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浑身都充满着血腥气,对方的眼神残忍又冷酷,将人命视之为无机质的物品,可有可无。他久违地体验到了那种叫势均力敌的感觉。
[据说组织里最难缠的杀手是个银发男人,看来大概就是眼前这个了。]
他神色冷淡,翡翠般清透的绿眸和那双如蛇诡谲的墨绿色瞳孔对视。
对方缓步朝他走过来,银发顺着风向后飘,每一步都踏着坚实的水泥地踩下来,硬质的鞋底和地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响动,一声一声,仿佛踩在人的心脏上,如同魔鬼降临的倒计时。
停在他面前,两人相对而立。
一阵暴烈的拳风破空而来,他微微侧头避开,很快就以牙还牙,直接回击,眨眼间两人已交手数个回合,速度快的肉眼几乎无法捕捉具体动作,只能从声音以及旁边的建筑物上出现的裂痕来判断出拳重到了什么程度。
地上已经落了一地建筑石灰,破坏公物赔款,这两人绝对已经背重债了。
“你们这样是打不准的,”妹妹在旁边看得着急,“要不我给你俩一人一皮筋,先把头发扎起来再打吧!”
匆匆赶过来的爱尔兰刚好听到这句:“……”
他不知道是该无语还是无奈:“不要打了,琴酒,是自己人。”
诸星大不止一回在公司楼下接过人,他记得对方。
数息后。
诸星大和琴酒都停了下来,他们已经初步试探过对方的实力,琴酒脸上甚至还附了一点擦伤,他也没料到会有□□风凛冽到能伤他的地步,虽然谈不上狼狈,但看上去比对方居然要严重点。
“自己人?”琴酒居然笑了,眼神却很冰冷地朝他看过来,“我可不知道组织里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自己人,不得不说,还真是让人惊讶。”
他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嘴角的笑更像是一种嘲讽似的轻蔑,或许是在觉得爱尔兰的话太过可笑,但对和他同样拥有一头长发的诸星大,虽然仍旧傲慢,看他的目光却不再是在看死物,而是难得正视地看一个人。
这样的身手,下面的人居然完全没有提到他,蠢到这个地步了吗?
一想到上报材料上只是写着“同居人”、“靠代号备选人养活”、“高中肄业的普通人”……就有把那些饭桶全部处理掉的冲动。
琴酒目光冷淡地掠过了爱尔兰,最后落到了在一边站着的吃瓜群众身上。
“蜜糖酒。”
好歹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妹妹一边掏着瓜子嗑,看他喊人没人应又热心地帮忙:“蜜糖酒,谁是蜜糖酒啊,吱个声儿~”
爱尔兰:“……”
他不知道是第多少回叹气了。
“你。”
“嗯?”
“你就是蜜糖酒。”他无奈地说,“新的代号。”
哦哦!妹妹反应过来,蜜糖酒竟是我自己。
蜜糖酒就是蜂蜜酒,她以前尝过一点,喝起来一股急支糖浆味,糖里掺了点水。
琴酒把头转开了。
他甚至连一句嘲讽的话都懒得对她说。
没脑子的女人,不值得他浪费太多的心力。
但这一个男人不同,他有卓绝的身手,极为突出的反应能力,如果不能为组织所用,就必须尽早扼杀在摇篮里。
“你已经接触到了组织,”琴酒冰冷地下了最后通牒,“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成为‘自己人’。”
诸星大:“还有呢?”
“当然,”琴酒勾起唇角,漫不经心地说,“被当成意外抹除掉。”
“既然你们是同居人的关系……”琴酒对自己查看两人身份信息的是没有丝毫遮掩,也根本不屑于遮掩,“有些消息就会面临着泄露的情况,出现任何问题,那就只能一起去死了。”
妹妹捧的小瓜子掉了。
不是吧,这什么破组织啊,也太强买强卖了点吧。
她阴阳怪气他:“是不是加入组织都得拖家带口啊?有社保福利吗?”
“闭嘴,”他冷冷地说,“小废物。”
如果不是因为组织需要多方面才能的人,这种没用的家伙,他根本就不会允许留下来。
琴酒的观察力很敏锐,他发现在自己出声时,黑发男人似乎将身体下意识向她侧了过去,这是保护的姿态。
紧接着,他的视线也在蜜糖酒身上迅速又短暂地停留了一瞬。
这么依恋这个蠢女人吗?
倒是个很不错的把柄,有弱点能被桎梏的强者才能真正为人所用。
“好。”诸星大沉默片刻后说,“我答应了,但我的第一要务,不能和保护她发生冲突。”
在琴酒面前提条件,爱尔兰深知以琴酒的个性,诸星大说出这种要求更像是在挑衅。
然而琴酒脸上没有生气,只是嗤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那就要看你能做到哪种地步了。”
太软弱的刀,也没有使用的必要。
刚荣升成组织代号成员的妹妹很快被通知要和诸星大一起接受组织的考核。
考核过了有没有奖励不清楚,但是,以妹妹这些天了解了组织的尿性,考核没通过肯定有惩罚!
两人被蒙上眼睛,坐上车之后不知道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