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杀绝的意思。将她从死囚牢里换出来,送出了城。
太后慢条斯理喝着茶,轻飘飘问,“银两给了吗?”
“给了。”太监又道,“她长得太美,小的还教了她易容术,她会平安无事的。”
太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也不枉费她在宫里走一遭。
这时,御书房当值太监进来禀告,“启禀太后。这里是户部呈上来的名单。皇上命咱家送来给您过目。已经有十个地主愿意出钱了。”
太后接过折子,一一看去。几乎每人都出了五千两,竟是多一两都没有。
只是才五万两,这点钱连造船都不够。太后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就在这时,太后身边的嬷嬷进来禀告,“太后,有命妇递折子进来,说是愿意出二十万两出海。”
太后闻言,惊得差点端不稳手中的茶碗,“你说什么?”
嬷嬷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生怕太后不信,她还将折子翻开来给她看。
太后从右至左看了一遍,还真是二十万两。待她看到落款,“江氏?”
嬷嬷解释,“就是荥阳侯原配夫人。您一直没将她的诰命收回的那个。”
按理说两人已经和离,太后应该将江舒涵的诰命收回,但太后心善,不忍心,就没叫人收回。
“那她所图为何?”太后有些想不通了。别人是为了员外郎的虚职。难不成她也想当员外郎?可自古也没有女子当官的呀。
嬷嬷也想不通,便出了主意,“不如太后召她进来。”
太后点头准了。她对江舒涵确实有几分好奇。
一个时辰后,江舒涵身着诰命服出现在慈安宫门口。
再由宫女带路,进了殿内,跪下叩首。
太后将她细细打量一番,又问起她现在做什么,江舒涵据实以答。
太后听她言谈颇为自得,不免又多看了她几眼。一个妇人被休还能活得如此快活,也是极为罕见。
她不免又好奇起来,“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你就不介意?”
江舒涵笑了,“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臣妇问心无愧,不惧人言。”
太后闻言,心里念叨几句,这话听着简单,却又几人能做到呢。别说她一个妇人,就是那些大男人也未必能做到这份大气。
太后不免对她又添了几分喜欢,随即问到正题,问她投二十万两,所图为何?
江舒涵之所以投二十万两,只是想让自己的筹码多一些。
江舒涵跪下行礼,“臣妇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瓷器。前阵子得了一个名叫曜变天目的茶碗。为它的制作工艺所折服,想恳请太后准许臣妇学得此法。”
太后日理万机,再加上她不喜好茶道,还真不懂得斗茶,下意识抬头看向嬷嬷。
嬷嬷思忖片刻,上前附手在她耳边边嘀咕几声。
太后有些诧异,示意嬷嬷将那曜变天目茶碗取来。
太后仔细打量,也没看出这茶碗有何妙法,而且这碗也太丑了。也难怪嬷嬷说,之前建安那边送过来一批,先皇不喜欢这花里胡哨的茶碗,便没再让官窑献上。
她想了想,“此事哀家需与陛下商议,你先退下吧。”
江舒涵躬身应是。
她走后,太后又仔细端详一遍,“这碗究竟有何稀奇,竟叫她愿意花二十万学此技法。”
嬷嬷笑了,“太后,世人皆有自己的喜好。您觉得这花哨,但人家可能就爱这一口。”
太后被她逗笑,“你说得倒也对。哀家活这么大年纪,还从未见过如此豁达的女子。跟她说话,总能给人一种轻快的感觉。”
嬷嬷便道,“太后若是喜欢她,经常招她入宫即可。”
太后也没拒绝。
一眨眼三个月过去了,三艘海船已经出发了,许多乡绅都得到梦寐以求的官职文书,只有江舒涵迟迟没有消息。
陈嬷嬷有些焦躁,二十万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她家夫人所有财产加起来也不过三十万两。小姐这一次就花掉二十万两,如果买东西倒也罢了,居然只是为了一个卖不出去的茶碗。
她劝也劝了,小姐却是铁了心。
她气过,可是只能憋着自己,根本改变不了小姐的决定。她只能往好的方面想。起码小姐能够得偿所愿。可现在海船都出发了,小姐想学的曜变天目茶碗还没个头绪。陈嬷嬷不免犯起嘀咕,难不成二十万还买不到这方子吗?
陈嬷嬷虽然焦躁,却不敢在江舒涵面前表露出来,她担心小姐也跟着一块上火。
陈嬷嬷端茶进来,瞧见小姐又在端详那只碗,她默默叹了口气,还真是魔怔了。她轻声咳了咳,“小姐,柳公子送东西过来了。”
江舒涵放下茶碗,接过陈嬷嬷手中的茶盏,“什么东西?”
陈嬷嬷摇头,“是个盒子,说要您亲自打开。”
大丫鬟捧着盒子进来。江舒涵随手掀开,里面是一对满绿翠镯,通体颜色均匀、色泽饱满。
她眼睛一亮,将镯子戴到手上,翠绿的色泽,配上白皙的手腕,当真好看。
大丫鬟和陈嬷嬷连连称赞好看。
陈嬷嬷忍不住道,“不愧是大商贾,玉饰店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