事情交给弟弟你放心。”有他在,玛尔珲别想留下一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胤禛说到做到,他家都没回,跟皇上要了禁军就直奔安郡王府。他与玛尔珲是前后脚到的府邸,看着阴沉着脸的玛尔珲,他说道:“根据规定,你这郡王府要封一大半,安贝子你看是从东面还是西面开始?”
这座府邸是按照铁帽子亲王的规格建立的,当初玛尔珲被降为郡王,府邸封了一部分。郡王与亲王差别不大,当初只封了后罩房和西北角的一座院子。如今从郡王到贝子跨越两级,大部分的宅院都要封印,还有府里的规制,不合格的东西也都必须拆除。
胤禛严格按照规定执行,多一块青砖都不打算给他留。
他带着禁军堂而皇之的进了安郡王府,惊动的不只是还住在府邸的男丁,后院的女眷也都出来了,就连郭络罗氏也在庄嬷嬷的陪同下来看热闹。
“这是怎么回事?四贝勒是什么意思?”安郡王府的老夫人赫舍里氏,乃是索尼的女儿,按照辈分算,她还是太子的长辈。仗着这层身份,岳乐走后她没少在安郡王府作威作福。或许正是看她张狂,玛尔珲才有样学样。
胤禛对着老夫人颔首,身后的一个太监机灵的递过一卷明黄的圣旨,看到他手中的圣旨,老夫人等赶紧跪下来。胤禛这才开口:“安郡王岳乐教子无方、目无尊上,特贬为贝勒世袭乃降,其福晋等同。老夫人,接旨吧。”
他自由跟大哥关系好,对安郡王府没好感,尤其老夫人。老夫人姓赫舍里,在外面没少仗着太子的势做事,大家都以为她是支持太子的,却不想他们是踩着太子转头支持八阿哥。他不知道老夫人是怎么想的,也不想知道,只要他们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就好。
老夫人还沉浸在震惊中没回神,胤禛不准备在等,他直接把圣旨塞到老夫人的手里,然后转头,“怎么?安贝子还没想好?”
胤禛一口一个安贝子,气的玛尔珲脸色铁青,若是点把火说不定就着了。他却不管不顾依旧固执的看着对方。
这时,人群后方传来一声嗤笑,玛尔珲看过去发现居然是郭络罗氏。他颇有些恼怒的说道:“那就从东边开始吧。”
东边院落建设精致,是安郡王府最好的地段,郭络罗氏和老夫人的慈和堂都在那边。慈和堂肯定不会动,把郭络罗氏住的院落封了正好。他倒要看看没了安郡王府撑腰,仅凭郭络罗氏怎么在八阿哥府站稳脚跟。
更何况这女人霸道的很,他倒要看四阿哥怎么在她手底下封了院落。
郭络罗氏眉头都没皱一下,她无所谓的耸耸肩,声音不轻不重,“庄嬷嬷,让人收拾东西,给四贝勒行方便。”说完她还对着四阿哥福身行了一礼。
胤禛惊讶的挑眉,谁会想到一向刁钻的郭络罗氏这么好说话。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玛尔珲一眼,进而称赞起郭络罗氏,“八弟妹大义。你们注意点,弄坏了八福晋的东西,本贝勒决不轻饶。”
郭络罗氏愿意配合,他也愿意给对方脸面。两个最不可能和平相处的人,莫名和谐。
庄嬷嬷有些迟疑,“格格,院子没了,咱们住哪儿?”这安贝子府里的人就没个好的,以前就借口人多想收回格格的院子,如今这一封,只怕更没有格格的住处。
郭络罗氏不以为意,“自然是去八阿哥府了,你家主子如今是八福晋,不住八阿哥府住哪里?”她早晚要搬走的,因此嫁妆全都封着没动,若说搬家也方便。
胤禛想了想说道:“八弟妹若真打算搬走,我可以让禁军帮忙。”
今日郭络罗氏给他的感觉不错,他说这话是帮忙也是一种保护。
郭络罗氏也不是真的傻,她对着四阿哥福身,“如此,多谢四哥。”
有了这些禁军帮忙,郭络罗氏的东西很快就收拾出来,也因为他们看着,但凡是她的东西一样都没少。
当着众人的面子封了宅院,胤禛又看向老福晋赫舍里氏,赫舍里氏身形摇晃一下,她不甘心如此,色厉内荏:“你敢,我可是元后嫡亲的姑爸爸。”
胤禛嗤笑,他也真的笑出声,“本来还想给你留点面子,没想到你自己先把脸放在地上踩,那就别怪本贝勒了。你口口声声元后嫡亲的姑爸爸,仗着元后的势,可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是怎么对待元后的?”
“太子作为元后唯一留下的血脉,你不说维护,反而还扶植旁人与他作对。”他伸手指着玛尔珲,“你的儿子,对着太子可有恭敬过?”他好多次看到玛尔珲斜眼看太子,那眼里有浓浓的不屑和轻视。
他们一家从根本上就看不上太子,却还要仗着太子的势作威作福。
赫舍里氏被说的哑口无言,但她还是不甘,依旧是出口威胁:“四贝勒,你还年轻,日后的仕途还长,朝中有多少人受过我阿玛的恩惠,还有我三哥索额图,你……”
‘就没想过以后’,这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人打断。只见外面走进来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那老者年迈走的却稳当,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