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得很
说罢,哼哼唧唧跑远了。
嘉真长公主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听见后方青雁等人也在吃吃做笑,嘉真长公主跺了跺脚,“小蹄子,这也是好
笑的吗?想必等会儿要肿起来了,还不去跟掌柜的说准备些冰?
四海酒楼是都城首屈一指的大酒楼,有自己的冰窖,夏日包间里都会有冰盆,
如今虽然已经快到秋分,可天气依旧燥热,若客人想用冰也随时给上。
却说洪文一路循着呼救声跑过去,到时那包间外已围了好些人,他马上掏出自
己的腰牌,“让让让让,我是大夫!,
众人闻言纷纷回头,有人看着他的腰牌念出声来,“上书房.
“嗯?洪文忙拿回腰牌看了眼,嗨,拿错了!--拍脑门,赶紧换上另-个,
冷不防拍到伤处,又疼得齜牙咧嘴。
众人面面相觑,心道这人是何方神圣?宫里的腰牌还-块接-块的,莫不是弄
虚作假吧!
“洪大哥?!”洪文刚挤进去,里面就有人认出他来,“你来到正好,快看看我这
位朋友!
“阿绛?”洪文--愣,忙蹲下去查看,“你们在这里吃酒?他怎么啦?”
拍也没用!
谢绛-看是他就松了口气,忙道:“大约是噎着了,喘不上气来,咳又咳不出
洪文一听,见坐在椅子上那人头脸脖子都已经憋得发紫了,脑门上青筋暴起
双手死死卡住脖子,果然是被噎到的模样,连忙将他转过来,自己斜向上一个冲拳
捣在他肚脐往上的位置。
那人身体剧烈前倾,就听啪一声轻响,竟从他嗓子眼里喷出一颗完整的鸽子蛋
这一-下之后,他又狠狠喘了几口气,面色逐渐恢复正常。
“活了活了!。
“真是神医啊!这一拳打的.
众人纷纷跟着拍巴掌,洪文也缓缓吐了口气。
被噎着这种事并不罕见,要的就是及时迅速,但凡自己再晚来一会儿,恐怕就
只能去阎罗殿勾魂了。
他上前帮那人顺了顺气,一边把脉一边又问还有哪里不舒服。
那人捂着脖子喘了会气,脸色已经逐渐恢复到健康的粉红,只剩眼里被憋出来
好些泪。
“大恩不言谢!”他抬起袖子抹了抹眼角,起身做了个大揖,“敢问恩公尊姓大名
洪文摆摆手,“既然你已无碍,旁的也就不重要了。
那人却正色道:“恩公此言差矣,好歹我也是读圣贤书的,怎能知恩不报?”
洪文就觉得这个调调有点耳熟,抬头一看谢绛满脸赞同,恍然大悟:哦,怪道
人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感情是俩小书呆子凑堆了
谢绛这才发现洪文脑袋上还顶着--个大包,“洪大哥,你这是?”
洪文也后知后觉的感到脑门_上又涨又痛又木,抬手一摸,嘶一声抽气,倒把自
己吓了一跳:怎么鼓这么大?
谢绛表情微妙,领着他到包间小侧厅的更衣处照镜子。
洪文探头一瞧,嗷一嗓子叫出来,“这是个啥?
老寿
方才被撞的地方已经完全鼓胀起来,红彤彤的透着亮,活像逢年过节画上画的
他自己都先撑不住笑了。
谢绛也跟着笑,“难不成方才听见呼救声忙中出错撞的?”
洪文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到底是读书人,心思就是活泛。
谢绛不由越发愧疚。
正好这会儿嘉真长公主已经亲自送了冰过来,一进门也被洪文和刚才判若两人
的模样吓了一跳,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傻子,还不过来敷一敷。
谢绛前两日随家人进宫看那鉴宝会,也曾见过嘉真长公主,此时见她在此也吓
了一跳,才要行礼,却见嘉真长公主轻轻摇了摇头,显然不想闹出动静来,只好改
道:
嘉真长公主微微颔首,先给洪文冰敷,又问道:“刚才就是你们呼救?
谢绛点头,“是。
这包间里一共四个人,都是他们这一届举人考试中比较年轻的,日常也经常往
来。今天正好是其中一人的生日,众人凑了份子来这里替他做寿,没想到却出了意
外。
另外三人见嘉真长公主容颜娇媚,气度高华,又与谢绛姐弟相称,想必也是京
中贵女,故而不敢怠慢,纷纷起身行礼
其中尤其一人眼神格外火热,主动出声道:“不知这位文姑娘.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面。上都不大好看。
洪文皱了皱眉头,“这是我未婚妻。’
那年轻举人哦了一声,看看他,再看看嘉真长公主,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洪文
依旧从他眼底捕捉到一丝不屑:
显然在他看来,这对未婚夫妻并不般配。
嘉真长公主的眼中已经带了杀意。
谢绛脸色越加难看,竟直接闪开身,“你走吧!
那人先是一愣,继而恼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