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身为武将,还在嬴政南巡期间负责君主安危的白舒,身处高位的嬴政已经很多年没有亲自动手了。虽然没有疏于锻炼,但过于繁杂的政务使,得他的腹肌难免在往小肚子上靠拢。
这也使得他的佩剑更多的时候只是作为一个尊贵的象征,比起白舒身上那柄已经有了轻微磨损的佩剑,嬴政身上那柄同出当代最杰出技艺大师徐夫人之手的佩剑,可以称得上是‘刚出炉’了。
当年白舒能请动徐夫人出山,无外乎是以系统库存中远超这个时代的锻造工艺为引子,为他复仇帮他手刃仇人为主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才说动了徐夫人随他去往雁北,重新出山教授学生锻造兵器。
只是计划终究不如变化快,赵王和赵国的无能与内部斗争,以及秦国使臣的到来,让白舒将系统所知的那些技艺全部赠与徐夫人,并为他谋了一条新的复仇路,以至后来徐夫人虽名声不显,但秦国的工匠有半数皆为他的弟子。
直至赵国国破,赵王身死,得报大仇的徐夫人自认再无可教,便辞去了秦国的官位,只身回到了雁北。那时天下大半以归秦,徐夫人又是雁北而来,嬴政便允了他,还看在他这么多年为大秦的功劳上,赏了他不少好料,也算是小小的期许。
然而自他回到雁北后就音信全无,等再听到他的消息,便是与凝聚了他毕生所学所会,花了数十年才锻造出的,他最满意的成果与他自己的死讯了。
徐夫人当年同炉所出的两柄剑,白舒曾亲自试过,就算是如今大秦最精良的装备也不能与之相撞也会留下痕迹,说是削铁如泥绝不夸张。如今徐夫人已死,这样的工艺也没人知道是如何锻造出来的,致使复原与量产成为了不可能的事情。
如此宝剑,这天下只有两把,然而就像是他们的名字,一把在饱经历练,一把束之高阁。
“这东西能熔么,”嬴政抬手解下了腰间的佩剑,一手握着剑鞘,一手按住剑柄,“朕记得徐夫人走后,如今最好的工匠出自墨家?”
【这个年代的技艺,难。】系统嘀咕道,【而且这是陨石哎,给人家点儿面子,别什么都想着
炼了造东西好么,基建不是这么搞的啊。】
‘让你整理的东西整理出来了?’白舒暗自翻了个白眼,‘毕竟是君王嘛,自然想要点儿不一样的,正常。’
【你什么时候和嬴政关系变得这么好了?】听见白舒的答案,系统诧异的询问,【而且我以为你的定义是武将,怎么现在看起来更像是家臣啊?】
“是。”白舒没搭理系统,他拉着扶苏向后退了两步,顺手接住了嬴政抛过来的剑鞘,“可要舒去找墨家的工匠亲自来看看?”
嬴政单手执剑,自上而下砍向木箱里的石头——
“陛下,你这是在用刀不是在用剑......”白舒嘴角一抽,“人家用剑是优雅,您用剑是真的猛啊。”看着嬴政手中的剑与石头相撞后,剑身就这么卡顿在了木箱中央,“而且您这样真的伤剑。”
“哦,”嬴政才不在意呢,他随手将剑从被他劈了一般的箱子中抽出来,蹲下身对比了一下剑身和石头的磨损程度,“这量也就能炼个匕首,他们来看了也没用。听扶苏的把它还是熔了做虎符和玺吧,白舒!”
被点名的白舒一个激灵:“在!”
“和孤把剑换了。”他将紫薇也抛给了白舒,看着对方右手利落接剑的动作,眉头一挑,“看起来那徐福还是有点儿用的啊。”
“啊?”白舒茫然的看着嬴政。
嬴政却绕过了后面那句话:“天赐之物,为表上天对朕的嘉奖,自然是要赐帝王剑。”他看着随着他的话点头的白舒,与和白舒动作如出一辙的扶苏,脸上流露出了几分笑意,“为表亲近,自然是将贴身之物赏赐给了朕。”
这个道理和君王赏赐亲近的臣下自己所用,自此表示见物如见君是一个道理。贴身之物,没有用过的痕迹怎么可以呢:“免了你继续磨剑的麻烦,正好你那个糊弄扶苏的封神故事,也可以派上用上了。”
【......宿主,你做了什么?】听到了显然不输于这个年代的名,系统卡顿了一下,【你到底都和秦始皇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啊啊啊——】
‘大概是为了哄扶苏,给他讲了个名为白舒版‘封神演义’的故事?’白舒能怎么办,自己选的君王,跪着也要替他圆场啊,
‘顺带给他看了个世界地图,还在给他解释了‘奇迹’原理的时候,顺带人造了很多奇迹帮他稳固一下统治?’
只是他是真的万万没想到,十多年前他随手做的事,嬴政竟然也能利用起来:“陛下欲如何?”
“朕是第一个统一中原的君王,还将草原与南蛮收入手中,未来有你们这些猛将,天下不敢觊觎,但半个还是没问题的。”嬴政哼了一声,神色是与话语截然不同的狂傲,“上天有感朕结束这片土地纷乱,使得这片土地再无战火,造福千秋的功绩,赐下天降之物,允诺朕待百年之后登天封皇,如何。”
肯定句,显然没打算参考任何反对意见。
【讲真的,宿主,我恨你。】系统看着嬴政那写满了‘搞事’,闪闪发亮的黑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