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玄真离开慈心谷后,一路向南,绕过翎州、潞州,刚踏入澜州边界,便遇到这只血猿。
血猿生性残暴,食肉,尤喜生食动物骨髓脑髓。这只血猿修至妖丹中后期,也不知杀了多少动物妖兽。
但血猿速度极快,凌瑶为了躲避,大部分灵力都聚在足下,躲闪已经很费劲,反击更是吃力。
她本想耍赖让玄真助力,但之前她说要试试去海底自己抓章鱼、摸螃蟹,玄真以危险为由,不肯应允……
听玄真说答应,她立马铆足了劲,将剩余灵力挤压成刀刃,甩向血猿。
就这样,硬磨了近一个时辰,才把这只血猿磨倒。
看见玄真冒出来,给血猿补了一记致命招。
凌瑶气喘吁吁地扶着旁边树干,看着他处理尸体,还不忘叮嘱:“都收拾好啊,我要把它的血肉炼成丹药,去救别的小动物。”
玄真:“好。”
凌瑶歇了会儿缓过来,看他还在收拾,遂凑过来,在他身后探头探脑:“你怎么这么慢?”
玄真温声解释:“血猿的毛发、皮都是极好的阵法材料,我收拾好,回头给你练阵法玩儿。”
“哦哦。”
玄真手上不停,继续处理。
凌瑶好奇探看,一个眨眼工夫,没看清其中一个步骤,她忙不迭按住玄真胳膊,嚷道:“慢点慢点,我没看清。”
玄真瞟了眼胳膊上的葱段玉指,顿了顿,好脾气道:“好,剩下的我慢点做。”
凌瑶满意收手。
玄真言出必行,后续处理步骤放慢了许多,凌瑶站在旁边,时不时跟着比划几下,那柔白的手指在半空中划来划去,又笨拙又可爱。
玄真的喉结几不可擦地动了下。
半晌,他终于处理好血猿,收拾好周围环境,看向凌瑶。
凌瑶:“啊?要走了吗?对了。刚才你怎么处理那块皮的?我只看到你的手这样这样动——”
玄真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我教你。”
凌瑶弯起眉眼:“好啊好——”
手指被衔进了湿热口腔。
凌瑶:“……不是说教我吗?”
玄真慢步靠前,眼睛盯着她,含糊道:“好,教你。”
“那你现在干什么?”凌瑶被逼得步步后退,直到后背靠到树干才停下。她瞪着面前道貌岸然的假和尚,斥道,“不要在这里犯病,我还没洗手。我正在学习呢!”
玄真贴上来,喃声道:“嗯,就是要教你……”
“放屁——唔。”
唇舌交融之声在密林中响起。
半晌,林中响起凌瑶的惊呼:“你——不行!”
玄真:“乖,我放了匿踪咒了。”
凌瑶:“……唔……”
玄真:“瑶瑶,你的手真好看。”
凌瑶:“……死变……态……你轻点啊!”
玄真含糊不清:“……好。”
“……”
静谧森林里,一株双手环抱的大树诡异地晃动着,阵阵沙沙声混入远近起伏的虫鸣鸟叫中,谱出一曲森林的乐章。
凌瑶醒来的时候,耳边仿佛还有那挥之不去的沙沙之声。
她瞬间睁眼,翻身坐起来。
此刻她正坐在玄真那把由原来的禅杖二次炼化而成的宝剑上,头顶蓝天,两侧飘云。而她身上,只松松套着灰蓝色袍子——正是玄真那厮方才的外袍。
“玄真!!”她吼道,“我的衣服呢?那是我新做的凤尾裙!”
“弄脏了,你不是不喜欢洁净术吗?回头我给你洗了。”仅着长裤、露出结实上身的玄真靠过来,递上一杯果汁,“你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嗓子有些哑了。”
凌瑶瞪他:“还不是你害的!”
玄真温声:“嗯,是我的错。乖,先喝点水。”
都老夫老妻了,凌瑶也不是真恼……她就是恼这人做得太狠了。她拉紧袍子,一把抓过杯子,咕嘟咕嘟把水灌了。
嗓子果真舒服许多,心情也平复许多。
她郁闷道:“你说你一和尚,不应该清心寡欲的吗?这都第几回了?!”
玄真微笑:“夫人说笑了,为夫已经还俗了。”
这是提醒她,俩人已经结契成婚了?凌瑶白他一眼:“那也是当了几百年和尚,念了几百年经。”
玄真不以为然,接过她手上杯子收好,道:“念再多,也不过是凡夫俗子。”认真看着她,“抵不过你摸我一下。”
凌瑶气结:“我什么时候摸你了?!”
玄真但笑不语。
凌瑶瞪他:“你就找借口吧!”
玄真托起她的手,在其手背亲了亲,道:“你既知是借口,那我们……”
“打住打住。”凌瑶顿觉不妙,开始往后挪,“我们还是赶路吧,我想去游泳,我想抓鱼——你干嘛?别过来——王八蛋!”哪有这样硬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