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觉得自己惹上了一个□□烦。
“对,纸是我发明的。”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如果可以的话他选择从地缝里钻到地底,“想要灭火除了用水之外,沙子也很管用也是我说的。”
徐福的眼睛亮了亮,没注意到白舒脸上更绝望的神色。
“福果然没有猜错,”他压低了声音,“将军与福是同道中人。”
等等,谁和你是同道中人?
“福多年前就想见一见将军了,”他不掩身上的狂热之色,“只是可惜天意弄人,一直未能有幸得见将军,那日在陛下面前得见将军,福就知道这么多年,福的等待是值得的,福没有白白等待将军。”
白舒:......这话说的我好像是个负心的汉子。
“福专门去过雁北,只为见将军一面!”说到这里,徐福脸上的神色越发的激动,“都是那个赵迁的错,要不是他忽然让将军离开雁北,福一定能够早些见到将军的!福怎会与将军错开数十年!!”
白舒还能如何呢,他维持着面上的微笑,并且试图安慰对面那个激动的大夫:“这的确是令人遗憾,若......”
只是他的话没说完,就被过于激动的徐福再次打断了:“不,这都是赵迁的错!”激愤的男人眼眶都红了,“若不是赵迁,大人早就回雁北了,又怎会流落在外这么多年!他毁了大人的仕途不够,甚至还想毁了大人的身子,死有余辜,死有余辜!!”
白舒:......笑容渐渐僵硬。
“不过大人你放心,福已经替你报仇了!”徐福并未注意到白舒的僵硬,“福请人去盗了那狗贼的墓,将他的尸骨扔到天南海北去了。他害的大人不得安,福岂能那么轻易的放过他!就算是死,福也要他死的不安生!”
在这个人为死人入土为安的时代,徐福这招不得不称之为狠毒。但或许是他过于维护自己的态度,或许所有的大夫都已经肯定了徐福给出的医方的确为佳,对于有真才实学的人,白舒其实并没有那么讨厌的。
“你何必如此,”抬手按住了太阳穴,白舒看着此刻满脸狂热的徐福,有种不太妙的感觉,“死者为大,赵王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计较也没什么用——
你做事若是被别人发现了,你会有□□烦的。”
如今虽然天下归秦,但是各国余孽尚未能完全剿清,若是被赵国的后人嫡系发现徐福的举动,这与掘人家祖坟没有任何区别——不,这根本就是掘了人家祖坟——的举动,会让他成为众矢之的的。
然而徐福并未接收到白舒的担忧,实际上他看起来更为兴奋了:“为了大人,徐福什么都可以做!”
白舒:......我总觉得你这话十分的歧义,另外若不是这个年代没有追星的概念,我有充分的理由和证据,怀疑你是个私生饭!
心里的槽点数都数不过来,白舒还是礼貌的维持了脸上的微笑:“那么徐大夫想要问舒什么事情呢?”
正说着,他看到徐福的手伸向了放在一旁的医箱。
他到不觉得这是什么行刺的前奏,毕竟现在的秦王宫可以说是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了,想要进宫都要被来回搜查好几遍。若是没有皇帝陛下的旨意,想要带兵器进宫可是一件天大的难事。
然而徐福掏出来的东西,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那是一卷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份的竹简,捆绑绳子的地方有几处已经磨损的很严重了,但即便如此也不难看出这竹简主人对他的爱惜:“将军乃是雁北将领,若是福问到了什么将军不便说的,还请将军见谅。”
这样的开头让白舒正起了脸色,他看着徐福激动到已经有些破音的话语,看着他眼睛里癫狂的神色,下意识打了个哆嗦,身子向后退了些,好与此刻几近疯癫的徐福拉开一个安全距离:“若我能说,定不吝言词。”
“——敢问将军,可是亲眼得见过仙人!”
“......哈?”
白舒哑然,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发展轨迹。
我以为你在搞传销,结果你告诉我你是在追星?
等等,现在追星和搞传销有什么太大区别么?
老人看手机JPG.
“大人,福年幼时在外游学,曾有幸拜读过大人的手书!”徐福摊开了自己手中的竹简,从医箱里取出了刻刀,“大人曾于书中提及‘天圆地方’论是缪论,直言我们脚下是一个圆球,而头顶是没有边际的虚空。”
“最直接的证据便是当你屹立在海边,条目
远去海天相接的地方是一个弧线。而所有船只所能看到的第一眼,永远是船帆的尖顶。若是地如棋盘,那么所能够看到的应该是船的整体,而并非是船帆。”
白舒觉得自己的眼角在跳。
“那么敢问大人,若我们真的处于一个圆上,我们又是如何站立在这个圆球之上的?”
......
我以为在在看追星频道,结果你告诉我这其实走近科学?
不,等等,这也不是我熟悉的走近科学!
逐渐头秃JPG.
“你,”白舒一时难以找到一个词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方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