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她是猪
原来救她之人正是上次在赌坊外替她解围的玫兰枢。据说他是当朝太师收的义子。
诶,不对呀。易北辰是太师的孙子。玫兰枢却是太师的义子。这么说,按照辈分,易北辰岂不得称呼玫兰枢一声‘叔叔’?
呵,想到易北辰被迫要向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岁数的人叫叔叔,心里指不定多憋屈呢,筱竹顿时喜形于色。
面前的男子突然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像是疑惑她为什么突然笑得这么开心。
“算起来你都替我解过两次围了,咱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莫筱竹。”
玫兰枢唇形动了动,终是遗憾未能发出任何声音。
“我了解,你也想介绍自己对不对?不必了,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她这样说,玫兰枢还是坚持寻了一根长点的树枝,在地上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
“原来是这个枢啊,我还以为是读书那个书呢。”筱竹淡淡
一笑。
玫兰枢在她看向自己的时候,忽然用手指了指树上。
“你是问我为什么上树?”筱竹顿时了然。
玫兰枢点头。
“我瞧见树上有一鸟窝,寻思去掏两个鸟蛋来吃。没想到鸟蛋没掏着,自己倒先掉了下来。”筱竹扯了个无伤大雅的小谎。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一时善心大发为了解救那一窝的小雏鸟才爬上了树。通常善良的人都没啥好下场。总是有那么一些人喜欢欺良压善。她这也算是未雨绸缪了。
见筱竹席地而坐,玫兰枢索性也一块儿坐了下来。不过注意着和她之间保持了一定过得距离。否则一男一女太过亲近,很容易被人传出闲话来。他一个大男人,倒不怕什么名声受损。却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孟浪不当之举,而连累到她。
两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筱竹用嘴说,玫兰枢则用树枝把自己想说的话写下来。
此时,筱竹歪着脑袋细细看他写在地上的一行字,突然有些失望地黯淡了眉眼。
还以为他是曾与自己书信来往的那个‘笔友’?因为他身上的味道很像留在书信上面的那一抹龙涎香。
可是看字,又截然不同。
看样子是她想多了。
不过,他们想好好交谈,貌似找错了地方。
当空一支羽箭射过来。
玫兰枢准确判断声音是从左边传过来的。避免筱竹受伤,他突然抱起她在地上打了个滚。
直到爬起来时,筱竹都完全还是懵的一种状态。好好聊着天呢,怎么就突然玩起了翻滚的游戏。直到她瞧见静悄悄躺在地上的一只羽箭,才瞬间明白过来。
玫兰枢发不出声音,不能第一时间予以她躲开的示警,遂只能抱着她一同倒在地上。
所以,他又救了她一命?
一天之内被他救了两次,简直就是她的报名真人呐!
不过话说回来,这支箭又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忽见有人策马而来。可不正是那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摄政王?
“这支箭是你射的?”筱竹当即质问道。
楚天煦端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一副睥睨之态,看的她莫名有些火大。
“我问你话呢,这支箭是不是你射出来的?”
“是怎样,不是又怎样?”他意兴阑珊地说。
“是的话,你就是杀人未遂。”筱竹斩钉截铁地说。
岂料,楚天煦听了这话突然笑起来。那笑格外好看。在他笑的时候,波光潋滟的眸子微微一闪,璀璨之间更是有种亦正亦邪叫人心悸不已的邪魅。
呸!
哪只眼睛发现他的邪魅啦?就算有,也只有邪,魅完全没有。
她竟然有一瞬间觉得这人的笑容很好看,真是瞎了眼。
“方才我瞧见树后面有一头野猪,心想猎到它,刚好晚上可以给大家伙加餐。”某人似笑非笑地说。
筱竹脸上颜色瞬间铁青一片。骂她是猪是吧?该死的臭男人。
偏偏被她百般在心里鄙夷的臭男人竟还和她家相同长着一模一样的脸,让筱竹越想越气,越气心里就越是憋闷。
“筱竹~”
冷芙蕖欢快的声音突然响起。
筱竹狠狠等了某摄政王一眼,举步朝跳下马的冷芙蕖走去。
“收获怎么样?”她问。
“有我出马,还用说?”冷芙蕖拍了拍马身上挂着的‘战利品’,两只兔子和一只野鸡。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就猎到了三只猎物,看样子她的骑射工夫果真不错。
“哼。小家子出来的就是小家子气。连猎到的东西都是小模小样,还好意思拿出来炫耀?”
不用怀疑,如此挤兑人的除了高家那位骄傲的小郡主不做他想。
高清妍虽猎物不如芙蕖多,但她幸运地猎到了一只麋鹿,算是为自己扳回一城。
“你确定这只麋鹿是你‘亲自’猎到的?”冷芙蕖特意强调‘亲自’两个字。
果然,听完她的话,高清妍的脸登时青了半边:“怎么不是我亲自猎到的?我身边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冷芙蕖懒得和她争执计较。其实那只麋鹿根本是摄政王猎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