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取消独孤与天皇之孙的婚约之后,凌殿与天殿便多有不和。
十年前,天皇突破碎虚六重天,修为力压凌皇、苗皇一头,气焰渐渐更盛了。
甚至偶尔派出天疆修匪,劫掳雪疆的小宗小派...
凌皇微微沉思,暗道天皇这大凶之言,是否有什么深意。
难道,天皇想对凌殿动手?
不,不可能...
凌皇自问虽未突破碎六境界,却也不会弱天皇太多,料想天皇还没有这个胆子,对凌殿出手。
“诶?怎么没看到韩元极呢?凌九幽,你是不是把韩元极藏起来了!你可知。老娘千里迢迢跑来雪域挨冷受冻,只是为了见见他而已!”苗皇秀眉一蹙,在人群中张望,有些不开心。
她,竟似乎对老魔有意!
“哼!不要跟本皇提那个人!”凌皇的脸一瞬间黑了。
他不喜欢韩元极。更不喜欢韩元极的徒弟!
韩元极把他大女儿泡了,害成了不死不活的模样。
韩元极的某个徒弟,把他小女儿泡了,弄得天天魂不守舍...
作为一个父亲,他十分鄙夷韩元极试图的这种无耻行径!
不过看在韩元极一心救治大女儿的份上,他暂时没与韩元极撕破脸皮。
至于韩元极的徒弟么。听说是一个数十年前是一个元婴小辈,也不知如今突破元婴中期没有...
这样的人,骗了自家小女儿的剑气,就妄想娶她,真是,真是...
凌皇只知当年有个少年取了小独孤剑气。与小独孤种下同心剑印。
他只知那个少年是老魔徒弟,不知他是如今威震九界的孽云雨皇。
就算知道了,他多半也会对宁凡有成见吧。
他连老魔这个四天执事都不给好脸色,自然也不会给宁凡好脸色。
他是个倔脾气,一根筋。
“你说不提就不提么,老娘偏要提,老娘就是喜欢他!”苗皇这话说得面不红气不喘。苗女么,胆子总是很大的,敢爱敢恨。
数百万里之外,一座冰城之中,老魔抬头看天,当看到满天飞雪一霎化作细雨之时,老脸立刻笑成了菊花。
“臭小子,总算来了!”
“你那徒儿本事不小,如今他的名头传遍九界,无人不惧。”一旁的夏皇淡漠道。眼中却不吝赞许之色。
“废话!他本事当然不小,他可是老子教出来的!”老魔得瑟道。
“据老夫所知,他的诸多神通之中,没有一式是你黑魔派之术...你貌似什么也没叫他。”夏皇一副冷淡的口气,却毫不犹豫揭着老魔的老底。
“呃...老子教他怎么抢东西了。听说过那句话没有?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得师一宝不如抢人百宝!”老魔面不红气不喘的狡辩道,脸皮之厚让夏皇大感无语。
一旁的小独孤平静如水的眸中,忽然泛起一阵波纹。
她自动无视了老魔的各种吹嘘,只听到了老魔所说的那一句话。
他,来了...
她没有多言,径自架起遁虹,朝凌荒大泽遁去。
“呃...臭丫头,你去哪里?你不在这里等宁小子么!”
“剑祖试炼还有十日,我要去那里等他,他会来找我,一定。”独孤浅浅一笑,足以倾城,一霎遁去,再无踪影。
三日后,半步炼虚修为的独孤,赶到了剑祖密地外的会场之上。
此刻会场中心,已聚集了近三千名元婴之上的剑界青俊。
化神之上有六十余人,炼虚之上,仅有一人。
那一人,是天皇之孙,被称为剑界第一青俊的天一云水!
天皇名为天一雄,这天殿之姓,历来都是复姓。
理论上,所有元婴之上的青俊都有资格入密地。
所以,在密地开启前,从未有过大比之类的项目,筛掉人数。
不过密地之外还是搭建了无数擂台,供此地青俊自由切磋。
“独孤儿,一别多年,你还是这般美丽,真是让我动心。”
天一云水挤开人群,走近独孤,露出温润的笑意。
他相貌极其俊朗,气质温润如玉,这一笑,立刻引得几名中人之姿的女修暗自倾心。
独孤看到天一云水,眸中不由得露出一丝厌恶。
还独孤儿,真是肉麻的称呼...他凭什么这么叫她。
这个称呼,要叫也是宁小魔去叫...吧...
“独孤与道友不熟,请道友自重。”
道友,无比生疏的称谓,足以说明这天一云水让独孤心中半点分量也无。
天一云水眼神一暗,冷冷道,“别忘了,你曾是我未婚妻!”
“哦?独孤可不记得有这种事。所谓的婚约,只是天皇与我的一个赌约。那个赌约是我赢了,婚约自然从来不曾存在过。”
独孤懒得再跟天一云水废话,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天一云水遁光一闪,重新挡在独孤身前,冷笑道。“我看中的东西,没有什么可逃出我的掌控!”
他看中的不仅仅是独孤的人,更是独孤从剑祖试炼中获得的剑指之术!
“天一云水,你若再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