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后,纪榕整个人精神饱满,伸着小懒腰,抓把乱糟糟的头发,纪榕发现,纪葎又不见了。
透过窗户四处张望了一圈,纪榕这才翻过身子手撑住床板踩着小板凳一点点爬下来,咕咚咕咚跑到房门边,刚好撞上从秦招屋里出来的纪葎。
对方偏过头的瞬间,脸上有种怪异的复杂感,像是被迫接受了什么事。
纪榕眨巴眨巴眼睛,“爸爸,你和秦招说悄悄话呢?”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纪榕刚刚做了一个梦!
纪榕伸腿踢着地上的石子,想到马瑛说的那些话,她决定要帮爷爷治心病。
“爸爸,爷爷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呀?”
有道是心病还须心药医,纪榕是没本事去找爷爷已经死去的爹妈出来把这件事情解决掉了,但还有一个办法是忘却烦恼,她得找些让爷爷高兴的事才行。
纪葎看着闺女斗志昂扬的神情怔住了,杵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不愿意向小闺女承认他不知道...这一想,还真让他想起来了。
“中秋节前后,已经过去了。”
纪榕瞬间耷拉下脑袋,就知道现实没有那么凑巧。
...爷爷真可怜,中秋可是团圆的日子,这不每年的生日都在戳他的心窝吗?
没事,办法是人想出来的,纪榕拍了拍脑瓜子,“爸爸,咱们给爷爷补过生日吧!”
小闺女一惊一乍的作态让纪葎眉头都微微蹙起,寻思着是有重要的事,“怎么了?”
纪榕探头探脑望着姜常清的房门,拉着纪葎进屋,而后凑到他耳边三言两语把马瑛讲的故事给说了出来,“爸爸,榕榕要孝顺爷爷。”
在纪葎的记忆里,幼时伴随着他的是母亲的羞辱和欺骂,他竟从不知姜常清的这些过往,饶是再镇定的人,听完小闺女的话后也沉默了。
良久,从喉咙里轻轻吐出一个字节,“嗯。”
纪葎伸手把纪榕毛茸茸的头发都拢到而后,拿着小皮筋给抓了个小马尾出来,伴随着闺女特意强调的声音,“爸爸,轻点,要秃头的。”纪葎的眉眼渐渐温和下来。
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脑门,“哪学来的乱七八糟的言论。”
“少年不
惜发,老大徒伤悲。”
纪榕笑眯了眼睛,钻进了纪葎的怀里。
姜常清睡过午觉走出来的时候,正见到父女融洽相处的画面,想到了在小孙女面前丢人的场景,面上浮现一丝赧然。
让他意外的是小孙女却像忘记了这件事情,当场挣脱了纪葎的怀抱扑到自己身上,随着她甜甜的叫声,姜常清额头眼角的皱纹都笑了出来。
“爷爷陪榕榕出去玩好不好?”
姜常清有些意外,小团子竟然不缠着自己父亲了,但同时涌上心头的是一阵阵的暖意。
将繁重的锁链卸下,姜常清点头笑道:“行,咱们榕榕想去哪里玩?”
纪榕歪着脑袋想了会,初来乍到的她还真不知道什么好玩的地方,本来指望地把眼神投向纪葎,但是很快又收了回来。
几乎是绞尽脑汁才终于让纪榕想到了个去处,“榕榕带爷爷去看秦招的学校?”
敲了下小孙女的脑袋,姜常清道:“秦招是你哥哥,榕榕可不能这么没礼貌。”
与此同时,秦招也从屋子里跳出来,听到姜常清的话附和道:“是哥哥。”
纪榕无辜地捂着脑门,谁能相信她其实已经十六岁了,喊比自己小一半的秦招做哥哥真的合适吗?
被众人的眼神围攻,纪榕像朵枯萎的小花般蔫了下来,乖乖地换了语气,“那爷爷要去哥哥的学校看看吗?”
纪榕是想带姜常清去认路,融入一个地方最快的方式,就是把周围的路都认全了。
姜常清也挺感兴趣的,遂点头道:“好。”
秦招本来也是自告奋勇要同行的,但临出门前他被纪葎给喊住了,“秦招,你留下来吧。”
纪榕的眼神瞬间像机关枪扫视过去,她有种感觉,这两人有事情瞒着自己。
张张嘴欲言又止,瞥了眼身旁的姜常清,纪榕还是决定先把质问的事情放到一边,伸手拉起姜常清的手,“爷爷,咱们走。”
虽然纪榕对附近的路并不怎么熟悉,但有一点值得夸张的是她把人都认清了,和散着步的人打招呼,一一介绍道:“王奶奶,窦爷爷,成姨...这是我爷爷。”
那小表情别提多骄傲了,直把周围的人都逗乐了。
还有人道:“这新邻居家的小闺女可真有趣
,想抱回家养呢。”
一路走到学校,遇见的人越来越少,直到在学校的外墙前站住,纪榕指着刷得白白的墙和大大的树告诉姜常清,“爷爷,这里就是秦招的学校,我爸爸说了,这所学校教学严谨,是附近最好的学校了。”
因为里面正在上课,安安静静的纪榕也没特意带姜常清转到教室里去,只在外围看个热闹。
“爷爷你知道不,今早老校长向秦招提问问题,他可全搭上了,把老校长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了。”
千言万语总结成一句话,那就是:秦招在里面肯定没差的。
纪榕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