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了。”
“另一件事是想请你与你家王爷商量商量,这孤幼院能不能尽量建在各地官衙边上,这孤幼院老的小的弱的,若有官府庇护也叫人安心些。”
纯亲王妃一一记下,心里思量着怎样把这事办的漂亮。
“妾身都记下了,到时候先在京城建第一所,叫您身边的鸢尾和素馨两位姑娘先领了院长的职,给旁人做个例子,然后咱们再慢慢地往外边推,娘娘可是这是意思?”
“不错,本宫正是这个意思,咱们既有心做善事,就得尽量做得漂亮,从这第一所不断地试错、完善,总比一下子铺开摊子,却处处有问题来得好。”
纯亲王妃笑了笑,“娘娘一片善心,带着妾身也做了好事不说,如今府里空闲,妾身每日在家待得骨头都松了,有这事忙活起来,也不叫人每日里掰着手指头度日。二嫂、五嫂看见了恐怕也要羡慕妾身。”
乌希哈听在耳里,纯亲王妃固然只是打趣一说,她却不能不放在心上,一是不能在几位王妃之间有所偏颇,以免伤了他们兄弟感情,二是裕亲王妃和恭亲王妃也是她的目标群体,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嘛,她可是时刻谨记伟人的名言。
“倒是本宫思量不周了,你是老小,漏了裕亲王妃和恭亲王妃两个嫂子难免叫你难做。这样,若是有人想要一并做事,你斟酌着跟你合不合拍,也能叫人一起做事。这做好事总是多多益善的,这般落到实处的善事比起开棚施粥也不差什么,总有心善的人也想做些好事行善积德。”
纯亲王妃心里松了口气,她家王爷一片报效皇上的心思,贸贸然就开口求了这桩差事,可上边还有二哥和五哥两位兄长。
皇上想要办孤幼院的事儿许多人家都有秘密流传,不知多少人盯着此事,却被王爷摘了桃子,在淑妃娘娘面前提起二嫂和五嫂也有她的私心。
王爷的差事要紧油水又多,必不可能叫二哥和五哥插手的,她这边却不打紧,拉了两位嫂嫂一并做事,也是送了她们一份好名声,这天底下的人谁不爱自己有个好名声呢?两府总要承她们府里的情,如此二哥和五哥得了名声总得照顾自家王爷一二。
如此一个月过去了,京中的第一所孤幼院在纯亲王的监工下十分快速的完成了。因是第一所孤幼院,纯亲王也是真心想做好事,因此呈上来的账目清楚干净,用的木料、石料虽不是顶顶名贵的料子,却也是扎实的好料子,放在百姓家里那是能传三代的青砖瓦房,十里八乡都得瞧一瞧的好房子。
四月二十三是个宜动土迁居的好日子,康熙亲自写了牌匾挂在大门上,隔得不远就是顺天府衙门。
鸢尾和素馨二人穿了特制的衣服走进了孤幼院,是乌希哈特意画的草图,专供孤幼院的管理人员穿的制服。她们如今改回了自己的姓氏,鸢尾姓索佳氏,便叫人唤一句索姑姑,素馨本姓鄂卓氏,便唤一声鄂姑姑。
当日下午,有人领着京城的小乞儿进了孤幼院,人不多,是担心她们刚刚开始做事,忙中出错。
孤幼院里领头的是鸢尾、素馨二人,底下又有三十个寻常宫女,她们大都是没什么品阶,只在宫里做些粗活的三等、粗使宫女,家里头又没什么指望,索性还给皇上做事谋一口饭吃。
又有些上了年纪的老嬷嬷和老太监,大约有十个人,在孤幼院做些烧火、看大门(类似社管)的活计,半是孤老半是当差。
这不,小乞儿一领进来就有老嬷嬷去烧了水,老太监领着去洗了澡,男娃娃就由老太监领着去男孩子的半边住所,安排他们领了自己的被褥衣裳,再挑了床铺,女娃娃那边就由普通的宫女带着。
事情慢慢进了正轨,有的小乞儿知道这边的情形,自己收拾着破碗和不知从哪儿拾来的旧衣裳就来投奔了,还有的人家生了女儿不想养趁着夜里放在篮子里扔在了门口。也有素馨带人寻访各个胡同,发现无人赡养的老人便带了回来。
纯亲王妃原本只把这件事当成个差事和亲近自家王爷的途经,前一个月三天两头也会去皇庄一趟,盯盯进程,挑人一事是鸢尾两个并上她们亲近的几个人四处宣扬,由纯亲王妃身边的嬷嬷登记。
待到正式使用孤幼院,她想着看看情况好向淑妃回禀,便拉着裕亲王妃和恭亲王妃在孤幼院待了一天,亲眼看着瘦骨嶙峋、脏兮兮的小乞儿被带进了孤幼院,被她们一番捯饬后显出几分孩童的眉清目秀。
她们都是大家出身,自幼吞金咽玉地长大,固然知道一些民生疾苦的话,却从不曾直面旁人的凄苦,不是她们在后宅挣扎的痛苦,是切切实实朝不保夕、无处容身的疾苦。
从那之后,几家府里派去打听消息的下人时不时就能看见另外两府的奴才,偶尔也能看到从三座王府的后门拉出一辆板车出来,上面是些旧衣裳、被褥和些吃食。
四月底又是外命妇进宫的日子,这一次乌希哈迎来了结伴而来的三位王妃。
“妾身原本只是想跟着皇上和娘娘做些善事积积福,也叫老天保佑我的昌全。只是前些日子亲眼见了那些孩子的样子,妾身心里头也不是滋味儿,便叫人送了些东西过去,也是妾身的一番心意。”
说话的是裕亲王妃西鲁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