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灿灿望着对方眼里的惊恐,哈哈哈大笑,可笑着笑着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她举起血淋淋地剪刀一步一步逼近。
钱壮勇痛的连连后退,最后整个人贴在门上。
痛,好痛!
手臂上的痛感真实地让他无法忽视,钱壮勇惊惧地望着面前的女鬼,眼看对方再次捅过来,他不敢再当这是个噩梦,迅速躲开,随后重新打开屋门,跑去客厅,穿过客厅,打开主屋门,跑到院子中,冲到大门口,慌乱的打开大门锁。
“我不信,我不信!”
“如果这不是噩梦,怎么会走不出去?”
“一定有问题,对,一定是哪里有问题,不要慌,先不要慌。”
钱壮勇嘴上不停地安抚自己,大门打开,他再次冲出去,然而下一刻,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
依旧是熟悉的破家具,依旧是熟悉的大床,就连床上一躺一趴的两个人,他都无比熟悉。
他又重新回到了自己居住了几十年的卧室中。
“不……”钱壮勇说不出话来,周围阴冷,可他额角却控制不住地冒冷汗。
这是鬼打墙,还是障眼法?
自己的老伴睡前还好好的,怎么会无声无息地就凉了?
钱壮勇不信邪,冲到床边,顾不得对方身体冰凉,用力摇晃,同时大喊对方名字:“王英,王英,你醒醒,王……啊!”
后背传来刺痛,血淋淋的剪子扎进他的后肩膀,钱壮勇痛的用力挣扎,不等高灿灿拔出剪刀,他就捂着伤口跑出屋子。
钱壮勇不断地重复着,冲出屋子,跑去院子里,打开大门,回到卧室。
一遍又一遍。
直到力气用尽,他喘着粗重的呼吸,跌倒在院子里。
他双手双脚用力地往前爬,后肩膀的剪子已经被高灿灿粗暴地拔走,后背上又多了几个新伤口,血流如注。
钱壮勇上半身光着,只穿了件短裤,浑身染满鲜血。
他像极了四处逃窜,惊恐不已的老鼠,而高灿灿就是那只从容不迫的猫。
知道钱壮勇无论如何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她便在身后不急不缓地跟着,时不时拿剪子捅上一刀,不致命,却让对方疼的头皮发麻。
自己逃不出去,也没有其他人出来救他。
钱壮勇的心理防线终于崩塌了,他已经分不清这诡异的场景,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但此时他内心的恐惧已经达到了巅峰。
他要死了,高灿灿要杀死他。
可他还没死,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但很快就要死了。
终于钱壮勇放弃了逃跑,因为伤口失血过多,他的力气全部流失,绝望地趴在院子里,满脸的泪水,呼吸沉重,嘴里不停地说着道歉的话:“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对不起……”
回应他的又是狠狠地一剪子。
钱壮勇痛的浑身发颤,却连躲闪的力气都没
有。
“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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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一下又一下犹如千刀万剐的滋味,还不如让他直接死掉痛快。
“呵呵呵,怎么可能让你这么轻松地死掉,当初你是怎么折磨我的,现在我要一点一点的还回去。”
高灿灿实在太恨了,恨不得直接撕碎了对方,她用力地从对方身上拔下剪子,高高举起,正要再捅。
“咳咳——”
头顶凭空响起一道微不可查地轻咳,这道声音让她狰狞地神情一滞。
高灿灿仰头望向站在二楼平台上的两人,知道这声轻咳是对方在提醒她办正事。
钱壮勇神情紧绷成了一条弦,同样听到这声轻咳,他惊恐四顾,却发现院子周围黑兮兮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高灿灿虽不情愿,但还是忍住了
她抬手抓住钱壮勇的头发,用力的往后扯,让对方被迫抬起头,露出面容,生气的质问:“当初为什么不肯承认是你强-奸了我!”
钱壮勇疼的龇牙咧嘴,立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高灿灿哭着怒吼:“回答我,是不是你强迫的!”
钱壮勇喘着粗气,应声回答:“是是是,是我不对,是我□□熏心对你生出企图,是我半夜发疯,强迫了你。”
高灿灿:“把你的罪行给我一遍遍说清楚,让老天爷听听你这畜生都做了什么!”
二楼的平台上,牧夕璟站在栏杆边,手上举着相机,将一楼院子里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老头拍摄其中。
十几分钟后,钱壮勇将自己的罪行交代清楚。
不,他不光交代自己的罪行,还有他老伴做过的事情。
“啪。”
牧夕璟将录像保存后,合上相机,偏头看向禾晔。
禾晔拉着他后退几步,隐藏身形,抬手随意地打了个响指。
钱壮勇听到这声响指,精神猛地一震,原本漆黑的院子像是散开了浓雾,月亮当空,将院子照的朦胧昏暗,明明不算亮堂,却让他看清了周围的环境,也稍稍驱散了他心底的恐惧。
这才是现实世界。
钱壮勇长松口气,可这口气还没松到底,身后的阴冷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