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我啊!”
话音落,那头陷入冗长的沉默。
后,闻时礼低沉的声音传来,“别闹!”
“你求不求?!”孟星悦坚持,非是要他低这个头。
但显然,闻时礼不是轻易低头的人。
“我从来没有求过人,也不会求人。”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队长默默将手机收回来,转身招了招手,带队离去。
一行人刚到门口,刘敏和孟建州急急忙忙从电梯出来。
“是不是在里面?我们悦悦是在里面吗?”刘敏焦灼地问。
保镖队长点点头,往旁边退开一步,后面的手下也跟着靠墙而立给夫妇两个让出一条道。
套房的门开着,刘敏直接进去,见到自己的女儿在里面,眼眶一热抱上去,“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这是要急死我们啊?”
孟星悦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由她抱着,耸耸肩道:“反正这婚是订不成了。”
“什么?”刘敏一怔,抬起头来看她。
“我跟他现在是彻底闹掰了。”孟星悦转身往里面走,在床边坐下,随手拿起餐车上还没喝完的果汁又吸了两口。
“那我们孟家要完了。”孟建州突然一幅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孟星悦吸果汁的嘴巴一顿,怀疑自己听错了,松开吸管问:“什么?”。
刘敏面色沉重道:“实话告诉你吧,咱们家的公司就快要破产了。”
“破、破产?”这次,轮到孟星悦惊讶了。
她才回到孟家三个月,孟家就要破产了吗?
她人生的美好时光这么短暂的吗?
“我们需要闻家的支持。”刘敏走到床边,挨着孟星悦坐下,拉过她的手,“更具体地说,是需要闻时礼的支持。”
听母亲这样讲,孟星悦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孟家从一开始就这样积极撮合两家当年订下的娃娃亲。
虽然对生意上的事情还不太懂,但孟星悦先前得知闻时礼是自己未婚夫后,到网络搜罗了好多关于他的消息,对他进行过全方位的了解,她知道,闻时礼虽然年轻,但却是风投行业里响当当的人物。
闻氏集团旗下的闻氏资本,著名私募股权投资机构,全球十大风投企业之一,就是由闻时礼一手创办。那是七年前,当时的他只有二十岁,还在哈佛大学读大二。
在过去七年的时间里,闻氏资本投资了国内外上百家公司,成功帮助他们上市或者兼并收购。
也就是说,闻时礼不仅仅只是闻氏集团的继承人这么简单,他不仅是企业家,还是金融圈颇负盛名的投资家。
这也就是为什么,电视财经频道和财经杂志都争相报道他。
可是一想到闻时礼瞧不上她的样子……孟星悦闭眼捂住脸,她甚至想:破产就破产,宁愿过回原来的苦日子,也不要依靠他!
孟母见她犹豫挣扎,抚着她的背,轻声问:“你回来后,爸妈对你好吗?”
孟星悦点点头,“好。”
尤其刘敏,为了弥补她缺失的那二十多年母爱,平日里对她更是疼爱有加。
但是此刻,这份疼爱却不得不让人怀疑,也许带着功利的目的。
“你,你们……”孟星悦想问,但又怕答案不是自己想听到的,挣扎犹豫地望着她,最后还是问出了口,“你们把我接回孟家,难道就是为了跟闻家换取支持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刘敏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表情受伤,“当初找闻家兑现这桩娃娃亲之前,妈妈是提前问过你意见的呀,那个时候,你也很期待嫁给他的不是吗?然后我们才会安排你们见面的呀。”
孟星悦回想了一下,事实还真如刘敏所言。
嗨,都怪自己当初草率了,对着闻时礼的照片一见钟情。所以说什么见色起意,真是不靠谱。
她算是把自己坑了,这会儿说不上话来,垂下了头。
“如若不然,从一开始,我们就会把心瑶安排给他,心瑶有多想嫁给他,你不是察觉不出来吧?”
刘敏叹口气。
“而且到了现在,时礼只要你,我们也是没办法了。”
“但凡他愿意退一步娶心瑶,那我们倒是都皆大欢喜了,你说是不是?”
孟星悦沉默,突然,门口传来一道敲门声。
她抬眼望去,见闻时礼站在门口,眼神波澜不惊地望着她,浑身散发着那种运筹帷幄的自信。
“我想。”他下巴微扬,双手插进西裤口袋,“孟小姐已经很清楚目前的形势了。”
孟星悦最讨厌他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腾地站起来,怒气冲冲地大步地朝他走去。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特别尴尬但却很贴合眼下情况的话来——“这辈子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你也别想得到我的心!”
脑子里这么想,嘴巴也这么说了,她用力戳着他胸口,但是说完又莫名觉得委屈,眼眶直泛红。
闻时礼见状,眼神略微闪了一下,那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神,像平静的湖面终于被投入一颗石子,荡出一圈涟漪。
孟星悦颇有心气地哼了一声,脸一撇,撞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