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喻清的会面,大出明楼的意外,本以为这次回来,会看到一个满手沾满了同胞鲜血的刽子手,却没想到见到的是一个温婉的犹如古画中走出来的江南女子,甚至如果她不是从76号走出来的,第一眼看过去,明楼差点以为这个女人是无害的。
可是一个恶名昭著的特务头子,又怎么可能是无害的?不管如何,身在76号,她就已经身在局中了,明楼低头,到底物是人非,大家都变了。
喻清也在思忖明楼,几乎是一见面,喻清就确定了这个男人绝对和原主记忆当中的师哥不同,这也是个危险人物,只是目前还不知是敌是友,不过演戏嘛,这个她可是驾轻就熟。
“小姐!”
下班之后,喻清悠悠然走出大门,门外车已经挺好,金岩看见喻清出来,一脸恭敬的给喻清打开车门。
喻清上了车,开过一段路,金岩从镜子里瞟了一眼后座的喻清,“安和行动成功,已被带走。”
“那疯子没起疑吧?”
“没有,一块的,还有明家的小少爷,明台。”
“哈!”喻清笑了一声,“明楼的身份确定了吗?”
“上级回绝。”
“回绝?既然回绝就算了。”喻清撑着下巴,回绝可就代表着问题了,喻清想起前几天刚收到的消息,眼镜蛇回沪,出任情报组组长,身边还有一个青瓷……
喻清没有把怀疑说出来,金岩也是雪莲小组成员,明面上的身份是日本松本将军送给义女的下人,方便照顾,也有暗中监视传递消息的目的,但实际上,他也是日本地下党成员。眼镜蛇的消息以喻清现在的身份是不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的,就像刚回沪的明楼,也一样只知道上海有一个神秘的雪莲小组,其余一概不知。但是喻清有自己的消息来源。
再加上一个刚被军统带走的明家小少爷,这搅风搅雨的上海,更有趣了。
“你说什么?离间阿诚?”
喻清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南田课长,你这是看上阿诚了?”
南田洋子的疑心喻清毫不意外,连推荐明楼回来的汪芙蕖都对他有疑心,南田洋子不起疑喻清才要意外呢。只不过现在看来,南田洋子这是看好了阿诚?
“汪处长!”南田洋子被喻清气了一下,“我知道你还在惦记着明先生,那我们更应该合作了,如果明诚能为我们所用,对你不是也有好处吗?我这也是在助汪处长一臂之力啊!”
“多少年的陈年旧事了,南田课长竟然还拿出来说?”喻清瞥了南田洋子一眼,“你也不用拿这话来激我,你既然想试,我配合就是了。”
“好,过几天76号和平共建新上海的舞会,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喻清离开,南田洋子笑的志得意满,高木很有些担忧,“课长,汪处长那边真的信得过?”
“我虽然看不上她,但是正事上她还是不会出纰漏的,”南田洋子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终归是没脑子的支那,再怎么聪明,还是只懂得儿女情长,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一份大礼。”
舞会准时召开,喻清一袭白色长裙,头发盘起,妆容精致,眉目如画。
“汪小姐,这是先生送给您的。”阿诚端着打开盖子的盒子,里面是一串珍珠项链,漂亮极了但也贵重极了。
“无功不受禄,师哥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太敢收啊!”喻清将项链拿起来端详一会,又放到盒子里。
“先生说过,再华丽的饰品,衬您也不为过。”
“哦?”喻清勾唇一笑,“那我就收下了,阿诚不帮忙?”
喻清站在镜子前,任阿诚在身后帮自己带上项链,“阿诚最近也很忙吧,是公事太多还是私事太重?”
“先生的事没有私事。”
“阿诚的年纪也不小了,就没有点自己的事情?嗬,那明家姐姐可要跟着你们操心了。”喻清转过身上下打量这阿诚,“我记得明家姐姐曾说,你们明家,养花养牡丹,养草是兰草。也用不着操心才是。”
“汪小姐谬赞了,终身大事,还是要大小姐说了才算。”
“阿诚是事情也要大小姐做主?多年不见,明家姐姐威势日重啊!”
“汪小姐!”阿诚站在安宁街身后,毕恭毕敬。
“怎么,说不得?”喻清挑眉,“那就不说了。多谢阿诚跑这一趟,有劳了!”
“怎么和阿诚还这般客气,可是他惹到你了?”明楼走进来,看见喻清,脸上就带着一丝宠溺。
“怎么会?倒是师哥,现在才过来。”
明诚得了明楼的示意退了出去,明楼笑着走近喻清,“不是生气就好,我们之间不需要那样生分。”
明楼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喻清,颇为自得,“看来我的选择没错,只有你才配得上它。回来后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对谁效忠。”
喻清并没从明楼的眼睛里看到什么,包括探究。“你说呢?”
“我?”
喻清一笑,坐在沙发上,端起红酒,姿态慵懒,明楼顺势坐下,“你效忠天皇。”
喻清喝了一口酒,回味了一下,才看向明楼,“干我们这一行的,谁不是喊着效忠天皇呢?那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