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烫死你呢
“哦呜,这茶真苦。”筱竹实在弄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这么喜欢喝浓茶,就像原隰。
见她一张脸皱得像苦瓜,原隰微微一笑:“我有办法可以让茶变得不苦。”
片刻之后——
“你说的让茶变不苦的方法,就是在里面兑蜂蜜?”筱竹感觉自己被骗了。这么简单的法子姐也会。只是一时间没想到而已。
“尝尝看?”原隰道。
筱竹喝了一口兑了蜂蜜的茶水。蜂蜜的甜果真淡化了茶的苦涩,她一下子乐开了花:“嗯嗯,味道不错。”
原隰低下头,看着她眼前柜面上的一张单子,应该是她刚列出来的需要补充的食材和一些做菜需要用到的调味品。只是 …
“明天开始,我教你练字吧。”他突然说。
“练字?”筱竹发出一声怪叫。不是吧,继初微之后,又来一个?
“字写出来,只要能让别人认出来就行,干嘛非要写得工工整整?”她撇着嘴说道。
原隰笑了笑:“你写出来的是字。可那些对你并不了解的人或许正是从你的字里对你这个人有了初步的了解和判断。明明你是个很好的人,别人一看到你的字却觉得不敢恭维,纷纷转头而去。你不觉得很冤枉吗?”
这都什么歪理?
“行,不就是写字吗?练就练。”
本以为原隰只是一时兴起说要指导她练字,随便应付几天,他也就没了耐心,那她又可以恢复到以前的自由状态。可这家伙却轴得很。
“这几个字都不合格。统统重写。”
筱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要不要这么上纲上线啊?”
每次面对她的抱怨,原隰都只是用无懈可击的笑容
来进行回应,不恼不怒,让筱竹感觉自己这一拳头挥出去像是搭在了棉花上,一点力度都没有。久而久之便觉得无趣,索性少说废话,给自己省省口舌。
虽然原隰这个人‘鸡婆’了点,老实管她这个那个的,但他的存在也不是全无好处。竟然给‘醉神仙’拉动了一波‘见色眼开’的女顾客。
这不,陈员外的二女儿陈馨儿就是一个!
本来,莫筱竹和陈馨儿是两下里都互看不顺眼,最好别在对方面前出现,彼此都图个清净。
可谁叫这陈馨儿就被原隰的‘美色’给迷住了呢。
也是因为这样,筱竹才开始正色起原隰的那张脸来。
很好看吗?她也没觉得呀。
后来她才慢慢地感悟到:不是原隰的‘颜’不够出色。而是当那个人出现之后,她的眼里心里再也容纳不下第二个人。自然也就get不到原隰的优秀点。
话说回来,像陈馨儿这种难搞的客人,她还真是一百个不待见。回回来都挑刺,将他们酒楼里的伙计挨
个欺负个遍。她还真当自己是什么来不得的大人物!
“这什么破包子啊?烫死我了!”
今天也是,不意外,陈馨儿又开始鸡蛋里挑骨头了。
不过今天不是无缘无故 …
当弄清楚原由,莫筱竹都被气笑了。
灌汤包,里面滚烫的汤,按照她那吃法,一口包子都塞进嘴里,一口咬开,汤汁都爆了出来,不烫才怪呢。
咋不烫死她呢?
“这什么破酒楼?烫死我了,烫死我了。”大小姐乱发脾气,竟然把桌上的菜统统扫到了地面上。
牛长生认命地想过去赔不是,却被筱竹胳膊一伸给拦了下来。
又不是他的错,赔得着吗?
不过眼见那位大小姐还在撒泼,恐会扰到其他两桌客人吃饭,筱竹只得走过去解决此事。
“你就是故意害我的对不对?”可怜陈馨儿,被烫
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陈二小姐,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难听呢?你来我这酒楼吃饭,我没逼你吧?是你自己愿意来的。菜也都是你自己点的,这没错吧?”
陈馨儿一噎。
“生怕客人不晓得灌汤包怎么个吃法,会被烫到。我特意叫人写了一个提醒的牌子挂在那儿,那么大的字你自己没瞧见,怪得了谁?”
“你——”陈馨儿不知是气的还是烫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偏偏莫筱竹那张毒舌嘴还没停下:“依我看,那么大的几个字摆在那儿,你不可能瞧不见。是没眼睛去看才对。谁叫你那双眼睛就知道盯着人家美男子了。眼眶再大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说说你,姑娘家也不知道个矜持,我都替你害臊。”
“你你你…我抽死你个小贱货。”
另一边,眼瞧着这边都动手了,牛长生和刘庆阳赶紧奔了过来。
筱竹慢腾腾伸出一只手来制止他们继续上前。
“谁都别动。让她打。打完了,我也就有理由去找陈员外说道说道。”
果然,‘陈员外’这三个字就像一个咒术一样,立即让陈馨儿定住,动弹不得。
陈夫人宠溺两个女儿,才把陈馨儿教成了这个德行。不过陈员外听说可是个严父。要是他知道女儿不乖乖待在闺中绣花练字,反而为了看一个俊俏青年天天往酒楼跑,不打折她的腿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