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短的那把和杨淮安给她的求生刀一模一样,只是手柄的黑漆磨损严重,可见这把刀经常被使用。
合上抽屉,梵音又随手打开了衣柜。
衣裤全都用衣架整整齐齐地挂着,左边是几件黑T,右边是几条黑裤子,没有第二种颜色。
最下面平放着一个黑色双肩包,她很好奇包里装的什么,不过克制着没去动它。
关上柜门,梵音骤然一惊。
“嘭!”
“嘭!”
接连两声枪响,透过关闭的门窗传进梵音耳中。
她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探头往下看,只能看到酒店后方空旷的街道和几个正在烈日下奔跑的丧尸,它们应该是受到了枪声的招引——丧尸对声音最敏感,其次是气味,最后是光源。它们几乎彻底丧失了视觉,黑夜与白天对它们来说没有分别,就像上个世界的她一样。
梵音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直到她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
她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探头往外看,看到了顶着一头脏辫的马大器。
她走出去:“我在这里。”
马大器闻声回头,立刻举起了手中的枪,将枪口对准了她。
“我刚才听见枪响,”梵音不慌不乱,“出什么事了?”
“先下楼再说,”马大器收起了面对杨淮安时的油滑模样,一脸严肃,“你走前面。”
梵音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房门——5010。
她绕到马大器前面,推开防火门,走进楼梯间。
马大器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尾随她,枪口一直对着她,随时准备打爆她的头。
下到一楼,穿过防火门,进入酒店大堂。
梵音今天早上见过的人基本都在这里了——左流之、秦歌、付西棠,还有后厨那个不知道名字的胖大姐,只是没看到住在5010的男人。
虽然一头雾水,但梵音猜想自己现在可能是个“危险人物”,否则马大器也不会用枪指着她,所以她自觉地停在了离他们十米左右的位置,问:“左队长,发生什么事了?”
左流之说:“十五分钟前,小黑突然发狂——就是拴在前院的那条德牧,咬伤了去喂它的人,十分钟后,被咬伤的那个人尸变了。”
梵音想了想:“所以是狗把丧尸病毒传染给了被咬伤的那个人?”
左流之说:“没错。”
梵音朝落地窗的方向看过去,看到那条大黑狗一动不动地躺在户外伞的阴影下,显然已经被枪杀了。
她收回目光,疑惑地问:“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站在她身后的马大器解答了她的疑问:“小黑的前腿前几天骨折了,它已经三天没出过酒店,根本没接触过丧尸。它被感染的唯一可能,就是我今天早上喂它的那盆肉,那是史翳明的肉。史翳明被爆头前肯定感染了丧尸病毒,因为处于潜伏期才没尸变。你和史翳明上过床,你很有可能也被他感染了。”
梵音沉默几秒,神色平静地看着左流之,说:“左队长,昨晚你也在场,杜医生给我做过病毒检测,我没有感染。”
马大器说:“检测又不是百分之百准确。”
“那怎么办呢,”梵音略显无奈,“再检测一遍?”
左流之举步朝她走来,一直走到她面前。
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支检测试纸,撕开外包装,拔掉针帽,说:“手指。”
梵音伸出昨晚被扎过的那根食指,又被扎了一次。
检测结果很快显示出来。
“没有感染。”左流之说,“但为了以防万一,你需要被监管四十八小时。”
他是老大,梵音自然要听从他的安排。
“马嬉皮,”左流之说,“带她回房间,把她关起来。”
梵音乖乖上楼去。
她本来非常期待下午六点的洗澡时间,可现在只能继续脏着了。
幸好在后厨洗了把脸,至少脸是干净的。
马大器跟在梵音后面,依旧用枪指着她,十分地谨小慎微。
爬着楼梯,脑海中莫名浮现出那具布满伤痕的男性身躯,梵音忍不住打听:“小马哥,住在5010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呀?”
“怎么,看人家长得又高又帅,被迷住了?”危机暂时解除,马大器恢复了油腔滑调。
“没有,”梵音说,“我只是随便问问。”
“嘁,别装了。”马大器振振有词,“总骂我们男的好色,你们女的还不是一样,一见到帅哥就发花痴。不过我好心提醒你,最好离他远一点,那位哥就是个行走的杀人机器,杀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太夸张了吧?”梵音不以为然。
“一点不夸张,”马大器言之凿凿,“等哪天你亲眼见识见识,就知道他有多狠多疯多可怕了。”
“好吧。”梵音顿了顿,“你还没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裴予夺,”马大器说,“生杀予夺的那个予夺。”:,,.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