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被放进医疗舱里之后,立刻就感觉到药物注射进身体里带来了舒服的清凉,药物里好像还含有麻醉剂,注射之后她的身体就不那么疼了。
但是没等她完全修复好身体,就被人硬生生从医疗舱里扯出来了。
医疗舱里注射的药物让她的意识清明了一些,隐约能感觉到她再一次被人抱着跑了,发-情期对气味敏感的她能闻出来那是琥珀的气息。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苏简会放了她?苏泽还好吗?是琥珀救了她吗?
她的脑子里刚升起这些疑问,忽然整个身子一凉——是他们再一次进入到大海之中了。
琥珀带她离开了那个仿佛是实验室的地方重新游进大海里了,她听见了熟悉的海浪声音。
冰凉的海水让她体内涌动的热潮冷却了一点,但是那隐隐蛰伏的情-潮却一点也没有减弱,那个老旧的医疗舱只能缓解她□□的伤痛,对于她作为一个托托人的发-情痛苦,是毫无办法的。
琥珀滑溜溜的皮肤摩擦着她的脸颊,她还感觉到他的鱼鳍手偶尔会摸上她的脸颊,甚至还会凑到她耳边深深嗅一口。
“你真是太香了,我还从来没有遇到发-情时像你这么香的雌性呢。”
春来心想,琥珀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琥珀接下来的话却让春来整个人为之一振,“等你醒了,你一定要告诉我,作为托托人的你是怎么变成人类的?”
他竟然发现她是托托人了?
只听琥珀继续说到:“我也想拥有人类形态,也想自由自在的生活呢。”
“我还想以人类形态和你生活在一起,我们两个托托人就应该在一起,我也不用自体繁殖了,现在我有你了啊。”
春来一听,想挣扎,但是身子软绵绵的,镇定剂、麻醉剂都让她一点力气都没有,连琥珀的声音听起来都好像隔着一层膜一样。
“说起来,你也太坏了,竟然不早早告诉我你的身份。”
“不过你根本没有想到你发-情时的味道会这么香吧?希维尔教授曾经说过的,我们托托人发情时会散发一种特殊的激素,这种激素会吸引同族,据说这种激素对人类而言也有效呢。”
琥珀又自言自语道:“不过希维尔教授当年并没有公开这项研究,你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而缪缪教授则是因为我根本没到发-情期,所以也不知道,再说就算他在我发-情期时检测我,也不会发现那变得稀薄的激素含量,因为我是个克隆托托人啊。”
春来一愣,琥珀是个克隆人?
她怎么记得当初缪缪教授曾经检测过琥珀到底是不是个克隆人,那个克隆检测笔检测到克隆托托人是闪着光斑的,记得当初检测结果显示琥珀不是克隆人啊。
她满脑袋疑问,却听琥珀又非常闲适的说话了,托托人在海中就像鱼在水中游泳那么畅快,所以琥珀有力气能一边抱着春来游一边和她自言自语,“说起来当初缪缪教授检测过我的,不过那个检测试剂我给你喝了啊。”
什么?
春来整个人都懵了,她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去使劲撑开眼皮,才感觉到眼睛眯起了一条小缝,琥珀那张鱼型的托托人面孔映入眼帘。
见到她醒了,琥珀对她一乐,充满着自由的快乐,他头上的触角还在晃动,现在琥珀对春来倒比之前在缪缪教授家里时显得真实多了。
春来张了张嘴,道:“你说那个试剂给我喝了?”
琥珀眨了眨鱼眼睛,没想到春来看到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这种小事,“是啊,给你喝了,我偷听见他们聊天了,所以那天你找我聊天时,我就偷偷换给你喝了。”
他的语气特别自然,就仿佛给春来的喝的是一杯鲜榨苹果汁那么正常,一点都不觉得偷偷给她喝下那种检测试剂有什么不对。
他还以为春来是介意那种试剂对身体不好,解释道:“那种试剂对身体无害的,不要怕。”
春来想到在实验室里琥珀表现出来的样子,敏感、单纯、容易恐惧,可现在这张脸上流露出来的完全不一样,有一种恶劣的恣意,眼神里仿佛写着“怎么样你们都没有猜到我是这样的吧?”,带着恶人作恶成功之后的肆意快乐。
“你……为什么?”
琥珀理所当然的,“因为我不想暴露自己克隆人的身份啊。”
他见春来满脸疑惑,“我讨厌麻烦啊,一旦他们知道我是克隆人,又会无休止的问我到底是谁的克隆体,我的母体在哪了之类的,我怎么知道我的母体在哪了?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母体的第几代克隆人,这些讨厌的问题,不想回答。”
“那你的母体……”
琥珀满脸不耐烦的打断她,“我不知道,要问的话你应该问苏泽,哦,不对,应该叫他希维尔教授,我也是他亲手克隆出来的。”
没等春来想出头绪,琥珀道:“说起来,你才最应该交待,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变成人类的?”
“我……”她感觉到藏在衣服口袋里一直像个装饰物的蛋蚤动了动,似乎是感觉到春来内心的恐惧。
琥珀见她在迟疑,也不生气,说:“没事,你现在不告诉我早晚也得告诉我,我得找个地方落脚,你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