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停下!”
筱竹的马车忽然被人拦了下来。不解地掀开帘子一看,竟是一队官兵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就奇了。她又没干啥犯法的事。
“车里的人都下来。”一名官兵用着命令的口吻大声叱道。
“车里坐着我家夫人,男女有别,我家夫人的容颜岂是你说看就能看的?”琉陌不客气地怼了回去。似乎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就范。
马车上坐着的莫筱竹嘴角轻轻一抽。其实她的脸也没那么金贵,还没到不能看的程度。只是好端端的被人阻截在此,而且连句解释都没有就叫她下车,的确让人挺不爽的。
“我们怀疑车上坐着‘逃犯’。赶快下车,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那名官兵依旧大声呛声着,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多了不起的人物。
“不客气?就凭你?”琉陌冷冷一笑,神色间尽是讥讽之色。
“奶奶的。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名官兵蓦地抽刀而出。
琉陌好整以暇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看着张牙舞爪的小兵,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得人莫名有些火大。
那名官兵被他激吃了怒火,竟然拿着刀就刺过来。
谁也没看到琉陌是怎么做到的,那刀将将只到他身前,就被一股气力震断,顷刻间变成了两截。
官兵吓得脸都白了。原来是碰见‘高手’了。
“你......你你......”
这时,马车上的人开口了:
“琉陌,别耽搁时间。他想看,让他看就是。”筱竹是觉得,停下来打一架倒没什么。一群散兵游勇,琉陌和琉瑟难道会连他们都打不过?只是那样的话,耽搁的可是他们自己的时间。何必呢?
说完,筱竹跳下马车,由着这群官兵检查。
而袁澄辉这厮出于好奇,竟跑上前向一名官兵搭话。结果问出,原来是一名女犯人逃跑了,他们正在四处抓捕。
连个犯人都看不住,还有脸在这儿跟他们大呼小叫的。哼,一群饭桶!
您检查就检查,偏还带着怒气窜上马车,把软垫都掀翻过来。
筱竹冷眼看着这一幕,忽然有些后悔——刚才她就不该阻止琉陌。
像这种只懂得欺软怕硬的二货,就该替他爹娘好好教训他一顿。
官兵检查完毕,筱竹登上马车准备继续赶路。
正在此时,从对面过来徐徐走过来一辆马车。
不意外,又被这一队官兵拦下。
巧的是,袁澄辉抵不过好奇往那边看似随意地瞥了眼,却诧异于马车上下来的竟还是张熟悉的面孔。
“陈夫人?怎么是她?”
听见他的嘀咕声,筱竹下意识接了句:“哪个陈夫人?”
“陈依娴的娘。”袁澄辉回道,轻快地跳上马车。
马车正巧从陈夫人身边经过。筱竹掀开一侧的帘子打量了眼陈夫人。除了神色透出一丝奔波后的憔悴,陈夫人的气色还是不错的。至少这一眼看过去,丝毫不像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而且在官兵盘问时,她也对答如流,唇边一丝浅笑怎么看都有那么一丝格格不入。。
放下帘子,筱竹轻声沉吟道:“陈夫人的马车是从那边过来的,难道是去了州府?”
“八九不离十。”袁澄辉回道,“陈依娴被抓去州府,说不定还会判刑。她当然得去上下打点。”
见筱竹一副沉吟之状,他说道:“行了,你也别想了。陈依娴都被抓了,你也算是报了仇。”
“报了仇?我看不见得。”筱竹一双眸子静静的,如一汪深水,无波无澜。可是细看得话,就会发现在那澄澈的瞳仁深处破碎出一缕寒光,透着刺骨的凉意。
“你想到了什么?”袁澄辉一眼看出,她八成是联想到了什么。
“不是你说的,那群官兵正在抓捕一个女逃犯?”刻意加重‘女’的字音。
袁澄辉眼眸里急遂地闪过一道光:“你是说......陈依娴?”却下意识否定这样的猜想,“不可能,她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闻言,筱竹唇边的笑容更冷了:“她有多大本事我不清楚。但有句话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为了救出女儿,陈夫人一定会不遗余力。而她们陈家,或许没有金山银山。但这用来上下打点的银两,总不会少吧?
“琉陌,前面找个地方停下来。咱们在这儿等一等,兴许能撞见一出好戏。”
看见她眼神里跳跃着的光芒,阴诡、狡黠,袁澄辉就知道,有人要倒大霉了。
琉陌按照筱竹的吩咐,把马车停到远一点的地方,避免被路过的陈依娴看到,引起她的警觉。
当然,也不是说陈依娴就一定会从这条路上经过。这只是筱竹的猜测。
若按照她的猜想,陈夫人救下陈依娴,却并不敢把陈依娴带在身边。伪装成一个婢女,很容易就会被发现。毕竟,官兵那里可是人手一张画像。
所以,陈夫人的马车走在前头。后头应该会跟着乔装改扮后的陈依娴,八九不离十。
而陈夫人,生怕女儿未能涉险过关,一定和她的马车等在不远处。
果不其然——
琉陌去看过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