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将军,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禀将军,前后都看了,没有可疑之人出没。”
冷赟气势汹汹地来,没想到却是无功而返。
“你不是说朝廷在追捕的那个女犯人就在这巷子里吗?”冷赟向沈怜梦质问道。
“是在这里,妾身亲眼所见。先前朝廷发了海捕公文,上面的画像妾身看见过。刚好今天出来拜庙,在路上遇到一个人和公文旁边附上的画像简直一模一样。妾身就尾随此人,亲眼见到她进了此处巷子。难道她听到风声,跑了?”
沈怜梦不像是在说谎。而且她也不可能用这么大的事来说谎骗他。
冷赟也不好冲她发火,只得带上府兵,又回了府。
他们并不知道,不远处站在房顶上的两个人将这一幕瞧得清清楚楚。
“君上,云萱那个贱人果然出卖了咱们?”玖萝恨得牙根痒痒。亏得她们及时从那处民宅里撤了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当然,也不是说云萱带了人过来,就一定能擒得住君上。如此一旦双方交起手来,势必将掀起轩然大波。届时,君上仍留在晋安的消息也将不胫而走。这会给她们带来大麻烦。
“君上,您身份贵重,依我看您不如先离开晋安吧。至于云萱,就留给我。我会想办法逼迫她说出少主的下落。”
晋嫄并没有回答,而是定定注视着某个方向。
玖萝不解,也循着那个方向看去 ......
“君上认得那两个人?”虽距离有些远,玖萝还是判断出那两个人应该都是女扮男装。
晋嫄依旧不回答,微微眯起眼瞳看着其中一个人。记得她刚逃出天牢就曾见过此人。当时在她心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因为那个女子实在太像那个人了 .....
另一边,筱竹发现冷赟和沈怜梦无功而返,顿时觉得十分无趣。
原本以为会有场热闹可以观赏 ......
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住,晋嫄想过去仔细打量打量该女子。
“君上,不可。”玖萝赶紧将她拽住,“云萱那么狡猾,说不定留了眼线。您过去的话,岂不就暴露了?”
晋嫄却根本不听劝说,从房顶跃身而下,执意要过去看个究竟。
她不相信两个人长得如此相像,仅是个巧合!
只是,却有人捷足先登抢在她前面出现在了莫筱竹面前。
“咦?你怎么过来了?”
“来找你。”马背上的楚天煦居高临下将她望着。
“找我干嘛,用不了一会儿我就回去了。”
“是祁玥璃派人传了话过来,约咱们俩去酒楼吃饭。”
“哦~”筱竹应了声。祁玥璃那个公主她还蛮喜欢的。性子爽朗直率,一点都没有架子,完全颠覆了她对‘公主’这个身份的认知。她还以为举凡公主郡主什么的都是那种娇滴滴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纸片人呢。
把手递给他,楚天煦轻轻一拽她就上了马,稳稳坐在他身前。
楚天煦扯动缰绳,要走,却不知感应到了什么,动作一顿,朝着筱竹刚走出的巷子看去。
好在晋嫄先一步隐匿了踪迹,才没被发现。
让晋嫄有些惊讶的是,那个长得很像尊主的女孩儿竟然和邕国的摄政王关系匪浅!
来到了四季酒楼。祁玥璃提前在外边安排了人,一见到他们来,便直接引着她们去了名为‘逢春’的雅间。
到了才发现,不止祁玥璃,易北辰也在。桌上摆着刚点的菜,易北辰那家伙都吃上了,才不管他们来不来。
只有她们四个。用祁玥璃的话讲,她认生。一般要是有不太熟悉的生人在,她就会觉得浑身不舒服。可是奇怪得很,她对筱竹就没有这种陌生感。也许因为筱竹是楚天煦最重要的人吧?她爱屋及乌,也就自然而然地把筱竹划分为‘自己人’之列。
四个人一边吃喝一边说笑。祁玥璃听他们聊了聊晋安城里的一些事,也说了说自己在外面的一些见闻。说起百姓疾苦,祁玥璃侃侃而谈。
她真得过不惯甚至很讨厌宫里的生活。每天锦衣玉食却还想着勾心斗角的那些人,可曾想过有些贫苦百姓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世风见下。许多贫寒子弟,尽管才华横溢,却苦于迈不过科考这个门槛,入仕无门。为何?还不是因为被一些插队的‘关系户’给顶了位置?现在的局势,只要家里有权有钱,阿猫阿狗都能入仕为官。
祁玥璃越想越生气。生起气来,就一盅接一盅地喝酒。
“别别别。你喝得醉醺醺,还怎么回宫啊?”易北辰赶紧阻止她。一边不忘给楚天煦猛使眼色。要是让这位喝多了,有他们受的。
“怎么?我在宫里被这个那个制约,出来还得听你摆布是吗?”祁玥璃生气地冲易北辰吼了一嗓子。
“别拦她,让她喝吧。”楚天煦倒是没事人一样。
易北辰嘴角一抽。还让她喝?喝多了,你负责?以前也不是没喝多过。每次都是他被叫进宫里,被姨母提着耳朵教训一顿,怪他带坏表妹。天知道,这妮子真不是他带坏的,而是生来便是如此。
不忍见祁玥璃苦闷,筱竹遂陪着她喝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