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是我老子......
孙鹏程最近来吃饭的次数好似勤了些…
自打上回不经意间发现‘醉神仙’竟是大妮子在做掌柜,孙鹏程每隔几天就会在这儿吃一顿。
他来不来的,筱竹其实一点儿也不在乎。
如今‘醉神仙’的生意越做越好,往来的客人络绎不绝,少他一个不少。
但敞开门做生意,客人来捧她的场,她自然不会将其拒之门外。所以,多他一个也不多。
他爱来便来,该付的银子也得付。左右是她赚了,理那么多作甚?
不过今天孙鹏程奔这儿来,貌似除了吃饭还有别的什么想法…
彼时,筱竹让大厨做了几样酒楼的拿手菜,打算一会儿给初微府上那几个家丁送过去。
虽说初微如今不在,可她和那几个家丁仆人好歹也算相识一场。早就想找个空闲时间过去瞧一瞧,今天
风和日丽,权当出去野游一番了。
这边,筱竹提上个食篮刚要跨出酒楼,迎面正好撞见孙鹏程。
相见不欢,筱竹连个多余的眼神都吝于给他,绕过他打算继续走自己的路。
“大妮子,听我说两句。”孙鹏程赶紧叫住她。
筱竹依旧没有停步。
嘴长在他鼻子底下,想说啥话是他的自由,她管不着。想说的话,追上就是了。
无奈,孙鹏程只好追上她,与她并肩走在路上。筱竹却往旁边挪出几分,中间空出两三个人的身量。
“上次在河东村我遇到的那位贵公子 …”
他刚起了个头,筱竹就已经猜出了他的目的。
敢情这段时间跟她这儿装大尾巴狼,就是为了借机攀上初微,好为自己谋个前程。
虽然筱竹一开始就没对他抱有任何期待,可他这副趋炎附势的嘴脸还是着实给她恶心到了。
“姓孙的,你猜怎么着?”
孙鹏程脸色一沉。不叫爹就算了,这么称呼他也忒没个教养。
不过实在好奇她接下来的话,他还是把耳朵凑了过去。
只听筱竹压低声音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地说:“你要不是我老子,我早一拳把你打翻在地了。”
强忍下没有动手,不是因为她有多在乎什么狗屁亲情。而是不想被雷劈。
“你你你…”孙鹏程怒目而视。
筱竹再懒得多说一个字,抬脚便走。
“筱竹姑娘?”
初微府宅的大门口依旧站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守门人栓子,至于姓啥听说这宅子里没人知道。栓子也从不说自己家里的事。用管家儿子一句话来讲,栓子这个人怪得很,好像不合群似的,平时话不多,说出一句却能噎死个人。
“我来给你们送点吃的。都在呢吧?”筱竹乐呵呵地说。
虽然如今初微不在,可这座宅子却一点都没有荒废的样子。管家刘传德以及他儿子刘瀚文每天都会将宅子从里到外地打扫个遍。
“筱竹姑娘,你还能给我们送吃的,这怎么敢当呢?”刘传德一脸惭愧之色。
“甭客气了。酒楼里东西都现成。你们快吃,菜该凉了。”
刘传德一一把菜从食篮里拿出,满满当当,总共六个菜呢。一想到筱竹姑娘大老远提着这么重的东西过来,他就心里难安。
“筱竹姑娘,你也坐下一起吃吧。”刘瀚文赶紧给搬了个凳子过来。院子里有一张石桌看,平时吃饭他们几个人就围坐在石桌旁。
“我吃过了。你们吃,不用管我。还有,别再姑娘姑娘地叫我了,听着忒别扭。以后直呼我名字就行了。”
“那哪儿成啊?”刘传德认为不妥。筱竹姑娘是公子的朋友,那就是‘主子’。
“怎么不成?我又不是哪个官户人家的小姐?就这么说定了。叫我筱竹,这样还能亲近点。”
“爹,筱竹姑娘既然这么说,咱就听她的吧。”刘瀚文劝说着脑筋古板的父亲。
他们吃饭,筱竹就蹲在一边,时不时地闲聊几句。
“刘大哥,你该再找个媳妇儿。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路得朝前走,人得向前看不是?”
一听她提起这个话题,刘瀚文就把头垂了下去。都过去一年了,他还是没能从那件事的阴影里走出来。看起来,也是个痴情的汉子。
见状,父亲刘传德替代儿子回应道:“找了个媒人,也走访了几家。可人家的姑娘都嫌弃咱。尤其听说瀚文之前的媳妇刚过门没到两年就‘去’了,都觉得邪门,谁也不愿意嫁。”
一听这话,筱竹只觉得无比荒唐。刘瀚文先头的妻子是在临盆时难产而死,这怎么就邪门了?女人生孩子时就好比在鬼门关外走一遭。尤其古代没有对应的医疗设备和急救措施。女人生孩子更要承受极大的风
险。这也不能成为那些姑娘拒绝嫁给刘瀚文的理由啊!
等等….
忽然一个念头跳进脑海。筱竹想起了素云。
几次的相处下来,她觉得刘瀚文这个人不错,老实本分。至于素云,虽然之前走过歪路,所幸现在已经正道过来了。若是这两个人凑作堆…
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