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轻人在深圳街头无忧无虑的徜徉着,傅平安看到前方有家麦当劳,就去买了两个甜筒,一人一个。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虽然是两块钱的甜筒,谷清华却开心的像收到圣诞礼物的小孩。
忽然她的手机响了,拿起接电话,也不回避傅平安,说的是英语,傅平安能听懂,大概是谷清华组织了某个活动,现在时间快到了,人家打电话来催。
“你有事就先走吧。”傅平安说,但是眼中的失落却遮掩不住,幸福总是短暂而美好的,这就是命运。
谷清华想了想说:“你真的有时间么?”
“有啊。”
“一直到明天都行?”
“行!”
“那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谷清华很自然的拉起傅平安的手,直奔地铁站。
他们去的地方是一处青年旅社,青旅和宾馆不同之处在于一个房间能住很多人,就像是大学生宿舍,有公用的洗手间电脑房活动室,谷清华的朋友们大约十来个人,是来自不同国家的年轻男女,他们热情友好,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没钱。
在这儿,没人在乎你的学历,你的家世,你的财富,你个人之外的任何附属品。
谷清华向大伙介绍新朋友,这些来自美国、俄罗斯、法国、韩国、马来西亚、意大利的年轻人们友好的和傅平安握手,打招呼,这里通用的语言是英语,谷清华知道傅平安的口语大概不会太好,就充当起他的翻译来。
令她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傅平安分别用地道的美式英语、俄语、马来语、意大利语和韩语和大家打招呼,并不是简单说一句你好,而是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话,不光谷清华惊掉了下巴,所有人都大声嚷嚷起来。
他们评价说这是一个语言奇才,只有韩国人笑着说你的口音带着明显的北方味道。
“天啊,你到底会说几个国家的语言。”谷清华上上下下打量着傅平安,似乎在重新认识他。
傅平安腼腆一笑:“也就是这些了,意大利语和朝鲜语都是打酱油水平,英语俄语马来语比较熟。”
“你太厉害了,你是怎么学的?”
傅平安的思绪回到一座岛屿上。
“跟电视机和VCD学的。”他说。
“你的毅力太让我敬佩了。”谷清华说这话是完发自肺腑,别人学英语有外教,有语言环境,学起来水到渠成,没什么难度,她可以想象傅平安蜗居在五号楼上的阳台里,对着电视机苦练英语的样子,一个人为了梦想究竟能有多拼,她今天终于知道了。
青旅的小伙伴们组织了一次野营活动,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行囊,就等谷清华了,傅平安的加入让小队增添了一名干将,大伙儿搬着装备出门上了一辆大巴车。
“去哪儿野营?”傅平安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
大巴车一路向东,过了大梅沙海洋公园,过了小梅沙海洋世界,继续向东开了一段距离,在一片海滩前停下,大伙儿拿着东西下车上船,用舢板接驳到一艘渔船上。
体登船完毕,不用谷清华说,傅平安也明白了,他们要去海岛上野营。
“对面就是HK,但我们去的岛屿还在大陆水域,是一个无人小岛,我们带了帐篷,要在岛上野炊,野营。”谷清华看了看傅平安,发觉他心不在蔫,“你不喜欢么?是不是觉得晕船?”
前方是碧波万顷的大海,风平浪静,渔船晃动幅度很小,他的脑海中却出现另一幅画面,登陆艇在怒涛中艰难的靠岸,绝壁高耸入云,军旗猎猎飘扬,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收回思绪,傅平安微笑道:“不,我喜欢海岛,我热爱大海。”
这只不过是一帮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罢了。
渔船一直向南开,目的地并不在大鹏湾,而是比港岛还向南的无人岛,这里远离大陆,远离城市,远离人烟,宛如世外桃源。
岛屿没有码头,渔船无法靠岸,年轻人们在船上用气泵将橡皮筏充气,一趟趟运载人员物资上岛,这里也没有手机信号,但他们带了卫星电话,即便有危险发生也能及时求援。
年轻人们素质都挺高,没人偷懒躲滑,都争着出力,他们也都不是娇生惯养的孩子,扎帐篷,支烤架,收拾食物,还有人划着橡皮筏出海钓鱼,傅平安并没有表现的特别突出,他只是默默地跟着干活。
傍晚,篝火点燃,烤架上摆满食物,啤酒和可乐尽情畅饮,椰林斜阳下,来自菲律宾的朋友抱着萨克斯,吹起一首四十年代的老曲《夕阳下的红帆》。
谷清华和傅平安并肩坐在沙滩上,海风轻吹,海浪轻拍,时间仿佛凝滞。
……
近江,沐兰接到一个外地固定号码打来的电话,她一直挂念着傅平安的下落,不管是不是广告电话接。
“你好,我是东山守备区司令部,傅平安有下落了……在深圳,对,我们这边马上派人过去……也行,你那边去更快一些……”
沐兰激动万分,傅平安终于有下落了,而且安然无恙,须尾,她给顾北和巨强打电话,让他俩放下手上的活,带着身份证马上赶去机场,又让行政定四张机票,自己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