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柔并济才好。”
三皇子如获至宝,默念几遍后才郑重行礼,“是,儿臣记住了。”
五皇子捏着拳头小声道:“三哥好厉害哇!”
六公主跟着照葫芦画瓢,“好厉害~”
三皇子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咳,你们长大了也厉害。”
等这爷俩考教完,太后才让隆源帝坐到身边来,“白先生的病情如何了?”
孙儿有这样的进步,上书房的白先生功不可没。
隆源帝搓了搓手,“还是旧年的老毛病,大雪一来就疼得厉害,倒是太医署的洪文给的药膏很不错,说是什么民间老猎人的偏方,专治跌打损伤。今儿早上我还问过白先生,他说贴了很受用,洪文也隔三差五帮忙针灸推拿,大为好转。往年这会儿躺在炕上起不来也是有的,今年还能自己拄着拐来宫中替孩子们上课……”
听到熟悉的名字,正陪侄儿侄女们玩的嘉真长公主下意识看了隆源帝一眼。
嗯,果然是针灸推拿都略知一二……
太后点头,“那就好。白先生是真正的饱学之士,人品也贵重,可千万不能怠慢了。”
隆源帝道:“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就听太后又问:“说起太医署,哀家怎么听说那位王太医又要请辞?”
隆源帝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我暂时留中不发,母后以为如何?”
太后皱眉道:“他都求去三四年了,强扭的瓜不甜,倒不如直接遂了他的心愿。”
几次三番假惺惺的做给谁看?都六十多岁的人了,真当自己奇货可居吗?
隆源帝干咳一声,“只是这一走,空出来的缺又怎么说呢,王太医的意思是想推举他的儿子上来。”
“哀家觉得不成,”谁知太后竟直接出言反对,“这个王太医自己就保守有余,机灵不足,人都说一代不如一代,他儿子都四十多岁了,又有老子的招牌,就是块金子也该发光了,可如今还没什么名声,可见本事有限。”
太后难得主动表态,隆源帝自然重视,“那母后的意思是?”
其实他也觉得此事不妥,又觉得好歹王太医在太医署兢兢业业三十余载,一直谨守本分,难得有这么点请求……
太后就道:“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如今太医署不就有现成的?何苦外头扒拉去!”
隆源帝略一思索便恍然大悟,“您是说那个叫洪文的小吏目?”
“正是,”太后点头,“先不说远的,这小半年哀家两个孙子的身子大半都是他帮忙照料,如今又隔三差五帮白先生推拿针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道还不值得提拔他当个太医?”
隆源帝考虑事情毕竟全面些,沉吟片刻才道:“那小子确实不错,办事也还勤勉,只是翻过年来才十九岁呢。且他进太医署也不到一年,忽然压过一干资历深厚的前辈们升官,恐怕难以服众。”
“你实在迂腐了,”太后不以为意,“资历也好,年纪也罢,说到底又有什么要紧呢?既然是大夫,一切只看医术和心地,他既然干了太医的营生,咱们也该给他应有的体面,这才是真的知人善用呢。你只说不能服众,那些老资格的吏目又如何?也没见他们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来,难不成就因为他们老几岁就升官?若果然如此,朝廷还开什么恩科,十来二十岁的读书人也都不必去抢着考状元,只管按年龄入仕罢了!”
就是年纪小了出色才好呢,说明天分奇高,潜力无穷。给他几年历练的机会,不怕不能当门立户。
隆源帝本也不大愿意提拔王太医那天分平庸的儿子,偏之前太医署一干吏目的水平都差不多,提拔哪个都行,提拔哪个都觉得稍有不足。
可谁能想到偏偏又撞进来一个洪文?年纪不大,本事不小,短短半年功夫就将一干前辈衬得黯然失色。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嘉真长公主忽然开口,“母后言之有理。皇兄,你本就是个知人善用的,之前边关打仗时不也一口气提拔了五六个少年将领?如今到了太医署,怎么反倒束手束脚?”
隆源帝一愣,“你这丫头……”
嘉真长公主嘻嘻一笑,“难得母后和宫中几位娘娘都如此推崇,皇兄就应了母后又如何?难不成他身上还担着战场胜败,群臣都会反对不成?”
一番话说得大家都笑了。
太后毕竟有了点年纪,更兼冬日天短,过半晌就没什么精神,说了会儿话就打发儿女孙子们都散了。
心腹嬷嬷问她要不要进去略歇一歇,或是用点精致小菜,太后却示意她附耳过来。
“先不忙歇着,你悄悄地给哀家打听打听,嘉真回京后可曾频频与什么外男接触。”
嬷嬷瞬间心神领会,“您的意思是长公主有心上人了?”
太后笑道:“知女莫若母,她是我肚子里掉出来的一块肉,我怎能连这点也看不出来?她素来不大好这些小玩意儿,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儿?方才小三小五小六他们过来之前,嘉真还一个人摆弄得起劲,在角落里自己托着下巴又是出神,又是发笑的……”
必然有个缘故!
嬷嬷应了,又问:“可要告诉皇上?”
“他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