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景毓秀一行七、八人站在村口。
而之前说话之人,正是为首的一个女子。
只见她一袭白裙,红纱遮面,一双眼睛不屑地看着商洋。
“你是什么人,竟敢口出狂言,亵渎九宫,莫非是嫌命长?”
商洋刚才仓促之间,吃了孔经平一个暗亏,心中正在生气。
此刻听到那女子的话,又见她年纪不大,竟如此大言不惭,便将一腔怒火发泄到她的身上。
“哼!”
那女子闻言,柳眉微竖,轻喝一声。
女子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商洋耳中却如雷鸣一般,身体不由地颤抖,随后全身灵力一滞,从半空坠落下来。
“砰!”
“砰!”
两声巨响,商洋与孙浩重重地摔落在地,激起一片尘土。
“你到底是谁,可知得罪九宫的后果?”
商洋灰头土脸地爬起来,心中虽然吃惊,不过碍于面子,他又搬出九宫的招牌,朝那女子叫道。
那女子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我是什么人,你还不配知道。”
“你回去告诉任道生,就说百里云,我景家保下了,他若不服,可来景家要人!”
“景家?”
商洋听到那女子的话,想到景家有两个老怪物,连九宫宫主任道生都忌惮几分。
此刻见那女子直呼任道生的名字,而且见她出手不凡,他不由怀疑那女子是二人之一。
随即他又想到那两人已有三十年未出现,而且年岁上也对不上。
再加上他身怀九宫手令,若是就这样被对方吓走,不仅在孙浩面前丢了颜面,而且回到九宫也不好交代。
于是他又强颜拱手道:“不知阁下是景家哪位前辈?在下是奉......”
“不是告诉你,你不配知道,还在这问什么?”
一旁的景毓秀见到百里云浑身是血,虽不知之前发生了什么,不过刚才听到商洋的话,她知此事必与商洋二人有关。
因此心中对他们十分不满,此刻见商洋不知进退,她便站出来厉声训斥。
商洋自持身份尊贵,一向眼高于顶,向来只有他训人,哪里轮到别人来训他。
此刻听到景毓秀的话,哪里忍得下去,刚要开口,却见之前那女子眼中射来一道寒光。
“噗!”
商洋只觉得脑中一阵眩晕,随即气血翻滚,直到喷出一口血后,整个人才好受一些。
“夺魂摄魄!”
“你是景家圣母景莜兰,你竟然出山了?”
商洋一脸惊恐地看着那女子,好似见到天底下最恐怖的事,身子颤抖着后退,再也没有之前的傲气。
“掌嘴!”
景莜兰冷冷地看着商洋,厉声喝道。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景毓秀飞身上前,左手抓住商洋的衣襟,右手高高的举起,一脸冷笑地看着商洋。
商洋本能地想要挣脱,不过当他见到景莜兰的目光时,身子颤了颤,竟闭上了眼睛,不敢挣扎。
景毓秀见状,心中不由地有些失望。
她刚才之所以没有直接出手,就是想让商洋反抗。
因为只要他敢反抗,景莜兰定会出手惩治他,这样也算间接给百里云报了仇。没想到商洋竟如此窝囊,甘愿受罚。
无奈之下,她只得抡起右手,准备狠狠地抽在商洋的脸上,帮百里云出一口气。
“毓秀,且慢!”
突然,孔经平的声音响起道。
景毓秀闻言,想到孔经平也是她的引荐人之一,便停了下来,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只见孔经平缓缓上前,对景莜兰行礼后,恭敬地道:“商洋冒犯前辈,本该受罚。”
“不过念他是无心之失,而且他身怀九宫手令,事关九宫颜面,还请前辈稍留薄面!”
景莜兰看着孔经平,冷声道:“若不是看在九宫的面子,就冲他刚才直呼我的名讳,早已让他疯狂而死!”
这时,景毓秀也开口劝道:“师叔,这人刚才如此无礼,您又何必为他求情!”
孔经平摇头道:“我并非为他求情,而是为了九宫,也为我自己心中的道义。正所谓义之所在,千万人吾往矣!”
“好一个千万人吾往矣,哪怕前面是死路?”
景莜兰闻言,又冷声喝道。
“求仁得仁,又何怨!”
孔经平看着景莜兰,毫不畏惧地回答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由你替他挨这一耳光吧!”
景莜兰又朝景毓秀道:“毓秀,动手!”
景毓秀闻言一愣,随即放下商洋,转身走到景莜兰身边,低声道:“祖母,他是孙女的师叔,孙女怎能对他动手,还是打了那人便了!”
景莜兰先前见她训斥商洋,就有些奇怪,此刻又见她执意要打商洋,心中更是疑惑。
而且景莜兰知景毓秀一向心高气傲,很少在人前显露娇媚,此刻见她不称自己为圣母,而喊祖母,显然是要撒娇求情。
未免景毓秀失了威严,将来驾驭不了景家之人,景莜兰先用灵力将二人包裹,才低声取笑道:“你这小妮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