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您没事吧?”
安氏怒道:“你们眼瞎啊,看不出来我有没有事情,还不扶我起来?!”
几个丫环连忙上前去扶。
安氏脚踝疼的厉害,又低头瞧着自个儿已经就肿了起来的手,顿时丧着脸低骂了一声,才扯着身旁丫头说道:“你去给我在外头打听打听,看外头都说些什么。”
……
谢于归领着胡辛回了芙蕖苑后,绿竹她们瞧见胡辛时都是吓了一跳,二人可还记得那天夜里胡辛与阿来大打出手的事情。
“小姐,她这……”
“她是胡辛,你们上次见过的。”
谢于归安抚道,
“她这次是来替宫中传旨的,你们只全将她当作自己人就行,去替我们沏点茶水过来。”
绿竹和绣莹都是机灵的,闻言虽然疑惑宫中为什么会给小姐传旨,可见谢于归这般信任胡辛,便也没再多想,二人退下去后,洪云便跟了进来,见到胡辛便先行礼。
“统领。”
胡辛摆摆手,让她下去后,才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来,扔给了后面跟进来虎视眈眈盯着她的阿来。
“上次不小心伤了你,是我的错,这是宫中御膳房里的点心,我特地给你顺了些来算作我打伤你的赔礼,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怎么样?”
阿来抱着那油纸包,抬手就扔了回去,然后呲了呲牙:“不要!”
胡辛眉毛一竖,这臭丫头还挺倔?
谢于归瞧着胡辛没将阿来糊弄住,在旁笑出声:“你当她好哄呢,这点儿点心就想收买她?”
她朝着阿来招招手,对着她说道,
“这是胡辛姐姐,是我最信任的人,往后让她教你武功,还让她带你去找好吃的,这次就原谅她了好不好?”
阿来鼓着脸:“她不是,阿来才是。”
谢于归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阿来说什么,忍不住直笑:“好,阿来才是我最信任的人,胡辛排第二。”
阿来这才满意了,扭头朝着胡辛说道:“下次打阿来,阿来揍你。”
“嘿!”
胡辛一抬眉毛就想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却见她捏着拳头直接就上来。
两人撞了一下后,胡辛直接倒退了好几部,手肘都发麻,而阿来却是被谢于归拉着发髻后的小揪揪给扯了回去,胡辛顿时憋不住被这一幕给逗笑了。
谢于归拦着跃跃欲试的二人,将那点心塞进阿来怀中:“好了,不准打架,去跟绿竹她们吃东西,我和胡辛说说话。”
阿来撅撅嘴,摸着自己松散的小啾啾有些不高兴。
总觉得胡辛来了,小姐就不疼她了。
阿来有些不高兴的瞪了胡辛一眼,被谢于归催促着这才抱着东西离开。
胡辛在她走后才伸手揉了揉手,有些吃疼的说道:“这丫头一身蛮力,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
谢于归道:“阿来可不仅有蛮力。”
“她轻功极好,以前也应该是学过功夫的,只是后来大概是忘记了,只懂得用蛮力御敌。”
虽说阿来这一身蛮力就足以应付大部分的事情,可如果真的遇到高手,或者是遇到一些围攻之时,她盲目乱来不懂招式,吃亏的铁定还是她。
谢于归将阿来的事情大概与胡辛说了一遍,等说完后才道:
“等以后有机会了,你教她几手,免得她将来吃亏。”
胡辛瞧了谢于归一眼,有些吃味:“您待她可真好。”
谢于归睨她:“说的跟我待你不好似的,当初为了替你请师傅学武功,我可是守人家大门前站了半个月,后来还差点帮你把人屋子都掀了。”
胡辛嘿嘿一笑。
谢于归懒得理她,只问道:“你今儿个怎么亲自跑过来传旨来了?也不怕被人怀疑。”
胡辛说道:“我正巧有事去了一趟太后宫中,碰见安阳郡主缠着太后娘娘说顾家的事情,我想着您怕是也想见见太后和陛下,便从旁说了几句。”
“您放心,我未曾提及其他,太后娘娘只是有感您对顾延深情,而且又听闻您一心向佛以血抄经的事情心下好奇才会召见,见我要出宫,就让我顺道来您府上传个旨,就算是厉王府的人知道也不会多疑的。”
谢于归倒不怀疑胡辛办事的妥帖,而且她那日之所以引着莲华楼的人去宣王府,又让绿竹与那管事说了那么多话,本也是冲着太后寿诞去的。
安阳的性子她太过清楚,得势不饶人,能让顾临月丢人的机会哪里会放过、
她想着安阳都会想办法让顾临月入宫,而她这个被顾家“欺负”,“压榨”的可怜人,安阳自然也会顺嘴提上一句,那丫头瞧着嚣张跋扈的,可实则正义感极强。
至于太后……
太后并非她和皇帝的生母,却也极为疼爱他们,是个心软柔善之人。
谢于归哪怕不愿暴露身份,也想去见见皇帝和太后,也算是了一桩心事。
“太后近来身子如何?”谢于归问道。
胡辛说道:“太后娘娘早些年在冷宫受了些苦,自您故去之后又伤心了一场,缠绵病榻了小半年才算是将养过来,虽说未曾有大碍,可身子大不如从