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目远眺,那是风墙吗?姜菲菲右手撑着树干,左手在额前搭了,遮住东边初升的日光,想要看的更仔细一些。
可姜菲菲高中时游过一段时间的假性近视,一直恢复到现在还是有些影响,平时没有感觉,只有看向远处的时候,才会有一些模糊,现在看着那远处好像是风墙的灰白色高幕。
她眯着眼睛,下意识的抬脚往前凑了一步。
只是她忘了,自己是站在树上,刚迈了一步,脚下就一滑,整个人倒头就坠了下去,她一边伸手去抓树干,一边忍不住小声惊呼,幸好腰上绳索牵引,及时拉了她一把,她才抓着树干没掉下去。
而牵动的绳索也把王原拽醒,看着半掉在树干上的姜菲菲,他立马跳起来把人拉了上来。
问,“没事吧?”
姜菲菲拍拍胸口摇头,“没事,没事,就是吓了一跳。”在树上稳了稳,平息了一下气息,姜菲菲就伸手指着远处的灰白色高幕转头看着王原说,“那是把咱们卷过来的风层吗?”
顺着姜菲菲的手指看过去,王原也发现了那连通天地的高墙,一时间有些被镇住,呆立了好一会儿,才不是很肯定的点点头,“应该是吧!”
解决了早餐,姜菲菲和姜冯冯就下了树,毕竟一直待在树上还是不方便,一不小心就容易失足滑下去,只有王原,时不时的爬上去,站在树干上往远处眺望。
姜菲菲知道他是在看那风墙。
而每次从树上下来,王原的脸色都会差上一些,刚开始的时候姜菲菲还没有注意,等到晚上,她看王原连饭都顾不上吃就跳到树上去看那风墙,终于发现了王原的不对劲。
“怎么了?”姜菲菲爬上去拉着王原的胳膊问。
“那风墙在动。”王原脸色凝重的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风墙说。
姜菲菲听完也忍不住去看,早上起来的时候,她特意定了目标物,近处的杂色灌木丛,不远处的高大树丛,还有远处耸立的一块高大整岩,早上的时候那风墙里那整岩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而现在,那整岩已经被那风墙吞进去了一半。
而那风墙的威力,只看那在夕阳余光下狂奔的黄皮狐狸就能只能一二。
怎么办?就以现在风墙移动的速度,最多三天,那风墙就能吹过来。
走吧!提前走。
姜菲菲当即就要拉着王原下树。
“明天,明天天亮再走。”虽然到现在为止他们都没见过这片土地上的大型食肉动物,但这并不代表它们就不存在,在夜间,人的视力和行动能力受限,而那些东西却刚好活跃,一旦迎面撞上,除了给它们填了肚子,几乎没有别的下场。
姜菲菲也反应过来,想了想,跟着点点头。
这一夜,他们还是睡在树上,只是除了姜冯冯,姜菲菲和王原都没睡着,他们彼此依靠着,靠在一起,都瞪着眼睛透过黑夜,看向风墙的方向。
他们生怕,一闭上眼睛,那风墙就会挂刮过来,把他们卷上天。
“睡吧,明天还得赶路。”王原抱着姜菲菲胳膊紧了紧,头贴在她发间说。
姜菲菲轻轻嗯了一声,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可眼球在眼皮下转了又转,一点睡意都没有,过了好长时间,忍不住睁开眼睛,转头问王原。
“对了,你是河南人吗?”问出这句话,不止是王原,连姜菲菲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笑,说来可笑,在一起呆了这么长时间,甚至姜菲菲把自己都叫出去了,却只知道了王原的名字和年纪,其他一概不知。
这句似是而非的无奈笑话一下打破了惊疑的气氛,王原忍不住笑着说,“不是河南人,我是北京人,姥姥家在河南,过小时候河南长大的,也算是半个河南人!”
“北京户口?”姜菲菲忍不住紧跟着问。
王原被她这突然挑起的语气逗笑了,“是啊,北京户口,家里还有三套房呢,二环一套,三环一套,五环一套。”王原故意语气夸张的说。
姜菲菲跟着笑,伸手拍了下王原的头,“感觉我还找了个大户,北京人啊,家里还三套房,哈哈。”
“是啊,大户,要放在以前,我肯定看不上你这外地乡下的土妞。”王原开玩笑的来了一句。
“是啊,俺们是乡下土妞。”说完就翻身从王原怀里滑了出来。
王原赶紧把人拉回来,赶紧自救求生,“没啊,土妞我也喜欢,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城里人,从小在山上长大的土娃,土妞配土娃,天生一对。”
“真够厚脸皮的,谁跟你天生一对,还土妞土娃,你能不能再土点。”姜菲菲笑着对着王原翻个白眼。
两个人就这么聊着互相揭着短睡着了,可能是吵嘴吵的太累,第二天早上,三个人里,最早起的是姜冯冯。
姜冯冯歪着脑袋,揉揉眼睛,从树干上爬起来,看见自己躺在外面,而王原则和自己姐姐抱在一起,小鼻子耸了耸,很不乐意的站起来挤了进去。
你们怎么这样,睡觉的时候我明明在中间的。
硬是把姜菲菲和王原挤醒了,王原看着在自己眼前晃荡的小屁股,忍不住咬牙给了一巴掌。
清脆的一声响,把姜冯冯都打蒙了,然后气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