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啃一大口,瞬间被酸得落下泪来,“宋奶奶骗人。”
宋惜梅笑不可遏,伸手抓过纪榕手里的果子,打眼一看,“这是野山楂,咱们榕榕可真是好福气,一挑就挑到颗最酸的。”
说完,宋惜梅先抿着嘴唇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没多会儿就被马瑛对着脑门来了下,“为老不尊,榕榕,咱不理她,马奶奶给你挑个最甜的。”
有了纪榕做开头,屋子里的气氛都缓和多,每个人都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
马瑛这才拍拍裤子坐下了,抬眼望向姜常清:“师兄是准备在这边住下吗?”
姜常清沉默着点头又摇头,“住几天...”
对于进城,姜常清始终不大适应,他总是觉得自己逃不开的,灵魂还得禁锢在松花大队,那是他的归宿。
打从看到屋子里摆设的那一眼,回忆接踵而来,心里的怪兽像被枷锁压着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即便表面上神色无常,但心里却已经乱了。
纪葎瞥了眼姜常清,直接对着马瑛道:“是的。”
这两父子一人一个意思,明显是互相在闹别扭的,马瑛忍不住对挑起这个话头的自己谴责了一番。
见到纪榕一颗果子吃完了,又帮忙捡了颗给她,马瑛满怀感慨,“想不到这么巧,榕榕就是师兄的孙女,在这住了好几天,我还挺喜欢她的。”
说起纪榕,姜常清的话是比谁都多的,眼底笑意弥漫,“榕榕一直都是好的,又乖巧又听话。”
马瑛道:“可不是,昨天还拿了盒桂花糕给我,还说她吃多了怕蛀牙,我活了这些岁数,可没见过
像榕榕这么机灵的小姑娘。”
姜常清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但是不妨碍他满脸骄傲,“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竟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那肯定是师兄教得好。”
“哪里哪里。”
纪葎眼睁睁地看着久别重逢的师兄妹一个夸奖一个谦虚,三两句话就把自己做父亲的功劳给抹了个干净,脸微微板起,表情是不言而喻的不悦。
和师兄说了几句话,马瑛总算找到些当初的感觉了,越说越来劲,基本话题都是围绕着纪榕。
就是纪榕自己在那听着,都不由得深深怀疑,她真有那么好?
宋惜梅悄悄冲纪葎使了个眼色,站起身道:“榕榕他爸,你家那床我怕中平一个人搬不了,你要不去帮忙吧?”
纪榕瞬间懂了宋惜梅隐含的意思,也跟着踩到小凳子上,“榕榕也去帮忙。”
宋惜梅:“行,榕榕去坐在床上让人抬。”
纪榕比划着比姜常清手腕还要小得多的手臂,“宋奶奶可别小看榕榕。”
“哎哟,宋奶奶哪里敢小瞧你。”
见到众人都站起身,姜常清忍不住也跟着站了起来,还没一秒就被宋惜梅按着又坐回去,“榕榕他爷爷,你这把老骨头可别做这种事了,你们俩叙叙旧,我们去去就来。”
宋惜梅说完,直接拉过纪榕的手出门了,临走前,还把门也合上了。
她知道马瑛有很多话想对师兄说的,寻思着人多了她也许不好意思,就把大家都叫走了。
魏家门前,魏中平见自己亲娘只是出去丢个垃圾,竟然把人都丢不见了,从屋子里探头探脑出来看,正好,就看到了纪葎走过来。
他连忙站直了身子,收起那一脸不正经的表情,招手道:“葎哥,回来啦?”
随着纪葎走近,魏中平也看到了身后的宋惜梅,在心里暗暗埋怨:原来他妈是跑去纪家了,真是的也不说声,早知道他也过去了。
等人进了屋,魏中平啪地一声把屋子关上了,满脸跃跃欲试地询问纪葎,“葎哥,咱是讨论接下来的事了吗?”
自从昨天纪葎走后,魏中平其实也想了很多,包括他一开始觉得由他负责全部纪葎只负责出钱的定义,仔细一回想,魏中平觉得纪葎
的本事是他完全比不上的。
魏中平越想越激动,仿佛已经能看到自己靠着倒买倒卖过上好日子的生活了,一宿都没睡着,打天一亮就一直在等纪葎回来。
宋惜梅又何尝不知道儿子的心思,但现在有正经事,瞅着天也不早了,可别耽误到人家今晚没得睡觉。
她直接道:“行了,你的事等会再说,我们今天是过来搬床的,你快去把你那堆东西收拾一下,把床跟纪葎一起抬过去。”
魏中平一脸懵,“抬哪去?”
宋惜梅心道自己生了个傻儿子,解释道:“榕榕他爷爷来啦,正缺床呢,咱们家那床横竖用不上,就搬过去。”
魏中平愣愣点头,瞥了眼纪葎的脸色,忙道:“好好好,葎哥你等我会。”
他直接冲进屋子,把床上的衣服直接伸手一揽,全部丢进了另外一张床里,又拿了块破布把床给使劲地擦了几下,这才跑出屋来擦脸笑道:“行了。”
魏中平看着纪葎那纯白色的衬衫,冲着屋子里喊:“爸,帮忙搬床啦。”
纪葎连忙阻止道:“不用,我来。”
他伸手解开袖子上的扣子,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将袖口挽了起来,配上纪葎那张赏心悦目的脸,成功地让纪榕又是满心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