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女儿交出来!”
果然,一听说陈依娴被带走,陈夫人坐不住了。立刻来到莫筱竹面前,急赤白脸地和她谈起判来。
“想要人?去州府衙门要啊。”筱竹笑嘻嘻说道。
陈夫人眼底翻涌起一丝风浪,却也不过瞬间,又归于平寂。
“莫筱竹,你是个聪明人。何必非咬着我们家不放?只要你肯放了娴儿,要多少银子,你只管开个价。”
这是可以暴富的节奏啊?
筱竹噘着嘴想了想。和自己拼死拼活去外边打拼事业比起来,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一大笔银子,这种事情的确蛮吸引人的。至少挺吸引她的。谁叫她就喜欢银子呢。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她就点头答应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呸!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
莫筱竹暗暗在心里鄙夷着自己。明明差一点就对人家这提议动心了,还说什么‘君子之道’。
“哼,不识好歹。就算你再把我女儿扔进州府衙门,我也一样能把她救出来。”陈夫人这可不是在说大话。有些事,她做过第一次,就还能做第二次。她始终坚信,只要有银子,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筱竹浑不在意地点点头:“你只管救。了不起,你救一次,我就再把她扔进去一次。”饶是你陈府有金山银山,怕也挥霍不起。
“你......难道你就不怕死?”陈夫人看来也是黔驴技穷,竟然连威胁都用上了。只是这威胁的手段,跟幼儿园里的小朋友差不多。
“怕呀,死谁不怕。不过陈夫人,你确定在你为了救你女儿折腾得倾家荡产之后,还有余力对付我吗?”筱竹咧开嘴角,露出恶魔般的微笑。
陈夫人面上表情略微僵硬。
的确,她们家的银子并不会取之不尽的。为了救娴儿,她上下打点已经花了不少银子。倘若还有下一次 ......
“我猜。陈夫人为救女儿祭出如此大的阵势,这件事情陈员外未必知晓吧?”莫筱竹挑眉,慵懒一笑。
临西县的人都知道,陈员外自私自利,且极为爱财。要是被他知晓陈夫人为救女儿这样挥霍他辛苦挣来的家业,不气疯才怪?
母爱,有时候往往是盲目而又毫无道理的。
不管怎么说,陈夫人对女儿的这一颗赤诚之心还是颇微令人动容的。
莫筱竹不想针对陈夫人,却不能轻巧放过陈依娴。
她都想把自己烧死在竹林里了。那自己怎么也该‘礼尚往来’才对。
没想到她竟这般油盐不进。
陈夫人眯起了本就不大的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寒芒。
“取她命者,我再赏她黄金百两。”
黄金百两?那可是笔不小的数目。
莫筱竹是不是应该欣慰自己的命竟然这么值钱?看样子陈夫人是想杀自己灭口,永绝后患了。
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这些所谓的‘江湖人士’,披着江湖人的外衣,暗地里却干着‘山匪盗贼’的勾当,也是讽刺。
琉陌挡在筱竹身前,拉开保护的架势。对方有八个人,人数上占尽上风。但比武对决,可不是人数多就一定能取胜的。
这边,琉陌像‘砍瓜切菜’似的周旋在几个‘武林人士’中间。另一边,筱竹却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到了陈夫人身边。
“夫人,咱们聊聊?”一只簪子轻轻抵在了陈夫人颈前。
“你要干什么?”
来自陈夫人的贴身婢女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刺激着筱竹的耳蜗。
筱竹蹙紧眉峰看着她:“能不能小点声,耳朵快被震聋了。”
还是陈夫人更从容一些,梗着脖子,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与平常无异:“你要干什么?”
“别怕,我对杀人没兴趣。只不过想请夫人去一个相对安静隐蔽点的地方,重新生活。”
“你这话什么意思?”陈夫人额头上已隐隐有了几分汗湿。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您都威胁要给我好看了,我要是还放你回去安然度日,岂不是愚蠢?”
‘安顿’好了陈夫人,几个人继续上路。
“诶,你打算一直把陈夫人困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马车上,袁澄辉随口问了句。
“我又没绑着她,怎么能说‘困住’哪?”筱竹纠正她,“脚站在她身上,她想走便走。”只不过,身上连一个铜子都没有。要从那个山沟沟里出来,再一点一点地找回临西县去,怕是没个一年半载实现不了这个宏伟的目标。”等她什么时候回到了临西县,说不定筱竹也回去了。有她和初微在,不怕这陈夫人暗中耍什么阴险手段去对付娘和师父,以及那些筱竹在乎的人。
筱竹想要的,不过是拖住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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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二十几天的路程,总算他们快要晋安了。筱竹深深吐出一口气。
坐马车坐得浑身难受,她就抢了琉瑟的马,寻思着在外边吹吹风透透气也好。
如此一来,琉瑟被迫只能坐马车。只是这样的话,势必得跟袁澄辉同在一处。琉陌可不答应。他妹子还没嫁人呢,马车里那么小的空间,万一袁澄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