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开口,就好像真的是在担心朋友吃了脏东西一样,“别污了你的口。”
被这么嫌弃,刘鹏明闻言,心中却是一喜。然后他才为自己竟然失禁了,感觉羞耻。不过这样既然能活下来,他又不觉得有什么了。甚至还忍不住后悔,怎么才失禁,应该早点才对,可以少受多少折磨。
刘鹏明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就听到了那个已经变成人形的妖怪,恶毒的话。
池饮觉得直接吃不可,他贴心热情地提供了洗干净后的吃法,建议道:“不如我们先把这家伙两条腿中间坠着的脏东西剐掉扔了。”
“然后将他整个人洗涮一下,再拿把刀,细细地将他身上的肉一片片地片下来吃?听说人类里的那些书生,最是爱好此道。”
“他们往往都会取了新鲜的整鱼,用刀将鱼身上的鱼肉薄薄地片下来吃。谓之鱼脍。”
“人类可以吃鱼脍,那咱们今日,不如吃个人脍?活生生地片下来,入口一定新鲜,最是好滋味。”
池饮兴致勃勃地说道,似是觉得自己想了个顶好的主意,他愉快地一击掌,就冲着刘鹏明走来。
这个妖怪居然想把他阉了,同为男性,对方居然会有如此丧心病狂的想法。
这比让他死了还难受。要是没了这个宝贝,他死后,岂不就是个残缺的人了?下辈子会不会身体不健全?
刘鹏明听说过,宫里的太监都会想方设法弄到自己失去的宝贝,死的时候带着一起入土。就是为了避免下辈子继续不是真正的男人。希望能当完整的人。
想到这,刘鹏明惊惧到了极点。然而对方的狠毒,却不止于此。这个妖怪竟然还想活活从他身上片肉吃。
这不就是凌迟吗?!
不,比凌迟还惨。凌迟行刑割下来的肉,起码不会被吃掉。
还不如刚刚被那条蛇吞了呢!起码死的时候,还是囫囵个的。
刘鹏明慌忙去看其他妖怪。这中惨无人道、令人发指的行为,它们一定是不会同意的吧?!
毕竟都开了灵智,是妖怪了,肯定不会像普通动物那样残忍无情。
然而其他妖怪的反应,让刘鹏明死心。
这些妖怪似乎都觉得这个提议非常好。甚至蝎子还主动爬了过来,举起一只前鳌,在他绝望的目光里,鳌尖对着他的骄傲一夹,有什么就掉了下来。
“啊啊啊——”也不知道到底是疼的,还是实在没办法接受这个打击。刘鹏明发狂地一阵吼叫后,整个人彻底昏过去一动不动了。
池饮检查了一遍,人没死。
没死就行。
果然,对男性来说,断第三条腿永远是最能打击到他们的事。
招不在老,管用就好。
池饮看向周围,发现那些护卫和车夫们,早已经小鸡仔似的抱成了一团,瑟瑟发抖。个个紧闭双眼,看都不敢看五毒。更不敢看池饮。
屋子里的绣娘女工们,脸上的妆都花了,个个哭得喘不过气来。眼里犹有惊惧,又有点解气。
之前所有人都把刘鹏明和妖怪的对话听在耳朵里,认清了刘鹏明的真面目。知道传言中回了娘家的夫人,竟然这么惨。
这样的男人,对女子而言,简直比妖还可怕。
她们看向刘鹏明的眼神,别说爱慕了。除了厌恶就是鄙夷。之前对着刘鹏明有过倾心之意的那个绣娘,更是面有悔色,觉得自己怎么就眼瞎了,被对方的虚伪蒙蔽,为这么个人面兽心的玩意儿心动过。
刘鹏明也就是昏过去了没注意到这些,要不然他还能再昏一次。
池饮看着这些人,没杀人灭口的意思。
毕竟他们之前又不知道真相。人家老老实实打工赚钱而已。
“往后在外面,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们心中该有数才对?”池饮目光扫过所有人,开口道。
护卫们打着颤,哆哆嗦嗦地说道:“小的们知晓。必定守口如瓶。今天之事,全都会烂在小的们心里,不会往外泄露半个字儿。”
“奴家知道诸位是为了夫人复仇而来。此番不过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罢了。诸位又不曾迁怒我等,便是为这,奴家与众姐妹们,也必定不会吐露只言片语。”
绣娘女工们互相看一眼,一个胆子稍微大些的绣娘开口道。
都做过保证后,有个护卫甚至主动说道:“郊外荒芜少人烟,我们也没想到老爷居然被匪盗盯上了。”
“匪盗求财,老爷却不愿意给,这才横死。至于我等,我等身上并无油水,那些盗匪们嫌弃,只是把庄子搜刮了一番,就离去了。因为那伙人里有女匪,见不得女人受辱。故而绣娘们才侥幸无事。”
连理由都给池饮找好了。
“他还未死,只是重伤罢了。还能再活一段时日。”池饮提醒道。
这护卫连忙应声:“是,您说的对。老爷只是被重伤晕厥,匪盗误以为他死了。”
“很好,就这样。”池饮说着,进屋将还未完工的刺绣,连带着织到一半的布,和绣线一起都收了起来。除此之外,那些木架子上,笸箩里养的蚕,他也连笸箩带架子一起收了。
庄子里值钱的就这些,其他人见状,还以为池饮是在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