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没能注意到你的不安与惊慌。”
殷子珮:???你怕是真的被小鬼上身了吧!
“孟夫子都已经告诉我了。夫人以后不用这般强撑着,任何事情都可以对我说,我自会站在你这边。”
这话说得含糊,但提到“孟夫子”这三个字,殷子珮心中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谁知道孟夫子的大脑黑洞都脑补了些什么惨绝人寰的剧情啊!
殷子珮颤颤巍巍问道:“她、她都给你说什么了?”
司马昱握住她的手,面上多了三分感动三分娇羞还有三分自信:“我从未敢想过,夫人愿意要一个属于你我二人的子嗣。夫人这般尊崇的身份,竟然愿意遭受如此痛楚与风险,我又怎么能够不动容?但是夫人千万也不要有压力,暂时没怀上不是身体的原因,只是……”
说到这里,司马昱面泛桃花,“只是你我的房事实在过于稀少,日后我在床榻之上也会多费些精力的。再说,你且放宽心,有我帮你调理身子,想要有身孕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千万千万莫要有压力。”
殷子珮听得眼神都直了,她觉得自己即将社会性死亡。
其实,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或许是医者仁心,孟夫子在得知长公主的“悲惨遭遇”之后夙夜难寐,实在不忍心看长公主为了这个事情备受折磨,于是她冒着被驸马爷找麻烦的风险,修书一封送至襄阳侯府。
毕竟身份地位低微,她倒也没敢指责侯府,只说长公主如今压力过大,反而不利于有孕,还望侯府能够宽慰一二,莫要逼迫得太紧。
这封信呢,本是送给“驸马爷”的。襄阳侯府的人得到这封信之后却犯了难——只说给驸马爷,也没说是给哪个驸马爷啊!
下人硬着头皮将信送到侯夫人面前,侯夫人看着这封信沉默了一下,轻声道:“送去公主府给二公子。”
王彩琴已然想透了,长公主权势太盛,不是自己能与之抗衡的。而且观她一副巴不得远离侯府的样子,说不准压根儿不准备参与侯府的权利斗争。
只要长公主不将手伸到侯府,她和炎儿又何苦去主动招惹!他们娘俩本不该将精力过多分散至外物,只要守好炎儿的世子之位,司马空去世的那一刻,炎儿就是侯府堂堂正正的新主人!
既然决定了不招惹,那炎儿的驸马之名不要也罢!
兜兜转转,于是这封信就被送到了司马昱手中。
司马昱第一次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虽然有几分错愕与不可置信,却远没有他在殷子珮面前表现得那样……腻歪人。
其实他不喜欢小孩,看到这封信的第一反应是——殿下她竟然如此重视子嗣繁衍吗?可要是她有了孩子,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怎么办?他之前想将她锁在府里就是渴望着她的眼里能只容得下他一人,若是府里又多了个讨人厌的奶娃娃……
但孩子又象征着两人间最强有力的纽带,若是哪天自己被厌弃,殿下可以将他送的任何物件儿通通丢掉,却总不能将孩子也给扔了吧?
他从小接触的女性不多,侯夫人身边的金嬷嬷倒也算一个。虽然金嬷嬷在侯府地位不低,但她嫁得不好,夫君除了吃喝嫖赌一无是处。
但司马昱曾见到金嬷嬷向另一个嬷嬷抱怨道:“唉,孩子都已经生俩了,我总不能合离吧!”
大邺国的女子其实是可以合离再嫁的,那个时候司马昱不懂金嬷嬷为何不能离开那个一无是处的丈夫。现在他或许稍稍理解了一点——孩子会是女人最深刻的羁绊,她们可以为了孩子妥协一切。
如果孩子能够拴住殿下,令殿下舍不得离开自己,那他还是很乐意接受这个小东西的。
司马昱的心思千回百转,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接受一个或许会分走宠爱的孩子,却听到殷子珮说:“呃……其实,我觉得吧,生孩子这件事暂时还不急。”
司马昱一时有些没能反应过来:“不急?”
不急是什么意思?是不急着孕育子嗣,还是说不急着与他一起孕育子嗣?
想到殷子珮近来对房事的推拒,司马昱的一颗心极速坠入谷底。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