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事
“夫人,您真是神机妙算。怎知道那许文才就一定会把陈依娴给供出来?”
离开许府,筱竹踩着脚蹬一跃上了马。听见琉陌这样问,她玩味地笑了笑。
“许文才这个人老奸巨猾。陈依娴故意在他面前搬弄是非,把我私卖药材一事给抖落出来。他一准能猜到这是陈依娴想借刀杀人。他才不会着了她的道。所以,气归气,他断然不会这时候向我发难。而陈依娴也算准了他不会有所作为,就借着他的名义想给我使绊子。许文才看我大有要把此事追究到底的架势,自然不想无端卷入,成了陈依娴的替罪羔羊。这老家伙又是个小心眼儿的,一旦闹出公堂,少不得要上下打点。让他从自己腰包里掏银子出来摆平此事?他才不干。”
“那咱们现在怎么做?去找陈依娴算这笔账?”刘瀚文向她询问下一步的打算。
“无凭无据,拿什么去指控人家?陈家在临西县城
有上百年的基业,自然底蕴深厚。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商户,胆敢往人家宝贝闺女身上泼脏水?那不是鸡蛋碰石头,自找苦吃吗?”
琉陌可不这么认为。
就算陈家是临西县一霸,到了他们公子跟前,也是连给他们公子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他们公子可是…嗯,了不起的大人物。
不过看样子,夫人不想公子介入此事。他就别多嘴了吧?
回到家,见初微正站在院子里,两人的目光不期然对上。筱竹哼了一声,不想理他,从他身边经过作势回房。
“晚饭…”初微开了口,刚起个头就被筱竹给顶了回去。
“吃过了。”她没好气地说。
“在哪儿吃的?”他问。
“外边,小摊上吃的馄饨。”习惯性地回答他的问题。就说完了她才反应过来。奇怪,干嘛要事无巨细地回答他?
走到房间外,欲开门的她动作一顿,又不回暖阁了,改去了客院,找易北辰玩。
易北辰此刻正躺在床上睡大头觉。
“刚吃完晚饭就睡,咋不胖死你?”筱竹不客气,走过去推了推他。
易北辰其实也没睡着。她一推,他就睁了眼。
“干嘛?”他问,声音微微嘶哑。
“起来陪我玩。”她说。
“玩什么?”易北辰突然来了兴致。正无聊,可不得找点有趣的事情打发打发时间。
“嗯…”筱竹认真思索着。
还是易北辰鬼主意多,眼珠子一转的工夫就有了主意:“要不,咱俩私奔得了。”若是他能成功把小竹子拐跑,初微得多着急上火啊。嘿嘿,想想就过瘾。
莫筱竹嘴角一抽。这算什么恶趣味?拐朋友妻?他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就算他不怕,她才刚成亲没几天,才不想莫名其妙背上‘淫妇’的罪名。
“我家相公是绝世美男。有他在,你认为姑娘我能看得上你吗?”
“我长得也是不错的好吧?”某人急戳戳地辩解,却莫名没什么底气。
“和我家相公比,你可差远了。”
两人正欢快地斗着嘴,殊不知这些话都被站在门外的初微给听去了。
嘴角不自觉地勾出一抹笑,阴沉了半天的脸色也终于见了晴光。
最后,易北辰还是被莫筱竹硬生生从床上拽起来,而莫筱竹想到的游戏就是:弹棋子!
通常这黑白棋子在人们的认知力就只能在棋盘上发挥作用。咱们的莫姑娘别出心裁,才不绞尽脑汁去下棋呢,半天都分不出胜负,坐得腰酸背痛,图个啥?何况,就她这浅薄的棋艺,还被得被易北辰杀得片甲不留?傻子才会自寻死路。
“看好了,黑白各五个棋子。咱们俩各守一方。看谁先把对方的棋子统统弹下去,即为胜。”
“诶,这个有意思。”易北辰露出兴致满满的表情。
不过谁先攻,可不是随便就能定的。两人都知道先
攻可是占了不小的便宜。
“这样吧。棋盘上放一个棋子,看咱们俩谁先抢到,就算他胜,也就是先攻的一方。”筱竹提出了折中的办法。
“好!”易北辰拉开架势,跃跃欲试。难道他还会输给一个女子不成。
筱竹在棋盘中央放了一枚黑子,两人各站在棋盘对立的两侧,距离相差无几。
为了公平起见,还叫来琉陌发号施令。
“预备…开始!”
琉陌一声令下,两人的身体几乎同时动起来。
筱竹心知肚明:论顺发力,她肯定比不过易北辰。人家自小习武,身轻如燕。而且就算她不愿意承认,女人在某些方面天生不如男人,这是事实。想赢,她就得‘别出心裁’‘另辟新径’!
“哎呦!”
易北辰所有心思都在抢夺棋子上,压根没注意到筱竹脸上一抹狡黠的神情。结果,脑袋被她撞出一个大包,他因为意料之外的错愕,眼睁睁看着小竹子抢走
了棋盘上的那枚黑子。
“你耍诈?”他气急败坏,用手捂着额头上撞出的包。
“兵不厌诈。”她得意又俏皮地眨了下眼睛。
也是,事先也没说好不准犯规。易北辰只能生生吃下这个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