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大人笑得乐不可支,看着保清拖着长生和万黼在毯子上移动,但是长生拼命往姐姐的方向扒拉,挣得脸红脖子粗。
万黼呆愣愣地坐在保成的身边仰头对哥哥笑得傻乎乎的,还试图站起来,结果不住地往保成身上扑去,带着保成一起仰倒在毯子上。
怎么也搬不动压在身上的万黼,保成灰心地瘫在那里,像一只怎么也翻不过壳儿的小乌龟,嘴里可怜巴巴地叫着“灰娘娘,快救救保成,弟弟太重了。”
结果乌希哈只顾着自己笑得开心,甚至还阻止了意图上前的宫人。
“保成你…哈哈哈…去求求哥哥姐姐们吧,你们小孩子的…嗝…战争我们大人是不可以参与的。”
因为笑得太欢快,乌希哈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甚至还笑得打起了嗝。
保成听着妃娘娘的嘲笑声,内心悲愤,很想硬气地不求了,但是弟弟他真的太过分了!
万黼可能是没有和与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一起玩过,趴在保成的身上十分激动,虽然行动比较艰辛,但还是咕蛹咕蛹地挪成了和保成面对面的状态。
然后就开始疯狂亲人大法,当然也可能是啃人大法,糊了保成一脸亮晶晶的口水。
保成拼命推着万黼的脸,但也许因为两个人的位置问题,保成并不能完全阻止万黼的糊口水大业,只能一边拼命用手挡着一边尖叫着,“多多救我,弟弟太脏了,都是口水!”
真的很像一只被小奶狗疯狂舔毛的娇贵小猫猫!
还在毯子中间和长生僵持的保清头也不回地高声回应,“你再坚持一下,等我把长生抱过去再帮你。”
还抽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无情吐槽,“弟弟们都好笨呐。”
乌希哈真的很想拍着大腿狂笑,但是只能紧紧掐着手憋笑,她已经看到了保成脸上生无可恋的表情。
她真的好想给他配音:“嘟怎么会有这样的冤种兄弟!可恶!”
被保清噎住的保成只能选择滑跪认错,向姐姐们求助。
“纯禧介介、三介介救救我”,保成狠心一闭眼,大声喊道,“嘟承认你们的玉牌是最好探的!”
和婉得意地冲着纯禧和两个小的笑了笑,“你真的觉得和敏跟和雅的小老虎比较好看吗?”
保成闭着眼,有气无力,小小的年纪已经明白了有口无心的真谛,“对,你们的最好看,快来救救我,把这个胖弟弟搬走。”
和婉像个大姐大一样带着几个小姐妹飘飘然越过正在僵持的保清和长生,来到了被万黼压着乌龟仰躺的保成身边。
简直是盛气凌人。
还不饶人地让保成承认她们所有姐姐妹妹的玉牌都比他们男生的好看。
保成躺在地上,觉得他的姐姐妹妹们真的是无比高大,再想想被胖弟弟压住的自己,悲从中来,“你们最好探了,快点把胖弟弟搬走啊。”
闭着眼心里气鼓鼓地念叨着,嘟这才不是认错呢,嘟这系忍弩重重(忍辱负重)、好男不女斗!
而正在毯子中间和保清僵持的长生看见姐姐从身边走过瞬间放弃了抵抗,整个人自然垂下由着保清把他抱(拖)到保成他们旁边。
保清废了老鼻子力气,结果刚抵达目的地就听到保成不争气地承认了对方的玉牌好看,整个人如遭雷劈,沧桑看天。
弟弟们真是太不争气了,没一个靠谱的。
保清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和那“毁灭吧”的姿态实在是太过于灵性,以至于旁边伺候的宫人们都没忍住,纷纷憋笑出声。
笑得正欢乐的时候,恭亲王的随从求见。“启禀娘娘,方才皇上准许了我家主子见见纯禧公主,如今正在前边台子上等着呢,怕打扰娘娘们雅兴,特命奴才过来接公主。”
乌希哈看了一眼从这个随从过来就紧紧盯着的纯禧,心里明白这孩子也盼着见亲阿玛。
“纯禧,恭亲王求见你,你便跟着这个奴才去见见吧。”
纯禧起身告退,水盈盈的眼睛定定地看了乌希哈一眼,并不像初见时那样平静无波。
马佳氏看着纯禧离开的背影口中感叹,“这孩子也难,成年累月地不见亲生父母,恭亲王倒也罢了,时不时还总能见上一回,只是她生母是侧福晋,一年到头也难得见一面。”
坐在马佳氏对面的大纳喇氏神色黯淡,她的保清也小小年纪就放在宫外养着,她知道皇上是被那几年宫里不停夭折孩子的尽头吓到了,才将保清送出宫去。
可如今长生和万黼都已经养的那么大了,也不知皇上什么时候能接回保清。
“是啊,这天底下最难熬的事儿就莫过于骨肉分离,若叫保清日日在我跟前承欢,便是…不来我也不在乎。”
大纳喇氏眼神眷恋地看着和弟弟妹妹们玩成一团的保清,等明儿一早,保清便又要出宫去了,下回再想见他便是颁金节了。
张氏叹了口气,“你也是难,也不知皇上什么时候把五阿哥接回来。这日日母子分离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马佳氏懊恼自己方才说错了话,想要宽慰大纳喇氏,“五阿哥已经四岁了,长得又健壮,一看便是立得住的孩子,皇上心里定然有数,姐姐放宽心。”
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