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县太爷’
“你在恳求我?”
“我是在与你谈条件。”还恳求?他真当自己是这里的‘王’?
“原隰,我只要‘凶手’。把他交出来,救了我的小伙计,我就会乖乖离开这儿。至于你正在做些什么事,我完全没兴趣理会。从此后,咱俩桥归桥路归路,不是挺好?”
“你怎么就笃定是我的人杀了郑奎?”原隰感到好奇。就算她要怀疑,陈依娴也应该首当其冲成为她的怀疑对象。
筱竹翻个白眼:“陈依娴想找个人来杀,大可随便在马路上拉来一个当垫背的。”
原隰哑然失笑。是他低估了这女人的聪慧。
事实的确就是如此。郑奎做了该死的事,胆敢利用他的秘密来威胁他。巧的是,陈依娴找上他,道出了她想整治莫筱竹的计划,需要杀死一个人。
“公子,竹林着火了。”
有人来报,打断了筱竹和原隰之间的交谈。
筱竹嘴角一抽,隐约猜到了是谁放的这把火。
原隰看向她:“你还真会给我添麻烦。”
筱竹耸耸肩,不负责任地说,“谁放的火你找谁去,干嘛赖我身上?”
瞧见原隰坐在一把竹椅上,动也不动一下,筱竹好奇地问:“我说,咱还不撤?”
岂料,原隰摇摇头:“撤不了。”
“为啥?”筱竹一头雾水。
“出竹林只有一条路。”
“啥?”
当莫筱竹脸上这一块黑那儿一块黑出现的时候,样子别提多滑稽了。
琉瑟立刻来到她面前,关切询问,“夫人没受伤吧?”
“好家伙,你说你,放什么火呀?想烧死我?”筱竹好气又好笑地说。即便救人心切也要三思而行啊。幸亏原隰手底下的人即使扑灭了火,避免整个竹林都烧起来。不然,她非变成烤乳鸽不可。
“夫人,不是我放的火。”琉瑟辩白道。
“那是你?”筱竹又将怀疑的目光落向玫兰枢。
琉瑟又代替他给出了回答:“也不是玫公子。我们明知道你在竹林里,怎么可能放火烧竹林呢?”
筱竹一怔:“那是谁?”
~~·~~
“长生,我的儿~”
长生娘一看见长生平安归来,原本缠绵病榻的孱弱病态仿佛顷刻都消失不见,挣扎从炕上爬起来,非要到门口来接不可。
牛长生至今人都是懵的。十几天来,他的人生经历一次天翻地覆的波折,一度以为自己将要小命不保,到头来却是虚惊一场。不仅保住了性命,还能平安回到家和家人团聚 …
与此同时,长生平安归来的消息也传到了筱竹和刘庆阳等人的耳朵里。
筱竹的神情没多大波澜,倒是伙计全子高兴地又蹦又跳。
“东家为救长生尽心尽力,真真让我等自愧不如。”别人看不破,不代表刘庆阳也一样抱着侥幸的心态,蠢蠢地以为是牛长生命好,才能躲过这一劫。
“我没做什么。”筱竹倒不是自谦。而是她除了闯那个神秘竹林,还真就没做什么。其实她心里也不是很有底,究竟原隰会不会把真凶推出去,换回牛长生一条命。直到这一刻,她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回原位。
总算他原隰不蠢。想来他心里必定也清楚得很:若他不就范,莫筱竹必定会纠缠他到底。届时,只怕就连他在暗中做的那些个肮脏勾当都会一一浮出水面。为了一个牛长生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根本就是毫无必要。
只不过,长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平安归来,还是
挺让筱竹惊讶的。
看样子原隰的本事可不止一点两点。
“行了。牛长生的事情一解决,我也可以去办自己的事了。”
莫筱竹说去办自己的事,没想到竟是去见了县太爷萧晔。
都快一年了,没想到萧晔还只是个小小的县令。原以为搭上陈家,可借助陈家的财力助他更上一层楼。现在看来,陈家又或者陈依娴对他,其实并没有那么上心。
“就在五六天前,我在城外一竹林里险些被烧死 …”
衙门里,此刻,萧晔身在自己办公的书房里,听见筱竹如此说,便蹙了眉头回应:“有冤情,可以击鼓
鸣冤,或者递状纸上来。本官自会开堂公审,秉公办理。”
“秉公办理吗?”筱竹细细咀嚼这四个字,咧开嘴笑了起来。
萧晔脸色微沉:“这是在衙门里,请你严肃一点。”
“哦,不好意思,我只是…”脑补出了一副萧晔开堂审案,结果被带上来的犯人竟是自己的妻子,那场面应该很有趣。
“大人,我也想击鼓鸣冤。可就怕大人徇私啊。”
“岂有此理!本官何曾徇过私?你要状告的人,究竟是谁?”
筱竹收敛笑意,一字一顿地说:“陈依娴!”
不意外看见萧晔的脸色变了变,筱竹继续从容说道
:“我要状告她放火杀人。大人,这案子您审是不审?”
“荒唐!陈依娴是我的妻子,她安守本分,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就成了纵火杀人的嫌疑犯?你这是欲加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