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心中一动,问道:“那太后……”
“皇帝和皇后都是很有孝心。”
只是一句话满宝就明白了。
也就是说,在皇宫里,得罪谁都可以,哪怕是皇帝都行,就是不要得罪太后。
可是……
满宝咽了咽口水问,“听说太后很疼益州王?”
“益州王是太后幼子,太后自然多疼他几分。”
那完了,她天生就得罪太后了,这是不以她的意志改变的东西。
满宝叹息了一声,一脸的忧愁。
郑太医看得莫名其妙,不明白她忧愁什么,但一看她还小,便又心软了两分,想着她是不是害怕了。
于是又安慰道:“你也别怕,皇后娘娘是个仁厚之人,你只要不闯大祸,就是对皇帝和太子说话不客气些也没事。”
满宝才不担心这一点儿呢。
太子那人虽然脾气火爆,动不动就要砍人,但她还真没觉得他会砍她。
皇帝嘛,哼,他们从进京就是他一手推动的,现在满宝怀疑就连进宫可能都有他的手笔。
而在他们没告状前,他恐怕不会拿她怎么样。而且她又不傻,干嘛去得罪这些人?
满宝自认为不会去得罪这些人,但有的人就喜欢来惹她。
满宝第二天再进宫给皇后看病的时候,太子也在那里,而且就站在殿外等着。
见内官领着满宝过来,他便招了招手,内官便屁颠屁颠的领着满宝过去。
满宝走过去,与太子行礼。
太子看了眼她身后拎着药箱的小郑掌柜,小郑掌柜便看了一眼满宝,然后和内官一起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太子这才看着满宝道:“孤知道你这人不爱说谎,所以我们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吧,我母后的病你能治吗?”
满宝道:“昨日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现在治不好。”
太子就盯着她问:“那你能治到什么程度?”
满宝沉默,内心煎熬不已,昨晚上才说了要谨慎小心,不得罪人的。
太子面无表情的道:“说吧,孤不找你算账,也不告诉别人。”
满宝轻咳一声道:“皇后思虑过重。”
太子见她没再继续,便蹙眉道:“孤知道。”
满宝便道:“皇后还肝气抑郁。”
“这个孤也知道。”太子问,“然后呢?”
“若是皇后不能开怀,还加重思虑,我们下的药再好,也只能保证这一二年而已。”
太子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满宝便往后一蹦,指着他道:“你可是说了的,我实话实说了你可不能再找我的麻烦。”
太子盯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满宝松了一口气,连忙回身冲小郑掌柜招手。
小郑掌柜立即抱着药箱跑过来,满宝道:“快快快,我们进去找皇后。”
皇后也知道了太子找满宝的事,笑问她,“太子和你说什么了?有没有找你的麻烦?”
满宝笑着摇头,“没有,就是问了一下娘娘的病情,让我好好的给娘娘治病而已。”
皇后也不知道信没信,反正她开心的笑了笑。
满宝这一次给她行针便改了几步针法,正是午睡的时间,针才扎了一半她便睡着了。
尚姑姑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嘴角翘了翘,和满宝道:“昨晚娘娘咳的也没以前厉害了,倒是多睡了几刻。”
满宝记下了,“那说明针法和药都没开错。”
这一次针灸依旧是分两次行完,满宝一直很留意时间,和他们只能看沙漏或滴漏来算时间不同,满宝直接看的系统内的时间,所以时间把握上要比他们强一些。
她将所有的针都拔了,皇后只是动了动脑袋,没有醒来。
满宝照常按了一下她的穴道,让她感受到微微的酸疼后翻身躺好。
满宝退出帐子,收了东西正要走,尚姑姑连忙拦住她道:“周小大夫先留步,等娘娘醒了还有话和你说呢。”
满宝看了一下时间,再过半个时辰国子学就要下学了,她还得去给殷或扎针呢。
不过想到这边的机会也难得,满宝犹豫了一下便坐下等候。
尚姑姑见她似乎有些坐立不安,便给她倒了一杯茶,笑道:“周小大夫安心,我们娘娘只是与你说些家常话而已,不要担心。”
满宝点头,喝了一杯茶后指了一旁的椅子道:“姐姐也坐吧。”
尚姑姑乐,“你叫我姐姐?你该叫我阿姨或姑姑才对。”
满宝不好意思的挠头道:“可您看着和我姐姐嫂子们差不多大,我怕把你叫老了。”
尚姑姑没有坐下,在这个屋里,她可没有坐的资格,她便站着和满宝小声说话,“你是家里最小的?”
满宝应是。
“你排行几?”
“八。”
尚姑姑便笑道:“难怪呢,中间要是有几个隔得长一些的,那你母亲年纪的确挺大的了。你家可真有福气,生了这么多孩子。”
满宝深以为然的点头,反问尚姑姑,“姐姐是哪儿的人,家里兄弟多吗?”
尚姑姑愣了一下后笑道:“我是太原人,我家里只有一个兄弟,但姐妹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