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桉为了看清楚自己腰后的纹身, 整个人都快扭成麻花了。
最后才想起来拿着手机对着纹身拍了张照片,放大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说真的,她看不明白。
这纹的是个什么玩意, 她看不明白啊!
时桉要崩溃了。
她脑子是抽了吗, 要纹也不能纹这么大一块吧, 而且好丑啊,和拼图似的。
哦不对, 这好像就是个拼图。
时桉欲哭无泪, 也没心思听广播剧了, 钻进淋浴下就死命的用搓灰布搓了搓。
真的搓不掉啊!
时桉没有纹身的经验,不然她肯定就能知道,在她失忆的这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 这么大面积的纹身是不会恢复到她身上这种一点疤都没有的程度的。
晚上躺在床上, 时桉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在心中许愿。
希望一觉起来这只是场梦。
或者让她能想起点什么也行啊!
第二天一早, 时桉顶着个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的脑袋站在浴室的玻璃前看着依旧没有消息的纹身。
她向命运妥协了。
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 不就是纹身么, 虽然丑了点, 衣服能遮住就行了。
至于为什么不去医院把纹身去掉,因为她睡觉之前百度了一下,得知会很痛非常痛以及像她这种大面积的不一定能去的干净, 时桉就放弃了。
光是痛这一点就足够她放弃, 所以她才特别不理解自己那一个月到底是受了什么蛊惑,竟然会忍痛纹这么个玩意。
接下来的几天,时桉的情绪都十分的低落。
因为这个纹身真的好丑啊,一点都不fashion。
周末的时候,时桉接到了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
一般这种情况时桉都不会接, 百分之八十会是推销,而有事找她的人还会打第二遍。
出乎时桉预料的,这个人打了第二遍过来。
“喂,你好,请问哪位?”时桉接了电话,语气特别像个接待客户的客服小姐姐。
电话那头的男人低低的笑了一声,透过手机音筒传进时桉的耳朵里,带起了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是我。”那个男人说。
时桉立马就听出了他是谁,因为这个男人的声音辨识度实在太高了,低沉好听的像是嗓子都被天使吻过一样。
时桉:“陆亦柏。”
陆亦柏:“嗯。”
时桉:“你怎么有我手机号的?”
陆亦柏:“你给我的。”
时桉挠了挠头,“啊抱歉,最近记忆力有些下降。”
陆亦柏低笑,“没事,有时间一起吃顿饭吗?”
时桉下意识的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多,“现在?”
“嗯,”陆亦柏意有所指的说,“吃完饭之前我们可以先干点别的。”
时桉的脑子里已经被各种狗血荼毒了,“干点别的?什么别的?”
是成年人能干的那种事吗?
“比如”
“看个电影什么的。”
时桉差点被他这个大喘气给憋死,生怕他察觉了自己刚刚的念头一样快速答应,“哦好啊行啊,那我们在哪儿见?”
“我去接你。”
-
时桉在小区门口等到陆亦柏的时候,是真的没想到他会开一辆这么骚气的银色跑车过来。
别说其他路人了,就连门口那卖摊煎饼的老大爷都被吸引住了视线。
时桉几乎是一路小跑的上了车,总觉得自己在开车门的时候大家的视线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上了车后,陆亦柏替她系好了安全带。
时桉有些不好意思的捏了下自己的耳朵,小声道了句谢。
车子启动后,时桉透过车窗看了会儿不断后退的景色,在下一个红绿灯的时候才收回了视线看向陆亦柏,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这车挺贵的吧?”
“还好,不算太贵。”陆亦柏说。
时桉有些局促不安的坐在座位上搅弄着手指,她觉得自己再怎么也不可能会认识这么有钱的一个人啊。
坐这种跑车,是她想都没想过的事。
她何德何能啊!
到了商场后,陆亦柏将车停进了地下车库,又替时桉解开了安全带。
时桉被他照顾的明明白白,越发不知道应该把手往哪里放了。
“来之前我在网上看了下,最近新上映了一个搞笑片,评价还不错,你觉得怎么样?”陆亦柏带着时桉上了电梯,随后将自己的手机打开调出了之前他看到的那个网页,将手机递给时桉。
时桉没接过来,只是顺着他的手看了一眼那个电影,“可以啊。”
她现在和陆亦柏单独待在一块儿哪都不自在,看什么都行。
“那就好。”陆亦柏笑笑。
等时桉抱着爆米花进了电影厅,才明白陆亦柏的那句那就好是什么意思。
他在来之前,就已经将这一场给包了下来。
简而言之,这场电影只有她和陆亦柏两个人,还他妈是情侣厅。
时桉在沙发上坐的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