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纪榕满怀期望地等着消息,因为付忻的丑事是在烤鸭店里被揭开的,当时看热闹的人也多,纪榕本以为过不了多久就会流言四起,传付忻和时甜甜的八卦丑闻,只要想到两个人做下的那些恶心人的事情,她就觉得痛快不已。
可让纪榕没想到的是,这些天她跟着姜常清跑戏班子,接触的都是最八卦的人群,却愣是连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除了一件大事:付忻和谢雅离婚了。
不像里说的那样,没有死缠烂打,离婚是谢雅提起的,据闻当时两人态度十分平静,属于正常婚姻不合分手。
早早欣喜过头的纪榕低下失望的头颅,这两天连饭都少吃了半碗,没胃口极了。
同是小孩子,秦招是最先发现纪榕不对劲的,他寸步不离地跟着纪榕,从纪榕偶尔打听的事里也能猜出大概。
明明什么也做不了,秦招却跟自己犯拗上了,这是他第一次正视自己的能力问题。
如果他变得很厉害很厉害,能够帮榕榕解决掉所有烦恼就好了……
秦老爷子也很好奇,一夜之间本来对继承人位置漠不关心的孙子竟然惦记上了,不仅主动要求学习更多东西,连学校也不抗拒了。
那叫一个欣喜若狂,秦老爷子忍不住流下感动的泪水,以为是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了回应,臭小子肯敞开心扉接纳秦家。
不过很快,他又发现了事情不对劲了,这小子对自己的态度压根就没变,还是那副爱搭不理的模样,反而是对榕榕热情了许多,每天学会点什么东西就屁颠颠地跑到人家跟前献殷勤。
如此观察几遍,秦老爷子反而气笑了,每天以看孙子僵着脸跟纪榕讲笑话的表情为乐趣,终于有一次趁着秦招又跑过去的功夫,笑嘻嘻地凑到他跟前,“臭小子,你这样可不讨女娃娃喜欢。”
秦老爷子昂高了脑袋,从他几十年的人生经验来看,这话就是钓鱼的钩子。
他在等,等秦招腆着脸询问他问题,他就能趁此机会,敲诈这臭小子几次,比如先让他开口叫爷爷。
小姑娘甜甜的‘秦爷爷’听多了,便更想听自家孙子喊人了,秦老爷子眯着眼睛,满脸得
意。
下一秒,秦招抬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直接从旁边绕过去,走了。
走了...秦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目光直视秦招的后背,就仿佛他瞪多两眼,秦招就会回头似的。
纪榕正坐在电视机前满脸无聊,现在的电视机一点都不像后世的少儿动画频道多种多样,百花齐放,而是单调地不行,也就几个台轮流播着,纪榕看着看着,便打起了哈欠,直接蜷起身子躺在了沙发上。
第一天来到秦家时她还怕磕着碰着什么东西自家赔不起的,现在则随意多了。
原因无他,是纪榕有次‘不小心’展示了自己强大的破坏力,拿着抱枕时刚好想到了恨之入骨的原书男女主,一个激动把本来就松松垮垮的线给撕开了。
纪榕当时一脸错愕,谁成想,秦老爷子马上就跳出来了,大声夸赞纪榕做得好本来就看这个抱枕不顺眼云云,还大言不惭道:榕榕想撕什么随便来,这屋子的摆设就是用来破坏的,弄坏了再买。
虽然秦老爷子满脸的‘我钱多’看起来很欠揍,但当受益对象为自己的时候,纪榕笑得格外兴奋。
秦招走到纪榕跟前的时候,她正翻来覆去地转悠,看到纪榕难得心情不错的模样,秦招眼睛闪了闪,把破坏气氛的话又咽了回去。
秦招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努力维持气氛,另外没眼色的人却来了。
秦明德不顾佣人的阻拦,大咧咧地走进屋子快,明明平日里那脚哆嗦得快走不动路了,今天也许是怒火上头,踱步走得挺快的。
进屋子后,他先不满地四下扫了眼,之前看到秦招的时候还会友好地笑笑,现在则完全黑透了脸,“我老哥呢?”
秦招惯来是那个脾气,要是好声好气些,他说不定还会搭理两句,要是一进屋就呛声的,他能摆得像个冰雕似的,这要是和纪葎在一起,两人散发冷气,杀伤力惊人。
秦明德看到了用脚踩着沙发的纪榕,脸色更加阴霾。
这时,秦老爷子从楼上慢步走了下来,板着脸严肃地问道:“干嘛呢,没什么事又跑过来丢人现眼啊?吵吵嚷嚷地生怕咱家老祖宗不知道生了你这么个货色似的。”
放在从前秦明德还得考虑多种因素在秦铮面
前点头哈腰,再承认自己的不是,真诚地请求老祖宗的原谅,现在直接甩开手,怒气染上脖子,“老哥,你怎么回事,丛礼他们几个怎么都被清出来了。”
秦丛礼,是他的大儿子,也是他几个儿子里最有出息的一个,颇受秦铮赏识。
秦老爷子看着面带谴责的秦明德,突然冷声一笑,“你儿子怎么被处理掉的当然是问你儿子去了。”
说到这件事,就不得不又说起纪葎,秦老爷子手下有一家私营公司,这年代的私营可不是好弄的,多亏了秦老爷子的名声,才让自己公司屹立于其他国营企业之前。
而秦丛礼几个则是里面的老员工了,这次他想要看看纪葎的能力,便在商量后让纪葎代替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