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力太猛
“夫人~”
晚饭前,琉陌回来了,把调查来的结果与筱竹说了说。
他跟了许掌柜三天。可三天来,许掌柜除见了些生意上的伙伴,并没有任何不当之举。他回来禀报,是想问一问公子和夫人,是要继续跟下去还是另作安排?
这样的结果,筱竹并不意外。
她想过了。那两个来闹事的人被她扣住。若此事乃许掌柜所为,或者他受人撺掇蛊惑。那东窗事发之后,他一定着急忙慌去寻找那个背后撺掇他的人。她们自然也就能顺理成章地钓到大鱼。
可许掌柜没这么做。反而平时该怎样这会儿还是怎样。
这也就意味着:他八成与此事没任何干系。是有人假借他之名在背后耍出的手段。
“走,带上那两个家伙,咱们去会一会许掌柜。”
“现在?”琉陌愕了愕,“天都快黑了。”
“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情做不好吗?”
“那…我去知会公子一声。”说着,琉陌就准备去书房向初微报备。
“给我站住!”莫筱竹蹙紧眉头,暗暗在心中腹诽:躲还躲不及呢,他还想自己送上门去?
“这是我的事,用不着向他报备。”
琉陌隐隐听出她声音里的一丝怒意,不禁诧异。这蜜里调油的小两口不会是生气了吧?究竟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啥事?
就这样,筱竹带上琉陌和刘瀚文,一起来拜会许掌柜。
许掌柜全名许文才。年少时老爹曾鞭策他勤奋读书,将来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文才这个名字足以看出全家对他的指望。可他天生就不是块读书的料,考了三次,次次名落孙山。一怒之下,许文才弃文从商,没想到生意一点点壮大,如今竟也成了富甲一方的
人物。虽涉足商贾之人多被一些文人雅士所不齿,认为一身的铜臭味。但他有花不完的银子。在这个临西县城里,他能横着走。那些穷秀才能吗?许文才反而庆幸当初自己没在一棵树上吊死,认准了走科举逼仄狭窄的路。否则能有今日的辉煌吗?
这个时间,许文才多半是在家中,被一群妻妾逢迎围绕。
筱竹遂直接来到了位于城南的许府。
许府的这座大宅堪称临西县之最,占地面积广阔,听说府里内有亭台楼榭、假山花园。难怪许文才的妾室偏房一个又一个地接进府里,到现在,总有二十几个妾室了吧?更别说妾室争先恐后为他许家开枝散叶。听说孩子就有三十多个。这还不算底下伺候的下人们。
如果不是这么大的宅院,真还住不下这么多的人。
琉陌前去叩门。
不消片刻,有人将那很是气派的漆红大门打了开。
“你们是何人?”
“烦劳去通传一声,‘醉神仙’的莫掌柜前来拜会许掌柜。”
果不出所料,此刻许文才置身在几个年轻美艳的妾室中间,被她们左一杯酒右一杯酒地哄着喝,已是熏然欲醉。
听了门房来报,说有人前来拜会他,被扫了兴致的他直觉就要将人赶出去。
“等等。”他叫住灰溜溜欲退出去的门房小厮,不确定地问道,“你说是谁前来拜会?”
“‘醉神仙’酒楼的掌柜,莫筱竹!”
听到这个名字,许文才被酒气醺得混沌迷糊的大脑恢复了些许清明。
虽‘醉神仙’与他们药房位处隔壁,他与隔壁那小丫头却素来并无什么交往。她怎会突然上门拜会?
“把人迎去偏厅,说我马上就来。”
“是!”门房退了出去。
几个小妾见许文才起身要走,纷纷使出缠人的功夫。一个将柔软的身子贴向他。一个用双臂勾住他的脖
子,在他脸上啵啵地亲了几下,吐气如兰地说:“老爷别走。”
还有一个坐在他腿上。
许文才被她们撩拨得心痒难耐,身上直冒火。
同一时间,筱竹被晾在偏厅,等着这位许老爷来见客。却是左等右等地等不到人。
许府管家时不时地哈腰作揖给她赔不是,却愣是编不出个合适的理由。想说老爷身体不适。可身体不适干脆就闭府谢客了,哪还有把人请进来的道理?
请了客人入偏厅,又迟迟不来见,这不是打客人的脸面吗?
“看样子许掌柜忙得很。”筱竹皮笑肉不笑地吐出一句。
“啊,是,呵呵呵。您见谅。”
“既然许掌柜这么忙,不方便见我…”她突然站起来。
管家以为她要走,刚松了口气。岂料,她是往门外走着不假,却并不是要离开,而是…
“那我就去见他吧。”
哈?
“别别别,莫掌柜,我们老爷正在忙…”吓得管家急忙跟出去,却一不小心被门槛绊倒,摔得他鼻涕一把泪一把。
这么一耽搁,筱竹已经来到了许掌柜所在的暖阁外。
隔着一道门听见里面的声音,筱竹冷冷地牵起嘴角。
把她晾在偏厅,一晾就是近半个时辰。许掌柜自己倒是快活得很。
一把岁数了,战斗力还这么猛,难怪能应付那么多的妻妾。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