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戏里。
显然,这一出红豆记,不是皮影角色来表演,而是他们这些真人表演。他们都变成了戏的角色,出现在这些角色该出现的地方。
其他玩家不在这,肯定是在别的地方。大家都被分散了。
这是要他们演戏啊,一旦演砸了,后果肯定很严重。
那么问题来了。
“我根本不记得剧情啊。当时眼睛就没敢往舞台上看。要完要完!”
最让玩家感到崩溃的是,就算他认真看了,他其实也看不懂表演。要不然坐在剧院里,哪怕没看表演,光是随便断断续续地听几句,也能把剧情推测个大概。
然而红豆记是戏曲表演,唱的都是戏腔。不是大白话,也不是黄梅戏这类多少能听清楚字眼的戏曲类型。
在没配字的情况下,这种咿咿呀呀的戏曲,不是戏曲爱好者,年轻人有几个听得懂?
“红豆记,应该是个爱情故事吧?就和西厢记差不多。古人不都喜欢用红豆来表达相思么。”有玩家猜测道。
这边玩家焦头烂额,另一边其他玩家也不好过。
一个女玩家发现自己是在厨房里。看房屋窗棂,还有灶台,结合自己的打扮,这应该是古代厨房。女玩家再看看自己身上系着的围裙,她现在的身份应该是个厨娘。
她哪里会做饭啊!
唯二会做的菜,一个是烧开水,一个是泡泡面。把她放到厨房里,这是要毒死吃饭的人吗?
这还不是最让女玩家害怕的,女玩家第一时间检查过自己的情况后,她就观察起了周围的环境。这一看,女玩家整个人全都僵住了,连动都不敢动,生怕引起注意。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间厨房里,不止女玩家一个人。
厨房很大,光是灶眼就有七个。许多人正在忙碌着,切菜的切菜,炒菜的炒菜,烧火的烧火……总之各司其职,一派热火朝天的架势。
这场景,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恐怖。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有人间烟火的气息了。
前提是,这些忙得不可开交的人,全都是有血有肉的活人。
然而,救命,它们都是皮影啊!
就和她进来前拿在手里,兽皮、纸张做的,需要人拿细木棒操纵才能活动的皮影人一个样。只是变大了许多。这些皮影不再是小小一个,而是和真人一样的身高。
而且不需要细木棒在后面控制,它们就能自己行动。
女玩家抬了抬手,又再看了一下周围。
房屋建筑是正常的,她自己也是正常的。只有这些皮影人们格格不入。但是由于周围的人全是皮影人,以至于作为在场的唯一一个正常人,女玩家反而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误入的异类。
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生怕意识到自己的异样后,这些皮影人会攻击她。
其他玩家也都面临着不同的环境,唯一相同的是,看到皮影人后,他们全都觉得诡异,害怕。
池饮发现,自己出现在一处公堂上。
公堂两侧列着两队整齐的皮影人衙役,而堂下,则是跪着两个皮影人。
一个皮影人穿着华丽,是个富贵公子哥的形象。而另一个皮影人,却只穿了简陋的短打,看着应该是个老农。
完全被皮影人包围了。说真的,皮影人小小一张能被人拿在手里把玩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放大到和人等高了,真的特别怪异。
就和洋娃娃似的,它们和人太像了,看着就让人心生恐惧。
池饮却没什么感觉,再可怕还能有死人可怕。常年和尸体打交道,真害怕的话,他早就转行了。
完全不同其他玩家,池饮反而还兴致盎然地看着下面。别说,这体验正经特别。
此刻,老农正在堂下声泪俱下地哭诉。
老农嘴一张,池饮差点以为他要唱戏句了。好在说的是大白话。
老农涕泗横流,冲着池饮连连磕头,皮纸做的额头都被磕红了一片:“求青天大老爷为民做主啊!”
“草民梁大,要状告这厮强占民田!”
说着,老农不顾额头上的伤,他随便用袖子抹了把眼泪,怒视身边的公子哥。
显然,老农话里提到的这厮,指的就是他了。
公子哥虽然也跪着,不过面对老农的指责,他完全没放在心上,语气依旧吊儿郎当的:“大人明鉴,可不能听他一面之词啊。本公子出生富贵,从小到大要什么没有,岂会强占民田?”
“就他这个穷酸样,名下能有多少田地?恐怕有个一两亩就顶天了。哪怕有田,怕也不是什么好田。一年到头估计也没多少产出。”
“那些产出高价卖出去后赚到的钱,没准还没本公子平常去酒楼一顿饭花得多。本公子吃饱了撑的,才会去占这个田。大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你……你颠倒黑白!”老农气得直哆嗦,咬牙想了半天,才想起一个从前在秀才公嘴里听说过的词来反驳。
公子哥轻蔑地看了老农一眼:“懒得和你争,平白降低了本公子的格调。”
“本公子身上随便一块玉佩,都能买无数良田。”公子哥鄙夷道。他微微侧过身子,挡住老农的视线。
公子哥右手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