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大妮子只是想吓唬吓唬自己,素云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们竟然来真的。
琉瑟三下五除二就扒光了她身上的衣服。尽管素云拼死抵抗,可她的那点花拳绣腿对琉瑟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到最后,竟连身上最后一条亵裤都给扒了下去。
素云使劲用双臂环住自己,愚蠢地以为这样就能遮挡一点‘春光’,却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看着她面色惨白一副惊恐失措的样子,筱竹加深了唇角笑意,只是那笑,竟是半点温度也没有。
“怎么?开了暗娼局整天周旋于不同男人之间的你,如今只是被扒光了衣裳,竟也会觉得丢人吗?”
素云的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你这样做,无非是想给我难堪 ......”
“你错了。我只是想叫你认清楚一个事实。你,在我手里不过就是一只可以任我摆布的蝼蚁。既然你这么愿意伺候男人,不如把你丢进军营里去做一名军妓,你看如何?”
素云双目赤红地瞪视着她。有愤懑,或许也有一丢丢的茫然。明明以前在一块儿生活时,大妮子当她是亲人一样......她不明白,不明白大妮子为啥突然就变了?为啥要对她这么残忍?
其实这并不难懂。一起生活时,筱竹待她似亲人一般,那是发自真心的。
虽然看不惯素云的一些做法,但毕竟都是辛苦过生活的人,对素云好一点,这没什么。
然筱竹的底线是秀儿,这一点却是素云直到今天都弄不清楚的。
千不该万不该,素云不该一再去伤害秀儿,触碰到了筱竹心底那无法容忍的底线。
这完全就是她咎由自取了。
莫筱竹说到做到。扒光了素云的衣裳,将她扔到了外边。
很快,这一奇景被村里人发现,大肆渲染。不消片刻,原本安静的村子便喧闹起来,家家户户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跑出来看热闹。
尽管素云是蜷缩着蹲在墙角,尽可能抱住自己的身体,不让私密的地方曝光。可那一道道炙热而又饱含唾弃的目光还是让她感觉到自己就想是被扒了表面的一层皮,被人由内到外看了个清清楚楚。
这么大的屈辱,让她如何忍得下去?
“你杀了我,杀了我。”她冲莫筱竹咆哮着。
而莫筱竹不过是淡淡一笑:“杀你只会脏了我的手。想死?自己动手。”
此时的素云悔不当初。她不该被陌生人的蝇头小利诱惑,不该对秀儿下手。否则,大妮子也不会给她如此好看。
只是,她悔悟得太晚,也了解得太迟 ......
筱竹冷眼看着蹲在墙根底下瑟瑟发抖的女人,眼里除了一片冰冷,再去其他的情绪。
同情?那是给值得同情的人。像素云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她何必浪费自己的感情去怜悯她?
当初,她不是没给过素云机会。明知道素云有心机,故意破坏娘和师父的感情进展,筱竹也没对她多加责难。只是看出了素云的本性,不敢继续留她在娘身边,担心她会做出更加离谱的事。于是,她在河西村买了这个闲置的小院子给素云住,还给了她几两银子作为暂时的花销。此外,她还给素云买了两亩地。只要素云踏实肯干,小日子也能过得红红火火......
奈何,素云从骨子里根本就不是一个本分的人。
她选择出卖皮肉,来赚取日常花销。就算被全村人唾骂也毫不在乎。
但这毕竟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筱竹尽管痛惜,却也无可奈何。想着只要划清界限,任凭她素云以后过什么样的日子,都和自己无关。
没想到这素云竟然又将魔掌伸向娘。而毫不知情的娘居然为了尽早让素云换上暖和的棉袄,熬了几晚赶着缝制,熬得眼睛都红了 .....
琉瑟担心自家主子站久了,腿酸,特意去屋里搬来一个凳子。
筱竹也就不客气地坐了上去,一边用手捶了捶酸痛的后腰。
奶奶的,怀个孩子没想到是这么辛苦的一件事,三天两头不是这疼就是那儿不舒服。这才五个月不到。熬到这小家伙呱呱坠地,怎么也得再等五个月。
五个月啊。
一想到还要熬如此漫长的时间,筱竹就忍不住在心里哀嚎。
这恰恰应了那么一句话——痛,并快乐着。
“大妮子~”
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筱竹抬起头,看到来人竟是葛天赐,她微微蹙了下黛眉。
葛天赐回家探亲,从好事的葛兰珍那儿听说了这里发生的事,于是匆匆赶了过来。
估摸着,他是怕出更大的乱子。毕竟,身为这临西县的父母官,维持治安是他应尽之责。
一边往这边走,一边在心里默念:非礼勿视这四个字。
就算这样,一想到素云身上连片遮羞的布条都没有,他脸上还是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红潮。
这大妮子还真大胆。即便李素云真得罪了她,也不能用佌‘惨无人道’的手段去惩罚她呀。
跟着葛天赐一同过来的还有葛兰珍。不过两者区别还是蛮大的。后者纯粹只是起来瞧热闹的。
葛天赐将挂在胳膊上的一件披风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