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二货
两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已经近在眼前,莫筱竹悲催地发现自己竟毫无对策。
力气上她肯定敌不过,估计硬扛也扛不了多一会儿 …
垂下目光,正在她无计可施的时候,双眼忽然瞥见右手上的一丝血迹。
她灵机一动!
“咳…咳咳咳咳咳…”
莫筱竹使劲咳嗽起来,像要把心肝肺苦胆统统吐出来一样。
一边咳嗽一边还装出呼吸困难的样子。
两个男人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皆是一脸的狐疑又不明所以。
刚才还好好的,这怎么就咳上了?
忽然,莫筱竹脸色大变,用手捂住了嘴。几声剧烈
的咳嗽之后,她把颤抖的手挪开,当发现掌心处竟是血迹斑斑时,她突然哭了起来。
“呜呜呜…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啊。”
两个汉子皆是一脸的莫名其妙。谁让她死了?
对上他们茫然不解的眼神,筱竹颤抖着,将血迹斑斑的那只手展示给他们看。
“这是我刚刚吐出的血。不瞒两位大哥,我其实…已经时日无多。”说着话,她嘴唇还一颤一颤的,好似伤心过度,这是演戏演上瘾了?
“就在前不久,郎中诊断我患上了肺痨…”
肺痨两个字一出,果然,两个男人争先恐后地往后退出一大步。谁都知道肺痨这种病是会传染的绝症,他们又不是活腻了。
筱竹一副惨淡神情,自嘲般地扯开嘴角,目的是让两个汉子发现她牙齿上也沾了血迹。这是她刚刚捂嘴时故意沾上去的。
本来,她想咬破嘴唇,那样流出的血更像那么回事
。
谁让她怕疼呢?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又是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猛烈咳嗽,惊得两个男人不住地往后退,都已经退到门口了。
筱竹的身体像漂浮在半空中的一片枯叶,颤颤巍巍,更添几分羸弱凄凉。
“两位大哥,我不知道让你们来这儿的人究竟安了什么心。明知道我重病在身,咳咳咳,且这种病是可能传染给你们的,他还叫你们过来。咳咳咳咳…莫非你们平日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不是想害死你们是什么?”
两个汉子又一次面面相觑。看样子,已经完全被她绕糊涂了。
筱竹趁他们不注意,装作猛烈咳嗽,弯下身去,实际是想解开依旧捆住双脚的绳子。
被这玩意儿束缚着,她还怎么逃出去?
“大哥,她不会是…装的吧?”年轻点的二货显然比那个他叫大哥的人要聪明一点。
筱竹心里一惊,立即又咳嗽起来。
“这事…万一不是装的呢?那咱俩不是都搭进去了。我家里上有老娘下有娃娃的,没有我这个人,他们不得活活饿死?”
说得好听,还不是自己怕死。
你说你怕死又不是啥丢脸的事,还装啥装?哼,虚伪!
“大哥,那你说该咋办?回头,咱没法向东家交代啊。”
东家?就是背后指使他么的人?
筱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兴许就能知道是谁在暗处找她晦气,还找这两个二货要来玷污她的身子。这事也忒缺德了。
“要不,咱就说做了。反正做没做,东家又不知情。”
“大哥,这主意好。那…这小娘子咋办?”
“还能咋办?东家说了,一不做二不休!”
好家伙,这是要…杀人灭口?
筱竹悚然一惊,忙加快了手上动作。
总管把脚脖上的绳子给解开了。就在这时,她听见了脚步声…抬起头,对上两道阴森森的目光。
年轻点的汉子,一改之前踟蹰犹豫的性子,蓦地伸出右手,狠狠掐住筱竹的脖子。
“唔…”筱竹使劲想掰开他的手,奈何力气有限。
完蛋了,小命休矣!
临死前,筱竹想起了秀儿姨,想起了秋实夏天,还有…初微。她都还没把他追到手呢,就这么死了,太也不甘心了。
突然,眼神一凛,她猛地抬起右脚,狠狠往年轻汉子的裆下踹。
年轻汉子却早洞察出她的意图,屁股稍微朝后撅,躲过了她这要命的一脚。
趁他分神之际,莫筱竹拔下头上簪子,用力刺在他手上。
“啊!”汉子发出一声嚎叫。
这一刺,筱竹一点没给他留有余地,尖锐的银簪子深深刺进他皮肉里,想也知道会有多疼了。
见他疼得直往后退,另一个汉子忙溜顶替她的位置,又来掐筱竹脖子。
蠢货,就不会换个手段?
筱竹抓住他伸来的左手,攥住三根手指,使劲往上掰。
“啊!”
只听咔吧一声,估摸着是某根手指断了。
两个汉子接连受挫,都气红了眼。
筱竹穿过二人之间的缝隙想跑,被年轻汉子猛地薅住头发往后扯。
头皮传来簌簌声,筱竹咬紧压根。只有女人打架才喜欢薅头发,卑鄙。
不过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一下也无可厚非。毕竟他们是带着‘任务’而来。任务没完成,遭殃的将会是自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