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孙铨的无故讨好,郭阿姨心生警觉,瞅瞅他直勾勾盯着自家儿媳妇的眼神,再瞄瞄自家长得跟挂历画上古装美人一样的儿媳妇,立马决定,抽身走人。
医药费讨到了,再不走,没过门的儿媳妇也要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李新城可不能跑,她家目前住的位于落霞苑十七栋三零一室一百二十平方的房子,一早就被儿子肖长林过户到她的名下。她要跟别的男人跑了,郭阿姨面色骤变,她家的房子不就泡汤了。
那房产证上,目前可就她一个人的名字,连她儿子肖长林的名字都不在。说实在的,那套房子当初还是秦奶奶当了她藏了几十年的首饰,买给孙子的。所以房本上,原本就只上了肖长林一个人的名字。
这么一想,郭阿姨赶紧从包里掏出一只白色的超市塑料袋,把茶几上的零食扫进去,然后一把拉起李新城,连个招呼都不打,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看到郭阿姨把茶几上零食一扫而光的动作,魏叔玉心口揪疼,转头看到孙铨发呆愣神的画面,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不就是一个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女人,至于让他神魂颠倒十来年。
简直就是入魔了!
何况李新城的长相一点都不妖艳妩媚,反而带着几分现代女孩子少见的古典贵气,好看的:。
简简单单的衣着,清清爽爽的气质,从头到脚一打量,不管哪儿都不像他小舅妈柳阿姨口中,勾得她儿子日不思蜀、夜不能寐的小狐狸精。
“表哥,”魏叔玉唤了声,“人已经走远了,你可以回神了。”
“还有啊,刚才那位凶神恶煞的阿姨,不是李新城的后妈,是她未来的婆婆,现任男友的母亲。”他故意打击人。
孙铨闻言,回头冷冷瞥看自家小姑妈的独子,被他老子丢到基层来锻炼的魏叔玉,半撩起眼皮,嘴角勾起一抹清冷,“叔玉,你说我把你今天伪装成城管,把所在街道的某位居民逼得跳河的事,告诉小姑夫,他会怎么样?”
一见到李新城,他自然明白为啥他打电话说要过来,表弟一再推拒的原因了。
魏叔玉愁眉苦脸地连连哀求,“我说表哥,你就念我初犯,饶我这回吧。”
“我也不是故意要瞒你的,还不是小舅妈每次跟我妈一碰面,就会咬牙切齿把小狐狸精这个称呼挂在嘴边。我这不也是为你家着想,不想你跟小舅妈在家里吵个天翻地覆,闹得全家都不安生。”
“再说,我上午在小区里看到她,也吓了一跳。听见周围的人都说她是那家的儿媳妇,也就不希望你跟她碰头。”
“接到电话听你说要过来,我当时急得团团转。后来突然想到她有没有结婚?只要去妇女主任那里一查就晓得了。去查了才知道,那家的儿子还没去开过准生证,所以估计她还没跟她男友正式登记结婚。”
“表哥,你看,消息我都帮你查好了,我老子那里,是不是可以?”魏叔玉笑容巴结地凑到孙铨面前,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保证,“今后她那边有啥事,我会头一个通知你。”
“你就不怕被你妈知道了,告诉你爸。”
孙铨对表弟的承诺不是很相信,这棵墙头草一遇到涉及他自身利益的重大事情,就立马会没立场的倒戈到对他有利的一方。他敢肯定,一旦他妈得知消息寻到小姑夫家门上,他表弟不用说,笃定是当着两家大人的面,舌如灿花地编出另一番的说词。
顺带把他自己从事情中摘得干干净净。
就好像他当年在学校送校花玫瑰花事件,到最后,他就是一热血冲动,在兄弟们教唆下,犯了一回傻的二货!实际的情况是,他对校花的美色垂涎许久,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送花表白,不想却被老师抓了个典型。
“表哥,你要相信我的人品,即便它曾经受过琴琴他们无数次的质疑吐槽,但也不能否认它的存在。”魏叔玉半点不脸红地提及自家表妹表兄弟们对他一致的鄙夷蔑视。
“原来你还有人品。”孙铨讶然,“我以为它早就被你家的宝贝儿吃了。”
魏叔玉连忙喊屈,“表哥,你不能因为我妈把一条狗当儿子,整天‘宝贝儿宝贝儿’地喊着,就直接把我降到跟它同等待遇的份上。我怎么说也是你嫡嫡亲亲的亲表弟,你小姑妈的亲生儿子那。虽然说,我在家的地位还不如她的狗儿子宝贝儿,可你也不能跟琴琴他们几个有样学样,直接把我往泥地里踩。”
“我不跟你浪费口水,我只说一句,”孙铨柔和的表情一下变得森寒无比,直接威胁恐吓,“我妈要是从你那知道一丁点消息。后果会如何?你知道的。我就不在这多做表述了。”
“电话。”他掏出手机。
魏叔玉一怔,随即恍然,低头从手机通讯录上翻出李新城的电话号码,献上去,“表哥,我听说她还有个私人的号码,改天我拿到了,就给你发过去。”
孙铨记下,满意地看了眼越来越会办事的表弟,“下次我妈跟你妈碰头,你要在场,”
“我会在我爸妈面前把她往死里夸,保证把她夸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前无来者、后无古人,上天下海第一人……”魏叔玉上赶着拍马屁,好话一筐一筐不要钱地从他张张合合地嘴巴里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