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言术后在容氏医院住院观察,简宁将“没有原谅”贯彻落实了到底。虽然她每天都会去医院看他,但就是不怎么理他。
今天简宁跟前几天一样,去医院看他。
容少言早就收到了周彦的消息,说简宁已经离开了公司。
他赶紧将手里的文件和电脑收拾好,给邢宇:“你快,拿去藏好。”
邢宇接过来,憋着笑拿走,先生越来越像妻管严了。
不过还是前妻。
不稍许,简宁就到了,容少言看到她便欣喜地叫道:“宁宁。”
仿佛能看见一只大金毛趴在床上,毛茸茸的尾巴摇得像螺旋桨。
简宁微微挑眉,眼神淡淡地撩他一眼,没有回应。她走近病床边,一本正经地伸手拍了拍容少言的头,然后才坐下。
容少言一愣,眸中疑惑难掩。男人最近休养得不错,气色慢慢变成了正常人,不再像过去一样,随时都有着病态的苍白。现在就是典型的温润君子模样,比过去更加俊美了几分。
但尔雅从容只是表象,只要一见到简宁,也会化身为大金毛。
简宁轻咳一声,语气淡淡:“奖励。”
她看那些养了宠物的朋友,就这这样奖励狗狗的。
“哦。”容少言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地点头,宁宁说是奖励那就是奖励。
只是感觉有些怪怪的,他比简宁大好几岁,这样被小姑娘摸摸头,有些奇妙。
简洁的两个字说完,简宁又不说话了,拿过一边张姨送过来的饭菜打开,两人开始吃饭。
她状似无疑地问了句:“你今天没有偷偷工作吧?”
这男人是个工作狂,她严重怀疑他会趁她不在偷偷工作。
闻言,容少言连忙摇头,认真道:“宁宁不让我做的事,我肯定不会做。”
简宁一顿,抬眸看向他,似笑非笑:“是吗?”
“是的!”容少言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
接下来,简宁就不理他了,自顾自吃饭。病房里,一时无比安静。
容少言无奈又不甘心,疯狂刷存在感,温润而泽的声音一直响起。
“宁宁,我想喝汤。”
“宁宁,我想喝水。”
“宁宁……”“闭嘴!”
简宁凶巴巴地瞪他一眼,男人立马老老实实地吃饭,面色无奈。
吃完饭,简宁给容少言削了个苹果,切好放盘子里递给容少言。
容少言抿了抿唇,一双清明的眼眸透着些可怜望着她,抬手示意:“宁宁,我手疼。”
简宁翻了个白眼,明知道他是装的,还是忍不住瞥了眼他的手。
男人一向白皙好看的手因为最近一直在打点滴,手背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有很多针孔,还是微微肿着的,着实可怜。
她心里一软,就用叉子插起一块苹果递到他嘴边,声音故作冷硬:“吃。”
容少言唇稍微翘,笑意从嘴角延上眉梢眼角,那双清亮的双眸中,仿佛有星辰一样在闪烁。
简宁被他这样看着,有点不自在,又故作镇定地移开目光。
给他吃完苹果,简宁就准备回公司。
容少言却伸手拽了拽她,卑微地耷拉下毛茸茸的金毛耳朵,期盼地望着她:“宁宁,什么时候原谅我嘛?”
简宁一挑眉,语气随意:“等你出院再说。”
“哦。”男人的声音委屈巴巴,然而心里在想,他明天就要出院。
出院这天,简宁没去公司,早早地就开车去接容少言,路过花店停下,进去挑了一束花。
到了病房一看,居然周彦也在,而且一大一小的男人似乎还交谈得挺和谐。
见到她,容少言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叫道:“宁宁!”
他以为宁宁要下午才过来,没想到来得这么早。
周彦似乎也没想到,下意识站起来,一向散漫的男生眼里有一丝惊慌,强自镇定下来,扬唇:“姐姐。”
简宁一挑眉,意味不明地笑:“这么紧张做什么。”
随即她像是随口一问:“你们俩现在现在怎么这么好了?”
周彦不用说,他对容少言一直都抱有一种执着情感,俗称兄控。大概是在那两个人渣那里没得到过爱,所以对这个看上去风光霁月的兄长如此向往。
但容少言又是怎么回事儿?这人最痛恨的不就是那两个人渣么?怎么还会和人家儿子这么和谐。
闻言,容少言微微蹙眉,嗓音温温淡淡:“没有,他自己来看我的。”
这锅甩得恰到好处。
谁叫周彦是个脑残哥哥姐姐控,立刻说道:“对,姐姐,是我来看哥哥的,他不知道。”
作为对两人感情奉献最大的周小朋友,一点也不委屈,甚至很开心。
这是他小时候就很倾羡的两人,他们两重新在一起,他的执念也算得到了解脱。
听到周彦的称呼,简宁眉心动了动,似有似无地扫了眼容少言的表情,并没什么异样。
她也没做声,一脸平常,道:“那现在周彦就先回去吧,免得等会儿一起被拍到。”
“好。”周彦看了两人一眼,那双和容少言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