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老师心里怎么想的纪榕完全不在乎,径直走回自己座位,丝毫没注意到,教室里有个人正关注着自己。
后背又被人轻戳了下,纪榕侧眸,“你也太厉害了吧!”
自己厉害吗?纪榕心底并不觉得,她只是穿书而来,比人多拿个作弊器罢了。
教室里其他人的介绍还没停止,纪榕百无聊赖,偏头趴在桌上,伸手抠着桌上的木屑玩。
“下一位同学,肖岭。”
纪榕眸光微闪,坐直身子后便看到被自己吐槽挡光线的男子站起身,步伐从容地走上讲台,“我是肖岭。”
凭着旧时的记忆,加上名字,纪榕很快就确定了男子身份,抿着嘴有种不自在的情绪。
只是简单四个字,讲完肖岭就下台了,无视还想说话的老师,更不屑搭理犯花痴的学生。
“好帅!”
“这就没了?”
“妈呀,好羡慕坐他前后面的人。”
就算是纪榕没去注意听,这些话依旧窜进她耳朵里,翻起白眼,她半点都不稀罕好嘛!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眼皮还没松下来,纪榕打定主意当不认识的人就转过头来,“纪榕,借支笔。”
听听,这什么语气,这理所当然的模样,她欠着他了?
纪榕吐着舌头又翻起白眼,“没有。”
尽管这些年没去费劲打听肖家的事,但从偶尔和肖萍的聚会中,纪榕对肖家的情况并不陌生。
肖正希和甄娆离婚后,两夫妻发展截然不同,甄娆在六年前的聚会中名声败尽,京城里稍微有点地位的人担忧被秦老爷子惦记,没谁敢接这烫嘴壶,甄娆在娘家的日子不好过,却依旧舍不下清高的性子嫁给普通人,要不是还有个肖家儿子,早就穷困潦倒了。
肖正希早被调回北京城,发展虽然比不上书里顺利,总归是稳步上升的,还和纪葎保持着联系。
自己表现得足够不耐烦了,纪榕觉得这就能打退肖岭莫名其妙的交道,却不想换来了对方的眨眼一笑,“哦,那下课记得去买。”
纪榕瞬间皱起眉头,张嘴正欲说话,肖岭已经转身回去,看着那瘦削的后背,纪榕抿紧嘴唇。
这家伙,是吃错药了吗?这使唤
人的模样跟谁学的?她们很熟吗?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纪榕站起就要离开,手被万旺旺抓住,对方好奇询问,“纪榕,你认识肖岭吗?”
纪榕直接摇头,“不熟。”
她才不想和肖岭扯上关系,就慢了两步的功夫,肖岭已经站在跟前,“认识啊!纪榕,你不是买笔嘛,我陪你一块去。”
纪榕瞪起眼睛,仰头望向肖岭,目光里满是凛然,“等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买笔了?我有笔!”
纪榕印象里的肖岭,那就是个熊孩子,不听话又爱闯祸,因为当初和秦招打架的事情,肖萍也极少会在纪榕跟前提起自家侄子的事,却不想今儿见着,可真是大变样了。
这要换做小时候的肖岭早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着了,偏他现在只是耸耸肩,浑不在意道:“我没笔,你陪我去买。”
纪榕撅起嘴巴,“我不去。”
纪榕直接将脑袋扭到旁边,要不是被肖岭堵着,她都想直接跑出去走廊站着了。
万旺旺是刚刚拽住纪榕八卦的,看见这场景识趣地没再说话,只默默松开了抓住纪榕的手,目光朝教室外扫去,眼睛陡然增大。
纪榕心里别提多烦躁了,搞不明白肖岭突然做这件事的原因,难道是想借着买笔为由整自己,无怪乎纪榕阴谋论了,任谁见到小时候就互不搭理的人有天突然猛套近乎,都会觉得惊恐吧。
心里的气还没叹完,原本就热闹的教室突然间变得更加喧嚣,不停歇的议论声在耳边变得格外清楚。
“这人更帅耶。”
“什么呀,跟肖岭完全不同类型的帅哥。”
“我更喜欢这个。”
寻着声线,纪榕一下找到了女生们口中的男生,嘴唇轻启,“秦招,你怎么过来了。”
堵在教室门口,目光像能咻咻放冷箭的人,赫然是早上被纪葎赶着不情不愿去上课的秦招。
他抿着唇大步流星走近,突地伸手抓住挡路的肖岭用力朝后拽去,迈步挡在纪榕身前,看向肖岭的脸色满是不善,“你是谁?”
这表情,这神态,还有这出场就完全压制住人的身高,班上的小部分女生已经尖叫起来。
肖岭的背撞上了身后的桌子,传来哐地一声,他似无所觉,右边唇角
勾起,眼睛渐渐眯起来,“我啊,是她前桌呀。”
纪榕伸手轻拽住秦招的校服,“秦招,这是肖岭。”
秦招眸中泛冷,他之所以成绩好,是因为只要看过一次的内容就会被复印在脑海里,在认人上也相同,早在纪榕开口之前,就认出面前的人。
平心而论,他对肖岭这人不带好感,尤其是当第一眼看到肖岭挡在纪榕面前的时候。
生怕两人又不分场合地打起来,纪榕连忙抓住秦招的手转移话题,“你怎么来啦?下课时间也没多久。”
“过来看看你有没有被人欺负?”
“谁还能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