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差点摔跤,往旁边一看,少年雪白的睫毛长长的如同一把雨扇,她伸爪摸了摸猫睫毛,结果不小心用力拽掉了一根,还好没醒。
……好像汤姆和杰瑞哦。
他的鼻梁很挺,又高,弧度也很好看,完全挑不出一丝毛病。
妹妹稳定了身体,忽地松开了爪子,油光水滑的身体顺着他挺立的鼻梁一路滑下,爪子里抓着的那根白色睫毛迎风飞舞。
仓鼠滑滑梯!
快乐!
妹妹非常丝滑地滑到了底,然后啪叽地落了下去,她往下摸了摸。
神奇的是,坐到的东西还挺软,又有弹性。
还没等她想清楚是什么部位就被两只手指拈了起来,悬空被拎到他眼前,对上了似笑非笑的眼神。
用这种目光看着她是干嘛啦?
妹妹莫名被看得有点紧张,脚爪在空中扑腾了两下,随即又想,有什么好怕的,人家现在只是一只小仓鼠罢辽~
好在对方似乎也没打算追究她半夜闹腾的事,只是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感叹了一声,“不惜深夜骚扰……就这么喜欢我吗?宝贝。”
妹妹简直佩服他这种无时无刻的自信态度。
本来想骂回去,可是……
可是他叫我宝贝欸。
“还不肯承认,”他嘴里发出了逗小动物的“嘬嘬”的声音,“明明都超级热情地扑到人家唇上来了,不就是想要老子亲亲吗?”
趁着她怔愣,五条悟趁机用大拇指揉了揉她这几天严令禁止他碰的小肚子,“好啦好啦,等你恢复会满足你的哦,几天的量都会一起补给你啦。”
“嗯?摇头是不肯的意思吗?”
“哒咩,悟酱是正人君子!不会对一只小仓鼠下手的啦。”
妹妹:“……”
亏他也说得出口。
越说到后面什么人-兽什么生殖隔离都出来了,她气得不行:“你到底在自顾自地说什么鬼话啊!”
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寂静的夜里,似乎连窗外的树叶都被撼动。
“……喂喂,”她摸了摸喉咙,眼睛嗖的亮了起来,“我可以说话了。”
不止是可以说话,身体也复原得差不多,妹妹大喜,摸了摸手和腿,都已经变回来了,除了脑袋上还有一对仓鼠耳朵和身后的小尾巴还没来得及消失。
“噢。”他说,“恭喜。”
妹妹隐约感觉到他似乎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恢复后居然直接跨坐在他的身上,难怪他情绪不高,可能是被她压到了呢。
“对不起。”
妹妹知错就改,刚抬起腿想从他身上下来,又被一只大手握住了脚踝,不容抗拒地拖了回来。
借着微弱的月光,那双野兽一样的眼睛牢牢地盯着她,里面潜伏压抑着浓厚粘稠的物质,仿佛只要再多看一眼就能将她整个人吞没掉。她表面很镇静,圆圆的仓鼠耳朵却忍不住扑动扑动。
“……干嘛?”她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我……我都说了对不起了,大不了明天我去给你买喜久福!”
他终于开口了,“不用。”
“我陪你玩了这么久的游戏,”DK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她的身后,稍稍用力地揉捏了一下圆圆的仓鼠尾巴,声音有些沙哑,似有暗示,“现在也该陪我玩会了吧?”
……
性情恶劣的大猫睁开着如钻石般璀璨的六眼,如同刻录机一样要将她此时此刻动人的模样记录下来。
少女的眼睛里氤氲着一片薄雾,因为失神而显得有些空洞,雪白的睫毛垂下来,遮住眼睛里除了欲色以外浓重的黑雾,一下一下的,颇为耐心地玩弄着到嘴的猎物。
猫猫有什么坏心眼,猫猫只不过就是想和小仓鼠玩一下游戏而已啦——成人-游戏也是游戏嘛。
游戏也有一定的挑战难度,紧绷的腹肌渗出了点滴汗水,他根本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叼着小仓鼠的耳朵故意喘得很大声。“你好棒……”
他似乎还说了句脏话,但她意识朦胧的已经听不清了,只是忍不住想干呕,内脏好像都要因为空间被强行占据而挤出来,嘴里颠三倒四的也不记得被哄着说了些什么胡话,脑袋里都混乱成了一团浆糊,完全无法思考。
“老婆,乖,别夹了——”他嘶了一声,“好喜欢好喜欢,”被汗水浸湿的白发在她脖颈间乱蹭,好像要在上面留下难以被抹掉的气息,他兴奋地掐紧了她的腰,有些迷茫,“该怎么办呢……?”
本以为是得不到所以才牵挂,得到后也许就会淡掉。
可是……
完全没有。
蓝色的眼睛很亮,如果她看到一定会毛骨悚然。
半夜听到奇怪动静的夏油杰已经被闹醒了只好起来,还以为是两人在吵架,打算去提醒一下他别太过分。
他走到门口生生顿住了脚步。
房门没有关严实,他听见里面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和压抑的哭声,垂下眼睛。
刚打算离开,又忽然对上了门内男生的视线,白发男人毫不知羞耻地舔了舔唇,眼神里露出了心照不宣的挑衅。
[啊,好像被发现了。]
话虽如此,夏油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